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留迹睡左边，他的右边是老虎，最右边是我，当中睡着云和卓玛两位美女。
次序没有谁特意安排，大家自然而然地就这样排了，更自然的是，云自然地躺在老虎的身边，云的另一边自然是卓玛，卓玛的身边自然是我。
“大叔，”卓玛身体侧向我。
美女躺在身边，我也睡不着，有点兴奋，有点开心，兴奋的是到处留迹现在只能与脚丫为伴，而我身边却有美色。开心的是，身边的美女没有围着云，而是侧向我这边，还在与我说话。
可是，我还有一点点不开心，因为美女叫我“大叔。”我有这么老吗？卓玛平时对老虎和到处留迹都叫大哥，而轮到叫我，却是叫“大叔”，而且是在床上叫的。
“为什么叫我大叔，我有这么老吗？”我问卓玛。
卓玛没有回答我的话，她裹着被子向我身边靠了靠，：“抱抱我。”
藏家美女发出召唤，本来应该高兴死了，可是我的心却抖了一下。
“抱抱我，”卓玛见我没有动静，再次靠紧我。黑暗中我看不清卓玛的表情，可是我听出卓玛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乞求，她的声音还有一些凄凉。
我犹豫了一下，但是卓玛的声音让我不能拒绝。我伸出双手，隔着被窝抱住卓玛，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抱住。
“抱紧一点。”
我稍稍用力。
“阿爸……”卓玛改变称呼。我听到卓玛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她的头往我的怀里依靠：“大叔……阿爸……。”
卓玛的声音很轻，可饱满感情。我想卓玛第一次出远门，在异乡陌生的地方，在黑灯瞎火中想家了，。想她的阿爸，而我可能年岁与她阿爸相仿，所以把我当她阿爸了。
此时虽然我美人在抱，却没有那种感觉，而是心生慈爱和怜悯。
“不知道阿爸的怀抱是什么样的，”卓玛又靠紧我一些：“小时候我生病快要死的时候，阿爸抱过我一夜。阿爸只抱过我那一次，可惜我年纪太小，记不清阿爸抱我的感觉。”
卓玛的话中有些抽泣，她想努力回忆阿爸抱她的情形，可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我想体会阿爸的怀抱，可是阿爸再也没有抱过我。”
卓玛的头在我的胸口摩擦着，左右幌动着：“阿爸，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卓玛抽泣声一点点大起来，她的话也充满委曲：“阿妈不是我害死的，我想阿妈。”
卓玛的话让我很难过，我的胸口像被一块馒头塞住了，堵得慌，堵得我喘不过气来，心也如被针刺似疼痛。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卓玛抱得更紧。
“阿爸，女儿爱您，”卓玛哽咽着：“阿妈没有了，您是我唯一的亲人。”卓玛伸出双手搂我：“好想再生一次重病，病得死了，您就会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我，只要您抱着我，我死也不怕。”
“可怜的孩子，”我忍不住也流下眼泪：“阿爸今天抱你一夜。”
卓玛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摸到我脸上流淌的眼泪，她用被角帮我擦去泪水，说：“阿爸不哭。”
“不哭，我们都不哭，”我搂着卓玛的头发，隔着被窝轻拍卓玛的后背：“你安心地睡，阿爸不离开你。”
此时的我俨然是卓玛的阿爸，是慈爱的父亲，而在不知不觉中全身心地投入这个角色，我不再是自驾川藏的言武，不再是一心向往藏地纯美风光的驴友，不再是小气精明的路人甲，而是疼爱卓玛的慈父，我怀中的卓玛，就是受到委曲的女儿。
卓玛委曲的责备让我心中作痛，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心念，就是好好地抱抱她，让父爱通过拥抱传递给她，让她享受温暖的亲情。
卓玛掀开身上的被子，钻进我的被窝中，她双臂卷曲在自己的胸口，钻进我的怀中。虽然我们两人都穿着厚厚的内衣，可是我感觉到卓玛僵硬冰冷的身体在我的怀中簌簌发抖，我也感觉到我的怀抱融化了卓玛冰冷的身体，她僵硬的身体在放松，卓玛不再颤抖，呼吸也惭惭平静。
“阿爸的怀抱原来很温暖，”卓玛的声音中充满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