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疾风开始不明白主子的变化是为了谁?他出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有什么不好,就是很想得到主子的一个解释,哪怕他知道他这样是越矩。
等了好半响,不见他动,他开始心慌,他只能安静地守候在他的身后继续等。这一等,等了好久,等到月落乌啼,才堪堪听到凌九域那轻轻的如万年陈酒的酣醇,迷人沉醉,又似深山青谷间流水的簌流声,孩童般特有的清泠的嗓音。
“先谋而后动。”
“……主子!”若之前是心慌是害怕,此刻是激动是欣喜。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
等到了!
王爷的羽翼丰满了!
是时候了!
就在落羽边纠结边骑驴赶路的时候,凌九域连夜入宫,晋见了太后,带了道太后懿旨直奔将军府。
“我要进初元境……”萌哒哒的童音惊醒了饱暖思****的傅落羽,险些从驴背上滑下来。傅落羽倏地瞪大双眼,看着破裂虚空而来的蝮蛇靳,忙拍驴臀,叫嚷,“快跑……”
“混蛋~”蝮蛇靳怒吼一声,急忙追上。它怎么就摊上这样子的主人?它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翌日,整个星宸国都轰动了。
太后赐婚,傅小姐从太子妃沦落为羽化公主,再次跌宕起伏,晋升为九王妃。虽比不得到太子妃,但有目共睹的是九王爷的风华远盖过太子,只可惜,中了上古奇毒。
即便如此,傅落羽还是遭受很多人的仇视,凭什么一个零元素的废材凭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圣恩眷宠?而她们心心念念,费尽心机都得不到一眼观注。
难道就因为她有一个将军老爹?事实真是如此?
为此,坊间,茶楼,开始流传出这么几条谣言。
“傅小姐把风华绝代万千,出淤泥而不染的九王爷给上了。”
“她还嫌弃九王爷床技太差比不得太子,扔了本事春宫图给九王爷研究。”
“听说傅小姐嫌弃王爷有一双废腿,逃婚了。”
“听说傅小姐肚子里怀了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太子的还是九王爷的种。”
看看,这都成了什么?
当傅老将军,傅成国听到这些谣言,脸气得那个绿啊,当时拍案而起,命傅明宇不用随他远赴边疆,特此去缉拿傅落羽回来复命。
而与此同时,坐在哪酒楼里听着这些碎言碎语的当事人,凌九域。轻挼了下那披在他腿上的毛毯,顺了几下毛,忽然道,“本王要不要去追妻?”
“主子……”
“疾风,你说本爷该不该给她送钱去?”凌九域自喃自语,根本不需要疾风的回答,答案本就在他的心里。
落羽被傅将军赶出门,他当时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她被赶出门时没有带一文钱。
怪不得她上门讨债。
只是,当时送她入宫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谁让她泡过很多情人呢?这种干醋也就只有凌九域吃得这般风华绝代,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走吧,给王妃送钱去。”凌九域收回游戈的目光,眺望远方。那是去星落学院的方向。
相隔三天,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她呢?
“紫京,云霁,请龙麒。”
——————————————
晨辉破晓,曙光宁静而纯净。
荒郊野岭,落羽摸着肚子打着饱嗝,嘴里还叼了根狗尾巴草,骑在驴背,让它驮着走。遇到岔路口,都由驴决定,她根本没干预过,尤其她跟蝮蛇靳在打着游击战,尽往偏僻的山道上走只要大致方向对了就行,至于何时能到达星落学院,那是何时的事。
现在她比较担忧的还是她的三餐。
身无分文的她,要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打算。都怪她将军老爹太狠心了,一炮把她打回解放前。
还好偶尔能进进初元境,过过夜,不至于风餐露宿。现在的初元境已经不覆之前的简陋。有山有水有蓝天,虽然周边还是漆黑虚无一片,但泛围较之前扩大了数倍,把之前那凭空消失的瀑布全布照样搬了进来,连带着稀薄的灵气也浓郁了许多。在里面修炼更加事半功倍。短短几天她就从橙色六节跃为为黄色一节的高级地界师了。别人一连几年都不见有她这速度。就拿纵世所知的天才凌苍云来比,都没她这么能耐。
与此惊人的速度还有谣言,以未成所见的速度掀起一阵狂潮,风靡整个星落大路。成为了齐集在星落学院五国子弟散修佣兵各种职业的最加热门话题和最加谈资。就她本人散散慢慢,独身事外毫不知情。
房子也不再是之前的木屋,变了材质还大了好几倍,大门已经敞开,有几间独立房门也都暴开,里面有堆积如山的书,有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最让她感兴趣的还属于那个炼药的炉鼎,看得她手痒心痒。
加上药王子紫烨的介绍,让她贪一时新鲜,尝试了一下,就把那炉子的药给炸了。从容,她被紫烨赶出了初元境。任凭她信誓旦旦,这才每到晚上才放她进去。进去不要紧,还得离炼药房三十丈远,不得靠近一步,一旦她靠近一寸紫烨就凭空出现,小短腿把她踹出初元境。傅落羽屡试不爽,但屡试屡败。
翻过一座小山,来到岔路口,眼瞧着羊肠小道渺无人烟上,另一条则行人特别多,落羽二话不说就要走那条,偏座下的黑驴死活不肯。一个劲往小道上去,任落羽如何驱使它,它就是不听使唤,连威逼利诱的话都使上了。
“走这边……”傅落羽指着另一条说,黑驴把驴头撇过一边,理都不理继续走小道。
“都说走这边了,”落羽脾气上来了,“你个蠢驴,听不懂人话啊?”
黑驴也跟着犟起脾气,原本还动的四蹄停了,不走了。
“走那边有香吃有辣喝。走这边,除了青草还是草,你吃不腻吗?”落羽开始话唠,“@#&;amp;………”
任落羽念叨半天,黑驴还是四蹄站立不动,跟着她僵持了半天。念叨到后面声音小了,嗓子都哑了,口也渴了。
“你走不走?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