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你没事吧!”香薷慢慢张开眼睛,看见一个相貌英伟的男子,而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脸上便立马升起一抹红晕,如那吐血的杜鹃一般诱人。夕阳的霞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为这微红的面庞更添一丝可爱。那男人愣愣地看着她。“没事。”香薷急忙站了起来。“姑娘,这荒郊野岭的,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香薷一看天快黑了,心里着急,虽然不是很相信眼前这个人,但是见他衣着光鲜,用得都是上等布料,腰间的玉佩也不是俗物,那马也有良驹模样,想想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便说,“我在找东西。”“那我帮你吧!天快黑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你要找的是什么?”香薷走上前去,小声跟他说:“是一颗红宝石,有这么大吧!”香薷用手比划着。“好,我来帮你找。”
; 两人找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找到。那男人看天渐渐黑了下来,又看了看正在低头寻找的香薷,就把手向自己腰间摸了摸,走向香薷。“你干什么!”香薷很明显感觉到了有人走了过来。“姑娘别怕,我只想问,姑娘要找的是这颗宝石吗?”他拿出那颗宝石。香薷高兴地接过来,她发现这颗宝石比她那颗稍微大了一点,也重了一点。虽然感觉到了不同,但是香薷还是说:“谢谢你了。我该走了,你也回去吧!”
; 香薷刚转过身想走,便被拉住了。“姑娘,天已经黑了,这荒山野岭又没有什么人。”香薷听得心里直发毛,后背也一阵阵的凉,心里还想着:虽然你长得不错,出手也大方,但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天凉了,晚上会很冷的,你还是先回去吧!”“我送姑娘吧!”“不用,不用,”香薷苦笑着说,“这条路我很熟的。不用了。”香薷好不容易,一个人往回走。可那人还是牵着马在后面跟着。香薷的心像一面鼓一样,“咚咚”地响。她都快哭了,心想:“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经常走夜路,哪敢保证不遇到流氓呢!这时的香薷宁愿遇到的是鬼。
; 实在没办法了,香薷拼了命地向前跑,自以为跑得还算快。终于,她累了。回头看了看,后面黑黑的,不像有人的样子,才敢坐下来休息休息。她看了看周围,是一片不熟悉的树林,还有一些令人生寒的声音。“这是哪儿啊?”香薷真是后悔,刚才一路乱跑,根本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就像她说的,天还真凉。一阵风吹过,脸上起了层鸡皮疙瘩。香薷搓着手臂,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来时的路。一咬牙,向来的方向走去。
; 不知道走了多久,香薷悲由心生。这爬上爬下地采了一天的药,刚才又那么一跑,真是又冷又饿又困。香薷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抱着双臂蹲了下来,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 突然,像是烧树枝的声音一下子就把香薷弄醒了。香薷看见眼前有光,身上被披着一件外衣。她又向周围看了看,那人坐在火堆附近,一手支着头,好像很累,但是又不肯睡着。“你醒了。”“嗯!”香薷见他衣着单薄,便把外衣递给他,说,“你的吧!穿上吧!”“没事,我不是很冷,”他走向一旁的马,拿出一包东西交给香薷,说,“你饿了吧!吃吧!”香薷接过那东西,脑袋里闪过一句话:“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但是现实摆在这儿,香薷只好接受了。
; 香薷披着那人的外衣,坐在马背上,那人牵着马慢慢地向前走。香薷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对这个人不排斥了。很悲催地遇上了穿越,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虽然师从华佗,学得一手医术,但是却不能改变什么,难道要像鲁迅那样“弃医从文”?不过,她现在确实能从视觉、嗅觉方面,判断每一种药材。刚刚吃的东西里什么不该放的都没有。还宁愿自己挨冻,把外衣给她穿。香薷心想:这古代流氓素质也太高了吧!长得帅,又有钱,人品又好,这是上天对我救死扶伤的报答吗?香薷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来。
; “等等,”香薷跃下马背说,“我快到了,你回去吧!”那人笑了笑,转身往回走。“等一下,”听到香薷的声音,那人回过头,香薷小跑到他跟前,说,“你的衣服。”“谢谢,”他穿上衣服,问,“敢问姑娘芳名。”香薷从背篓里拿出一朵小花,问他:“你又该如何称呼呢?”“叫我子桓,便可。”“子桓?”突然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但是没多想,香薷只觉得肯定是个名人的名字,自己又赚到了,心中暗喜。然后将那小花给他,说,“这就是我的名字。”然后就走了。那人看着那朵花轻声说:“香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