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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伤痛在地狱里丛生

伤痛在地狱里丛生

我拼命向这条路的尽头跑去,途经雨后坍塌在地面上的枫叶,跌跌撞撞后,又重重的摔倒在了路中。

只是从未想过在前方等待我的,竟然是一条没有出口的路,所以无论我是否可以站得起来,是否还能够拼了命的跑,它依旧是个死胡同,毫无希望。

(——崟终赋)

“崟终赋,怎么办,我肚子好痛。”

我们在席岛的KTV唱歌,麦尔突然开始不舒服,喊肚子痛,她今天是专门来给Aerith道歉的,修默去了洗手间,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而我只好抱着麦尔跑出去,Aerith也跟了出来,看到麦尔痛苦的脸, 她呆呆的看着,然后静静的替我开了车门,站在车旁不肯离开。“我先送麦尔去医院,你让修送你好吗?Aerith!”她乖乖的点点头,不舍得望着我。

“到家给我打电话!”

“哦!”她失望的嘟着嘴,说。

“对不起!Aerith!我真扫兴!”麦尔抱歉的对Aerith说。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要肚子痛的。”说完,Aerith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说道。“你快走吧!我让修送我回去就好了!”

“恩,你快进去吧!晚上冷!”

“好吧!”她嘟了嘟嘴。

我知道Aerith又要吃醋了,我的小气鬼!早知道今天就不开跑车出来了,没有座位载她,只能先送藤麦尔去医院了。

(——藤麦尔)

“赋,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的没有电了。”

“好。”

我拿着手机,抬起头,看了看崟终赋,然后按下了关机键,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上帝。终于要出这口恶气,我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好呢!

(——Aerith)

今天藤麦尔说要跟我道歉,我就大人有大量,决定化干戈为玉帛咯!本来今天心情是非常好的,可是她突然又肚子痛,真是的!但我知道藤麦尔也不是故意的,所以还是不要生气了吧!

崟终赋的车还没有开走,我就转身进了席岛,走进包间,没过多久,修就回来了。

“你干嘛去了?要这么久!藤麦尔说肚子痛,崟终赋带她去医院了。”

“哦!我上完洗手间,出去接个电话,所以”

“哦!”

“小公主,我敬你最后一杯,就祝你和崟终赋永远幸福开心。”

“谢谢,也祝你早一点找到自己爱的人。”我微笑着举起高脚杯,对他说。

“好,为了你这句话,就干了,Cheers!”

“恩,好,我知道了。”修默在讲电话,而我正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等他送我回家。

“怎么了?”

“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就送你回去,好吗?Aerith!”

“恩!”

修走了出去,就没有再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独自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有些不安了,我全身好热,头也开始发晕,我试着站起身,然后慢慢走出去,走去吧台。

“买单!”我用尽全力靠着吧台站着。

“刚刚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哦!是吗?那个人呢?”

“他已经离开了。”

“哦,谢谢。”

“不客气,请慢走。”

“恩。”

修默走了,他肯定是把我忘了,真是的,早知道要他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呢?现在好了,外面天已经好黑了,黑漆漆一片,好可怕,天上的星星到哪里去了?月亮呢?今晚为什么这么黑啊!

我拿出早已没了电的手机,什么时候没有电了,我都不晓得。

这个地方好荒凉,就连搭个计程车都是不可能的事,怎么办,我想重新回到席岛借一部电话,打给妈妈好了,得有人来接我才好。

“小妹妹,想去哪儿啊?哥哥送你!”那个声音好陌生,我无力的回过身,那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天太黑,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脸,然后我倒在他的怀里,身体开始发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没有喝酒,从头到尾就没有,修刚刚敬我的那一杯是果汁啊!我怎么会这么疲惫?

“你放开我!”我就好像只是无力的说了说那句放手,然后模模糊糊的任由他拖着我走,搀扶着我走,天越黑,路就越是看不清楚,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被他带进了一条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的小路,继续往里走,我看着自己单薄的影子,觉得可怜,我想大声的喊出来,却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有办法听见,头好晕,就连害怕的感觉都变得很模糊。

“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我用全力举起那部早已没了电的手机, 他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电话,轻蔑的回应我。“早都没电了吧!骗谁啊!小妹妹!快跟我走吧!哥哥今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那个男人继续拖着我向前走,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却突然想起东东教过我的防身术,我一口咬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上,真的好管用,他终于放了手,我拼命向这条路的尽头跑去,跌跌撞撞后,又重重的摔倒在了路中,却仍然感觉不到疼痛。

我没有想到,摆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条没有出口的路,无论我是否可以站得起来,是否还能够拼了命的跑,它依旧是个死胡同。

我绝望的靠在身旁那堵冰冷的墙壁上,是要我听天由命吗?

那个男人他走过来了,狠狠的给了我一记耳光,然后抓住了我。衣服被撕扯着,一件件的。我想跪下来求他能够放过我,却早已被按倒在了地上。“求求你放开我,我给你钱,我家很有钱,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求你放了我,放开我。崟终赋!救我!你在哪里?救我!”我嘶哑的求救和他得意的模样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我问自己?Aerith这一生,求过谁?不是悲惨便是辉煌!但辉煌却不会持续一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切关于清白、骄傲、尊严的词语,从这一刻起,与我无关。

这场肮脏的交易终于结束了,我把自己交给了命运,我把这具如同尸体的身体,交给了命运,命运却把它们交给了这个龌龊的、陌生的男人。

小巷里仍旧回荡着我挣扎的声音,那声音足以让人撕心裂肺,也已然,无济于事。

而周围死寂的就好像从不曾存在过任何生命,我们是否都不曾存在过,我开始怀疑了。

这重创,足以让我死去。

一次次玷污着我的身体。

而我静静的躺在这冰冷的小巷里,看着那个男人离开我的背影,感受着他留在我的身体里,最恶心肮脏的印记。

我的脑袋空了,我现在要做什么,穿衣服?还是索性就这样一直躺下去?思维,在那一刻,纷纷蒸发散去,我什么也记不起来,真希望能够失忆。

我机械似的搀扶着自己,机械式的裹着被撕破的衣裙,我站起身, 晃晃悠悠,漫无目的的走向路的尽头。

疑问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世界是这样黑暗的?

疑问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遇到困难的时候,该怎样应付面对?

活该为什么不会有人来帮我,那些昨日还围在我身边的生命呢?

东东去哪儿了?崟终赋呢?花寺呢?妈妈?你又在哪儿呢?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我每一次遇到困境的时候,这些生命都是如约而至的呀!

上帝啊!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是在做梦对吗?

下雨了,下吧!下多大都可以!帮我洗一下好吗?洗干净了,再送我回家。

天快要亮了,人们还是不肯出现在这条路上,我依然像是在梦里一样独自游走。

我走了一夜,已经是疲惫不堪。看着雨后的落叶,静悄悄的坍塌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好可怜,它们都死了吗?我想是的。

“溪惫!”我回头,看到了婆婆。“溪惫,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这又是梦吧!

“外婆!”

我终于不省人事瘫倒在地上,我想我已经支撑了很久,许久。

醒来后才发现,我已经在东东家的大门口。

我无力的敲了敲门,仿佛听到门内有东东的声音,她拉开门看见了我。“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Aerith!你说话!我求你跟我说说话!”我什么也不说,努力地摇头,只是哭,只是不停地颤抖,就只是哭,我望着她的眼睛使命的哭。

她一把将我拉进她怀里,紧紧的抱着我,那怀抱真温暖。她什么都不问了,和我一样哭了起来,我想,其实我不用说,她也都明白了。

东东扶着我进了屋,把我放进充满泡沫的浴缸里,为我洗澡。然后搀扶着我到床上,扶着我躺下来。我渐渐闭上双眼,在梦里,那个男人又朝着我大笑着走过来,我依旧是那个无助的我,跪下来求他可以放过我,这一次好意外,他竟然可怜我,放开了我,我记得,崟终赋总说:只要你一哭,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我记得他说过,我的泪水可以淹没所有,因为是他说的,所以我信了。我看着那个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那一刻,我真的忘记了,忘记了那些肮脏的过程和印记,那些恶心的历史,神往我曾经神圣洁白的身躯,我干净的身体。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不问我,什么都不问,我知道,在一起玩了这么久,不是玩假的,她是了解我的,我想我不说,她也会懂。

“崟终赋快把电话打爆了,要不要我替你?”我没有回答,我想她大概已经去回复他了吧!现在的我,只想睡,好想睡,好像做和刚才一样美丽的梦

(——慕紫东)

我想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前,真的是有预兆的。

昨晚我就隐约感觉得到她会出事,才会匆匆忙忙,想要跑去找她, 结果半路上就被藤麦尔的人拦住,而那些我没有来得及去接听的未接电话,那些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未接电话回荡在脑海中,久久折磨着我。

Aerith的身上、脸上、衣裙上的那些不堪的痕迹,还有她嘴角的伤。看着她好象行尸走肉般的,看着她的灵魂仿佛在出事后就离开了她的身体,我不忍目睹这一切的发生,该怎么办呢?现在的她,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什么都不吃,什么也不说。

崟终赋手机上的重拨键大概也快脱落了吧!我一直没敢接。

大概过了2个多钟头,Aerith终于醒了。

“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你乖乖睡觉,饿了就进厨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吃的。”

她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不回答我。

我走出去,坐进车里,打电话给免慈。

“你好,我是免慈,请讲。”她真是变得越来越恶心了。

“是我,慕紫。”

“是你啊!什么事啊?”我看你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

“你说呢?说吧!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我反问她。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别装了!说吧!这件事你们计划了多久,都有谁参与了?”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挂了。”

电话挂断了,我没有再打过去。

“这件事,我没有参与。”免慈发来了短消息“我发誓。”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记住,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什么意思?也包括我吗?”她回复的那么及时,她是有多害怕呢?Aerith呢?当时!她是多么害怕呢!

“你说呢?你以为一句,我没有参与,就可以,脱的了干系吗?”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修默,藤麦尔,还有你免慈,斯琴,斯慧,你们这些走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你准备怎么做?哼!你能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我等着你。”

“很好,那你就等着看吧!我会让你们都后悔,后悔对Aerith所做的一切。”

她没有再回复信息。

“你好,请找一下爱莫。”

“请问你是哪里?”

“告诉她,有个叫慕紫东的找她。”

“好。”

“东东。”她很惊讶的语气。

“恩!”

“有事吗?”她依旧是那样冷淡,从来就不像一个母亲。

“对!”

“怎么了?”

“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免氏公司,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你不是又想要我帮他们吧!那种小公司,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早晚都会被并吞的!”

“不是,这一次,我要你毁了它。”我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们开膛破肚,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毁了它,如果不是你,区区一个免氏,它早在2个月前就已经被我合并了,你现在又说要我毁了它。”

“这是最后一次,请你帮帮我。”我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这件事,也只能她来帮我。

“我尽力吧!”她顿了顿“最近怎么样,外婆还好吗?”久违了,她的关心和问候,真的。

“挺好的。”

免慈:

这一次,我要让你爸倾家荡产,让你也尝一尝,无家可归的感受。

相信这样的代价,够你承受一辈子。

慢慢享受上帝的惩罚吧!猪狗不如的家伙!

“我回来了!”说完,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摸了摸她的头。“Aerith!Aerith!”叫着叫着,我心疼的抱着她,哭了起来,她不哭了,也不笑了,就这样让我抱着,只是抱着,她任由我哭。

突然,门铃响了,我擦掉眼泪,走过去开门,天啊!是!崟终赋!

“你,你怎么来了?”我慌的开始结巴起来。

“我怎么不能来啊!”他一脸的愤怒。

“哦!我!恩!那个!”我开始语无伦次,他绕过我,走进门。

“Aerith!”他跑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她总算没有再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伪装着,可是脸上的那些淤青,又该如何解释。

“哦,你来了。”她很平静,没有抱着崟终赋痛哭,也没有责怪崟终赋,而是选择了保护崟终赋,顾忌崟终赋的感受,我不得不承认,经过了这件事情的她,真的长大了。

“你怎么了?”他摸着她的嘴角,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脸怎么了?”他心疼的说。

“哦!是昨天啊!你们走了以后,我喝了杯酒,然后就撞到了桌角上,但是现在已经不痛了,真的。”

“碰的!”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怎么那么不小心?修呢?他当时在干嘛?”

她不再解释了。

“是藤麦尔打的!”我灵机一动。

“麦尔!”

“是啊!那天她说肚子痛,然后把你们都调虎离山,然后派人打的。”

她抬头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

“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

“好。”崟终赋。

我拨电话给沿仰。

“是我,慕紫东。”

“哦,慕紫啊!怎么有空找我啦?又有什么任务是不是?”

“是啊!劳您大驾!帮我办点事!”

“说吧!”

“帮我搞一个女的!”

“你想怎么搞啊?”

“你说咧?”

“那要看你了,你想怎么搞,我们就怎么搞咯?”

“好,那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

“报酬咧?”

“随便你!”

“好,什么时候办?”

“越快越好!”

“行,我办完给你答复。”

“谢了。”

“呵呵!不客气啦!那就快点把照片给我传过来,把地址给我。”

“恩,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挂了。”

“拜拜。”

我把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材料都给她发了过去,接下来轮到修默了吧!打击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毁了藤麦尔!

我查到了藤麦尔的地址,所有的联系方式,按照地址,我找了过去,在一个放学后的下午,我按下门铃。

“你好,请问藤麦尔在吗?”

“不在的,请问你是?”

“不在哦!那我明天再来吧!”

“哦!她快回来了!要不,你进来等她吧!”

“不了,谢谢。”

快回来了,那好啊!我就在这里等你,这可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她出现了,好象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迎了上去,走近了,她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还没等她说完,我就给了她一刀,毫不犹豫的。

我握着刀柄,待刀在她的小腹里暂停,然后用力扭转着刀柄,随即将它拔了出来,血溅到了我的手上、身上,还有我新买的衬衣上,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痛苦的趴倒在地上,吃力的拿起电话,握着电话。

我蹲了下来,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电话,任由她残喘的向前爬,除了这些,为Aerith,我什么都做不了,既然无法挽回局面,既然我没有办法让时间轮回倒转,没有办法弥补她,那就让这些伤害过,Aerith的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我漫不经心的拿出电话,叫了救护车,也打给了警察属,很快两辆车就一前一后的到了,分别把我们装进了车。

对不起Aerith,这一次,我没能保护你,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还有没有意义,我也算是惩罚了自己,惩罚了这个没能保护你,没能及时出现的东东,原谅我吧!Aerith!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那天,受伤害的,是我。

(——Aerith)

“对不起!”崟终赋。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挨她的打了。”

“Aerith,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肚子痛是装的,我不知道她那么做,是为了施计。”

“别再说对不起,有时对不起,解决不了已经存在了的问题。”我讽刺的笑了笑,然后别过头。

崟终赋:

你就算是说对不起说到磨破嘴皮,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到现在才明白,天使与恶魔,永远是并存的。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这段时间,我想在东东这里,你先回去吧!”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回去吧!”

“好吧!”我起身,送他到门外,他俯下身,准备吻我的额头,这些习惯性的动作,我已经不能再习惯了,我甚至害怕,可是究竟害怕什么,就连自己也不懂。

我躲开了他的亲吻,他意外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转身进去,关上了门,直到听到他离开时沉重的脚步,靠在门后的我,才敢放声哭,我大声的哭,用尽我全身的力量,能不能让这些伤痛,快一点愈合,能不能不要再有伤痛,如果只是伤,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感觉到痛楚。

电话响了起来,没完没了的,实在是叫人头痛,我拔了电话线,那时候已经是傍晚,外婆回来了,是东东的外婆,进屋看到我,露出惊讶的表情,她问我东东去哪里了,我没有讲话。

“这孩子,怎么都不说话咧?”她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电话鬼使神差般的响了起来,我不可思议的走过去,接了起来,对方。“喂!”个不停,听声音是个老男人。

“你喂够了没?”我不耐烦的说。

“哦!怎么信号这么不好啊?请问,你是溪小姐吗?”

“我不是溪小姐!”

“不是吗?你没有一个朋友叫慕紫东的吗?”

“有!”

“哦!我这里是警察属,慕紫东她伤了人。”

“台北市,警察属这么多,我上哪里去找你啊?”

“师,警察属啊!”

“我知道,是 警察属啊!我在问你是哪里的警察属。”这个白痴。

“就是**师警察属啊!”

“知道了!”

我以为还是像从前那样,我以为她只是伤了人而已。

脑袋里开始乌烟瘴气,一下空白,一下又变的好清晰。

“请跟我来。”

东东,她才只有18岁,所以即便是杀了人,也不会怎样的,我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警察说,藤麦尔正在抢救中,生死未卜,是东东报的警,也是她叫的救护车,我见不到她,我好着急,站在警属门口,我拨通了东东妈妈的号码,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她说她会很快就赶来。

于是在几个小时后,我就见到了她,她很厉害,没用多久,就把东东保释了出来,后来得知,藤麦尔抢救成功,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东东被保释出来的那个下午,就被精神疗养院的车接走了,听她妈妈说,是找了一个认识的专家,鉴定了东东的“精神疾病”,她并没有真的疯掉,这只是我们这些人一起上演的一场短剧而已。

那段忙碌的日子里,我几乎忘记了那些。

至于崟终赋,我一直试图躲开他,直到一个多月后,东东安然无恙的‘出了院’,她看起来好象‘恢复’的不错。

她告诉我疗养院里,环境不错,还说,反正比在监狱里要好的多,而之后的那些天里,她常常会讲一些有趣的事逗我开心,我们都好辛苦,而我,要忘记的太多,而东东她,也快要应接不暇了吧!

我想我是真的在恢复,渐渐的,开心起来,回不到过去,那就算了,试着调整我的心情吧!东东说,只要我还愿意调整自己的心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崟终赋,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他,他常常来找我,而我能做的,只有逃避。

我们的世界上演着,一场接一场的躲猫猫游戏,他的爱,让我变的好脆弱。

我剪掉了留了那么多年的长发,我想要重新开始。

“Aerith!”那是我剪掉头发的第一天,我遇见了崟终赋。

“是你啊!”我笑了笑,好假的笑容,这太陌生了。

“你的头发!”他惊奇而不满意的看着我,就好像我剪个头发还要经过他的允许似的。

“我剪掉了!”

“为什么?”他好象很失望。

“不为什么!”我也是,我也失望,对你失望,对自己失望,我承认到现在为止,只要见到他,我都会开始责备自己,责备他,我恨他,更恨现在这个自己。

我不喜欢看到他对我失望的样子,我讨厌那个表情。

我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我那就快要被遗忘的事迹,我多辛苦才找回来的一点点快乐,就这样慢慢被恐惧吞噬着。

我开始有反胃,吃不下东西的种种反应,而这些,东东都看在眼里,我们都是明白的,只是,谁也不愿意去触碰这可怕的梦。

直到那一天放学,东东出现在了我的校门口。

她把我拉回了家,她将我摆坐在她的靠椅上,她蹲在我面前,仰着头看我,然后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我说。

“听我说,我买了这个,你去试试,看看是不是?”还没有等她讲完,我就跟疯了似的,站起来,把她推倒在地上。

“走开,我不会试的,我没事,我干吗要试这个?”我绕开她,准备走出去,她一把又将我拉了回来。

“必须去试,如果长大了,就不好弄掉了。”

我扇了她的脸。

“你说什么大了,什么东西长大了。”我推着她,一遍一遍的,她站稳后,反过来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这恶心丑陋的身体,坐倒下来,我想我脏了这地。

“清醒吧!试不试,由不得你,我他妈今天是给你试定了,我就不信你还不上卫生间了!”她抓着我的头发,开始给我灌水,我的嘴里,鼻子里,脸上,都是水,我好呛。

闹完了,打累了,我也挣扎了好久了,我不能再逃避,有些事,可以,但是有些事情,你怎么逃,都没有办法逃出它的掌心,它就像那个死胡同,那个黑漆漆的没有出口的狭路。

“我去试,我试就好了嘛!”我开始哭,她心疼的看着我,刚才那副耍狠的表情,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试了。

结果是!

我怀孕了!我躲在卫生间里,歇斯底里的试了一盒子,每一张试纸都用完了,结果,还是一样。

那些噩梦,不是你躲开就会没事的,它会跟着你,一直到你瓦解,崩溃。

我近乎疯狂的拍打着我的肚子。

被玷污了的身体,本以为结束了的过去,原来噩梦,早就悄悄地已经住进了我的身体,上帝,安排了这样的宿命,17岁,我花一样的生命,为什么?凭什么让我承受这些?是出生的太幸运?太奢侈华丽?是生活太完美?毫无瑕疵?伤害悔恨?

我知道了,原来幸福,也有罪。

(——慕紫东)

那一年,我拉着她来到了某条大街小巷的某一家诊所里。

她说她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勾当和交易,于是,我选择了晚上。

她说她只想要女医生,于是我查到了这个地址。

她还是很紧张,冰冷的手,白的像俱尸体的身体,我就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还是镇静不下来,她们给她打了麻醉剂,她睡着了,这就像是一场战役,战争结束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我扶着她上了车,她一直靠着我,我开着车,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她,那张憔悴的脸。

从出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一直就住在我那里,伯母,几乎天天都会来看她,那些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藤麦尔还算是个人,没有讲出去。

只要她,不再看到那条,深不见底,远无尽头的小巷,应该很快会忘了吧!没有人提起,自然有一天,就不会有人再记起,而我要的,是我的Aerith不再感到痛苦。

“冬天,冰冻了整个校园,冻结了我的内脏,在教室的一处,我不经意,听到校园里的怪物,扫雪的声音,我承认,我并没有进入状态,想起国中时的日子,我扫雪的样子,一张张曾经熟悉,现在却变的陌生的脸,我开始怀念他们,怀念我的从前,我不敢相信,这是我在这个“废品站”里的第二个冬天,这是第二年,就光阴似箭, 所有的瞬间同时消失在我眼前,原来,这又是另外一个世界,我想不起去年,我以为,今天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度日如年。

我想细菌侵入了我的机体,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我没有一处是快乐的,我的悲痛,是从走出那段历史开始的。

有一天,我的头发,落在了地上,粘在身上,飘在空中,伤落发,我为我心痛。

我排斥了所有来自外界的快乐,我的世界,忽然就变了颜色,成了一种暗淡无光的颜色,我呼吸,我呼气的时候,心会痛,吸气的时候,也依旧能够感到悲伤难过,我开始讨厌这个,我生存了近18年的空间。

每当我睁开眼,我都会期望有一天,我们会换一换空间,我知道死后,我们自会长眠。

我并不适合黑暗,但我需要的是能够长眠。

那个黑暗的世界,那处可怕的空间,和另一个寂寞的我,孤独的看着,身边,这尤新的一切,从此,我不用再感到疲倦,我闭上双眼,享受黑暗感谢上苍,我不再害怕黑暗。

这里大概,也没有时间而言。

无聊中,我无聊的睡着,结束我所有的爱和梦。

周围寂静,无声。”

这是几天前,在她的博客里发表的文章,我还清楚的记得,几个月以前,她写过的那些自信满满的字句,字里行间,我可以感觉的到她的幸福,她的自信,我知道,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还是愿意活在她那个纯洁无暇的世界里,她还是愿意做她的公主,那个骄傲的公主,永远那样活着。

此刻并没有到冬天,也不会有雪,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再也没有办法了解,只知道,她开始变的很安静,她开始喜欢发呆,也开始喜欢一个人,走很远很远的路,不让人陪,不要我陪,她不再敞开心怀,接受任何新事物,她不再热爱生命,也从此不再感觉快乐了。

如果真的有上帝,如果伤害和惩罚已经结束了。那么,就请你把我们的快乐,分一点给Aerith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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