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母择邻而居果然是极为有道理的。
就比如说这秦奋,在坊市混了几年,也学会了说种花、刮痧之类的胡话。
眼下这秦奋,却是在自己的屋内拿着新买的玉简,犯起了愁。
往里面装一个什么样的战技好呢……
“卖一个地境的战技应该就足够了吧……”
“秦家最好的功法,是父亲所习的火流劲功,为人境上品。最好的战技是个什么地境下品的刀法,结果就这么引得家族内一半以上的子弟学刀,包括那秦松。”
“听说魏家在功法战技上跟秦家差不多,包括紫岩城周边的几个大家族,也是这么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德行……”
如果让这几大家主听到秦奋评价他们上不了台面,多半会拍案而起,喊着号子为撸起袖子揍儿子的秦齐加油。
真是笑话,这几个家族在炎国北疆屹立这么多年而不倒,竟然让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是上不了台面,还德行?德行你妹啊!
不过这秦奋却真真的没有说大话,现在存在于他的记忆里的,甭说地境战技,就算天境战技都找不到一个。
作为最低级的位面人尘大陆,无论是修士的等级,还是功法战技的等级,都局限在人境、地境和天境。如果修士突破到天级的更高一级灵境,那么就可以破开空间,飞升到高一层的位面:地宵仙域。
而在这人尘大陆,高于天境的战技还是可以使用的,不过会导致位面的不稳定,发生一些暴雨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
如果秦奋使出了他前世的帝境战技,那么这个人尘大陆则会直接消失不在。好在,这战技只存在于秦奋的脑中,哪怕秦奋今世飞升到那地宵仙域,成为灵境,或者玄境,甚至道境的修士,也无力施展出帝境战技。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秦奋从脑子里挑了又挑,愣是找不到适合这个位面的战技。
现在的秦奋,找到了挣钱的方法,也有挣钱的本事,悲催的找不到卖家。因为这些卖家就算买了秦奋的战技回去,除了当摆设供着,也只能当摆设供着。
谁学了谁白痴,对,真的会在吸收那战技庞大的精神力时给冲击成白痴。
“妈蛋,这灵境战技倒是有,不过这大陆上又有几个人能学啊……”秦奋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神色中颇有一些对人尘大陆众修士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唉,老子给你们改个战技……”秦奋摇了摇头,将那刚买来的玉简狠狠摁到了眉心处。
将战技功法灌输到玉简中,需要强大的精神力。这精神力无从修炼,只能随着修士的等级提升而提升。秦奋本世虽然修为低微,不过好在前世的精神力遗留下来少许。
而这少许,就已经是人尘大陆前无古人的存在了,所以制造一枚战技玉简,不费吹灰之力,不多时候,秦奋便将玉简从眉心处取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战技是一门剑法战技,为秦奋前世年少时所习,只记得口诀,叫什么名字却是早已忘记。
今世的秦奋将口诀简化,关键处稍加修改,于是这战技所需的灵力,以及威力都大大的减少,饶是如此,也是地境。
将口诀在体内轻缓的运行了一遍后,秦奋睁开了眼睛。
“改的还行,应该是个地境上品战技吧……”
秦奋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玉简收入了紫玄空间,出了房门后朝着城市中央的万豪拍卖场走去。
万豪拍卖场,为炎国一大世家沈家所开办,在炎国的各个城市均有分号,而沈万豪则就是沈家老祖的名号。
坊间传说几千年前,炎国的几位皇子争夺皇位,这位叫做沈万豪的沈家老祖就靠简单粗暴的用钱砸,拉拢了另外几大世家支持二皇子,活生生的将太子拖下马,财力可见一斑。
如同炎国的其他城市一样,这紫岩城的万豪拍卖场位于城市中央的黄金位置,那块地盘既不属于秦家也不属于魏家,霸道如斯。
出于对银子的渴望,秦奋没用多少时候便来到了万豪拍卖场宏伟的建筑前,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向拍卖场门口走去。
“这位……”门口站岗的侍卫,反复的看着秦奋的脸,却始终无法下口称呼。
秦奋使用了精神秘法,无需改变自己的容貌,就可以让人虽然明明白白的看清自己的脸,却始终无法在脑中成像。
所以这侍卫就如同喝醉酒一般,虽然看清了秦奋的长相,但是年龄性别,一概不知,也难怪他无法出言招呼。
“老夫来卖一部地境上品战技,想见一下你们万豪拍卖场的管事。”秦奋也不变音,就是这般大言不惭的自称老夫,也多亏这精神秘法神奇无比,侍卫听在耳朵里的声音,赫然就是个老头儿的声音。
侍卫用力的甩了甩头,自己的异常也使他明白了这次碰到了高人,赶紧低头行礼将秦奋迎了进去。
“大人。”进入拍卖场大门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大厅,看到大厅中正在做事的执事,侍卫赶忙凑了上去,“这位老先生要卖出一部地境上品的战技。”
执事的脸瞬间变的凝重,顺着侍卫的手看去,马上也有了与侍卫相同的眩晕感。
“老先生,请您移步到我万豪拍卖场的上等会客室稍作等候,我这就请我们此处的大管事与您商谈。”执事抱拳行礼,招手唤过一名侍女,就引着秦奋往那房间走去。
坐在柔软的名贵沙发中,品着上等香茗,赏着墙壁上挂着的名贵字画,当了十几年土包子的秦奋不禁感慨,这沈家真不愧是炎国中最有钱的家族。
就这么一个位于北疆的小拍卖场,就这么一个拍卖场中的会客室,无论是家具还是摆设,就连手中的这杯茶,都比秦家这个紫岩城地头蛇要好上数倍还多。
“差距啊!”秦奋叹道:“本以为这大陆处于最低位面,就是应该如同我秦家这等贫穷。没想到啊,只是我秦家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