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就连在这时,水言依然在周府。“水言,”小喻轻声跟水言说,“我已经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了。”“真得吗?我也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呀?”看着水言那个样子,小喻又有些不忍心,说:“夫君现在不在南徐,如果哪一天你们遇见了。不要迟疑,水言,你一定要马上离开。”“为什么呀?你不会是怕我把你的夫君抢走吧!”“怎么会呢!”小喻低着头说,“即使夫君真得被水言抢走,我也觉得是理所当然。水言是那么好的人。”水言突然抱住小喻说:“不会的,水言抢谁的夫君都不会抢小喻的夫君的。”“嗯!”小喻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了什么,“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让你马上离开,是因为夫君要杀你。”要杀你,要杀你,杀你……这几个字在水言的脑中回荡。
; 小喻把水言带到后院的一座小屋外,门上上了锁。“这间屋子,是夫君的书房,他不在家的时候,就会把房间锁起来。”看着小喻失落的样子,水言安慰:“也许是一些不方便外人知道的军事机密。”“我也只是在他在家的时候,进去送过几次茶。可是那一次后,夫君便不再让我进去了。”
; 一天,小喻像往常一样,端茶进去。“夫君,我来给你送茶了。”“哦!放在那里就行了。”书房的两侧都有藏书,君行正在右边的藏书中穿梭。小喻将茶放在左边的小桌子上,君行一般都是在那里写东西的。而几幅竹简下的绢,引起了小喻的好奇,她把竹简拿开,印入眼帘的竟是一名女子。小喻刚想仔细看看,君行突然把手放在那幅画上。“夫君。”“你出去吧!以后就不用再来送茶了。”“夫君。”小喻刚想多问问,一看君行似乎有点生气,便离开了小屋。
; “我一直都不知道,夫君为什么不让我看。我还在想那是不是他以前喜欢的人。但是虽然只是一眼,虽然并没有看清画上的人,我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个感觉,就和第一次见到水言时的感觉一样。夫君画的就是水言。”不知道为什么,水言的头突然“嗡”的一下。“所以我一直很嫉妒水言,可没想到我又想错了。”
; 一天夜里,小喻醒了却见不到君行,躺了很久都不见他回来,小喻便想去找找。结果在后院看见了他,在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他的身影是那么清晰。小喻看见旁边放了很多绢和纸,再仔细一看,都是画,都是水言的画像。小喻看着君行拿起一幅画说:“你就那么想要和诸葛亮在一起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在与我为敌。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以前的事,也忘记了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你说过不会为了诸葛亮背叛朋友的。你都忘了,都忘了。那么我告诉你,水言:挡我主称霸者,死!”然后便把画撕了个粉碎,剩下的画也被扔进火堆,“东方笑,我一定会杀了你!”
; 水言听的是一身冷汗,问:“不会吧!要杀我的话,上次就可以了。”“不管怎么样,水言,一定要小心。”小喻很清楚君行对水言构成了威胁。
; 而那一晚,越越与刘备便商量着逃回荆州的事。第二天,孙权听说刘备逃走了,很是生气,急忙派人去追,要杀了刘备。但是越越利用自己安郡主的身份和多年来在东吴形成的地位,退了追兵。孙权无计,只得下命于明渚:“明渚,传我口谕,去取郡主和郡马的项上人头。”“主公!郡主虽不是您的亲妹妹,但是……”“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让你去就去!”明渚无奈只得前往,心里却一直祈祷,越越和刘备已经渡过长江。
; 但是中途却遇见了周瑜,周瑜急忙追了上去。明渚知道,这对周瑜来说会是个不小的打击。“赔了夫人又折兵”。
; 这一次,周瑜虽然回到了南徐,但是却失去了君行和郡主的消息,丢了杀死刘备的好机会,丢了夺回荆州的好机会。而那之后,便没有人再见过明渚。有人说,他随姐姐走了,投靠了刘备;也有人说,他死了,被昔日的好友杀死了。
; 水言也因小喻的那番话,常常陷入深思。“他那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 那天,天阴阴的。峡谷中,一支军队正运着一车车的粮草走着。领头的人差不多有三十岁,说:“我们快一点,走出这片峡谷。”众人应了一句,便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