雪泣夜与慕容祁二人最后在来客楼停下了脚步。
雪泣夜一眼就看到了刚迈进酒楼的楚飞扬,想着皇帝交代她的事情,她总感觉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慕容霸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去接近楚飞扬?表面上说是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他让自己做的事情…而且慕容霸对自己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神情很不对劲,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头一阵烦躁,总觉得背后有人操控着这一切,而这一切都围绕着自己。
‘怎么了?’慕容祁有些担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把她拉回到了现实。心头不由得一暖,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慕容祁,我明天要回雪山一趟。’她停下了脚步,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一闪而逝。
‘我陪你。’慕容祁看到她今天如此反常的神态,心底有些担忧与不安。
‘不用了,我只是不放心小白。我宫宴之前会回来的。’小白因水土不服几年前被送回了雪山。照她现在这样的速度,应该三天三夜就能到了,在宫宴之前赶回来绰绰有余。
慕容祁没有再说什么,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内心想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四天后,雪山山脚下。
雪泣夜把已经日夜不分奔波了三天的白马寄放在一家客栈中,徒步往雪山山地走去。她从小就在这长大,其他人压根就上不去,但她对于这儿的地形很熟悉,小时候为了方便在山内建了一条秘道,直通山顶宫殿。
到了山顶,早已是日落之时,正在睡觉的小白听到动静,马上呲牙咧嘴的朝她看来,一见是她,马上乖巧的趴在了地上,继续打着瞌睡。
心情也看着周围熟悉的地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慢慢的走出了宫殿,不远处,一朵火红色的花朵在茫茫大雪之中含苞欲放,旁边站着一道白色身影。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眺望远方。他一身雪白,一尘不染,站在雪地之中如同一幅极为美妙的风景画。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那细长脖颈的诗意光泽。恐怕这世上再无任何一人能与之身上的气质相比。只是光看他的背影就能让人一见倾心,终身难忘
男子身周围绕着寞落,雪泣夜此时压根没有注意这男子是哪儿冒出来的,是怎么上来的。注视那株在雪地中格外显眼绽放着的鲜花,那朵花在她的目光下缓缓绽放,雪泣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时见不到叶子,有叶子时见不到花,花叶生生相惜,世世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相念相惜永相失。
这一幕也落到了男子的眸中,回眸看向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渐渐龟裂,眼眸中带着一丝激动,但更多的是挣扎。
男子白衣黑发,飘逸在风中,不扎不束,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容貌如画,漂亮的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气质,这种风仪,根本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男子这种超越了世俗的美态,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眉目如画,肤色如雪,薄唇如樱,精致的五官,美到极致,稍不留神就能沦-陷在那双深邃琥珀眸中。
男子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这茫茫雪地中。雪泣夜还来不及惊讶他的武功有多高强之时,那株红色的花儿慢慢凋谢,花茎上一片嫩叶慢慢发芽。伸出手想要一探究竟,却落了个空,是幻术…那男子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雪泣夜没在雪山上呆很久,第二天就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