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已经走了,敢不敢跟我较量较量?”水言虽然在笑,但是心里却很别扭。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很想哭,是因为注定要离开先生,还是……结束她的竟然是他……
; 水言根本无心战斗,在失去理智的君行面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防备还要持续多久,也许下一个瞬间她就会失去现在仅有的意识。“他要杀你,要杀你,杀你……”不断在耳边回响。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对眼前一切的控诉。这一瞬间的力量竟将君行推出几米外,但也就是那一瞬间,那闪着金光的戟尖直直地扎入水言右手手腕,划出一条红梅似的痕迹。
; 君行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大石上,手中的画戟脱落。“君行。”虽然很痛,但是水言还是用左手握住右手腕,跌跌撞撞地跑向君行。
; “君行。”原本充满伤感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恐惧,但又慢慢柔和。向下看去,一只握着闪烁金光的拳重重地打在水言的腹部。君行将画戟插在地上,想凭此支撑身体站起来。可水言就直直地倒下去,鲜红的血液如红梅般在她唇上绽放。
; 水言的手臂绕在君行的脖子上,头也放在他肩上。“我们做永远的朋友,一辈子在一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君行?”那一声熟悉的话语就那样出现。“水言。”君行突然像恢复意识一样,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
; 她的手腕还在滴的血,沾满了君行的后背。如同在白雪般画布上绽放的朵朵红梅。君行真得不知所措。她是水言!她是水言!杀了诸葛亮的冲动之下,他竟忘了眼前的人是水言,是他的红颜知己。虽然他们经常为了周瑜与诸葛亮争吵,但是水言说过,为了他这个朋友,她可以放弃诸葛亮。他明明知道水言失去了记忆,却因一丝改变的相貌与性格,便质疑她的存在。他是如此地不相信她,甚至不如明渚和越越。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手只能紧紧握住画戟。
; 周围很静,静得让君行可以听到自己稍稍急促的心跳和呼吸。水言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次什么也听不见了,风轻轻吹起细沙,却连一丝声音也没留下。
; 不知过了多久,君行有点累了,身体有些不稳,但就是这轻轻的晃动,使水言的手臂垂了下来,连她的身体也好像要直直地倒下去。君行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急忙搂住那已些许冰冷的身体,失声叫道:“水言。”
; 也许从未那样静静地看过,水言那白皙的脸就那样摆在那儿,但嘴角却仍然留着微笑。一只手正轻轻地为她擦拭身体,然后给她换上衣服,还轻轻地梳了梳她凌乱的发丝,甚至为她包扎好了那本已不需要包扎的伤口。白色的裙摆,闪出了屏风。“夫君,你进来看看吧!”小喻轻声说。“嗯!”坐在屏风外的君行站起来,说,“你先出去吧!”小喻抬头看了一下他,又低下头,轻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