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为什么明明昏了还能听到一切动静呢?明显的装昏嘛!演不下去了,这种情绪激动的时刻,晕倒是最好的喊停。
有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感觉那是睿枫哥哥。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孙太医到了。”
“快宣!”
“老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免礼,快来看看郡主这是怎么了?”
“是。”
我的手腕上被放上了帛布,太医给我诊脉。
“请问陛下,郡主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绪波动很大?”
“正是。如何?”
“回陛下,郡主身子无妨,只是因为之前情绪上波动过大,才会导致短暂昏厥,静静稍作休息片刻,便会醒来。”
“那就好!”是陛下的声音。
我再次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可是为何兮雨的手如此冰冷了?”睿枫哥哥担忧的声音响起,我感受到他在为我的手哈气,轻搓着我的手。
“回上将军,郡主脉象其他无异,虚寒,大概是因为今日天气偏凉风大的缘故而已。”
“虚寒!风大!对了,寡人险些忘记了,郡主身子患有奇病,不能长时间吹风,否则容易导致昏厥。先前听母后说,她在昏厥前已经身体不适了,不知此次昏厥又体寒与该病是否有关联?”
我感觉睿枫哥哥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不能长时间吹风,否则容易导致昏厥的奇病?回陛下,老臣确实曾在典籍中看到过与陛下的描述所类似的病,但是从未遇见过,若郡主真有此病,确该考虑注意。可恕老臣才疏学浅,尚不能判断郡主此次昏厥与该病是否有联系,为了安全准确起见,老臣需要回去多查阅些医书了解了解,才能给出判断。”
“行了,那便赶紧下去让你那整个太医院好好参详参详,尽快给出治疗方案。”
“是,老臣告退。”
可怜的太医院啊,真是为难你们了。
“王兄何须为了一个小小郡主如此劳师动众?不怕这宫中流言四起吗?我看王兄如此紧张这萧兮雨,怕是看上她了吧?”
“萱儿,怎么跟你王兄说话的?你还嫌自己今天不够胡来吗?还不给哀家赶紧回自己宫中去好好闭门思过!”
“母后!你向来是最疼萱儿的,此次为何如此偏袒萧兮雨?萱儿不服!”
“真是哀家把你宠坏了,越发没大没小了!哀家的事何时轮到你管了?哀家最后说一次,退下!”
“你们……好,我走!”
“靳将军也退下吧!”
“是。”睿枫哥哥答道,我便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正在被抱起。
“睿枫,你在干什么?”
“带走我的妻子。”
“你可知道她到底是谁?是何身份?”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知道兮雨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走。”
“放肆,兮雨她是裕王府的汐郡主,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汐郡主?那又如何?”
“寡人不知道你们曾经是什么关系,但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五年了,看兮雨先前的反应,寡人无法确定她是否愿意同你走,所以寡人不能让你带她离开。一切必须等她醒来再让她自己决定。”
“陛下不会明白兮雨对我的重要性,更不会明白我对她的意义。我们会争吵,因为我们在乎彼此,我也很清楚兮雨先前那么生气是因为她以为我丢下了她,她以为我要娶公主,她只是孩子心性,吃些小醋罢了。可事实并非她所误会的,待她醒来,我会跟她好好解释,但那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就不劳陛下挂心了。”
“你口口声声说兮雨是你的妻子,可你有何证据证明?”
“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任何证明。”
“好了,你们俩可还看见哀家还在!休再争论,一切都等兮雨丫头醒来再议。哀家会派人送兮雨丫头回凉月殿萧妃那儿休养,你们都退下吧!别扰了我这永寿宫的清静。”
“是,母后。”
“可太后娘娘,兮雨……”
“靳将军,你可别忘了,哀家就算你是兮雨丫头一直在等的人,可据哀家了解,你与这丫头也仅仅只是订了亲,还未正式成亲吧?”
“太后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兮雨丫头亲口所言。既然如此,那这汐郡主便还不算是你的妻子,所以靳将军还是不要口口声声道她是你的妻子为好,毕竟未婚妻可绝对不等于妻子。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说得准呢?”太后说这话,怕是别有深意。
睿枫哥哥些许时间没有声音,只是轻抚我的脸颊,轻缓地将我从床榻抱起。
“你……靳睿枫!大胆!竟敢忤逆哀家,当真以为哀家不会降罪于你?”
“微臣惶恐,自是有自知之明的。深感太后娘娘说得实在在理,微臣无话可说,那微臣便将兮雨暂时留在宫中。至于这萧妃娘娘的凉月殿,微臣还是知道位置的,这就亲自将兮雨送过去安置,便不劳烦太后娘娘您亲自派人了。对了,还有,正如您所言,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说得准呢?微臣告辞。”
天哪,我的睿枫哥哥怎么能这么霸气?太机智了。可这样得罪太后真的不会有事吗?可即使心中有丝丝担忧,我靠在他的怀中,还是那般满足。这个让我安心的怀抱终于回来了,此刻的我,真的很感恩,即使我们错过了五年,即使还有太多未知的困难,但此刻,我很幸福。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每一步稳稳的步伐,无比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