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可西里童话爱情故事(3)

这的确是生命的奇迹，她看到了一片绿色的世界，她看到了水的影子。那个地方似乎离他们很近，这时他们感觉到了空气显得有些湿润。他们争取到了生命的权利。有了水就有生命的源泉。他们相互搀扶着，挣扎着朝那个有希望的地方走去，已经是没有多少力量了，他们看到绿色的希望时，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他们才有了勇气朝那个地方拼命的前进。也许是幻觉，即使是幻觉也是上帝为挽救他们给他们一些生存的力量。现在他们感到绿色的必要了。绿色就是生命，绿色就是希望，绿色就是一种上帝的恩赐。他们没有选择，就是为了那片绿色而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地方。虽然罗国比较瘦小，虽然罗国只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小矮人，但是，现在他支持着这个比他又高又大的女子的意志。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整体。他们多么希望奇迹出现呀，希望前边就是那个威尔许，或者是格尔木也好，或者是任何一个地方也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他们就可以得到了求助，他们就可能找到生命支撑点。于是，他们朝那个目标前进，前进。几乎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他们还是没有到达那个绿色的地方，难道是一种诱惑，难道是一种幻觉，难道是海市蜃楼。他们几乎是绝望了。没有一点力气了，白衣云几乎是昏倒在地了，罗国没有气力拉她，他的力量是有限的，他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挽救这个美丽的女孩。但是，他看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就在自己身边倒下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把她拉了起来，这是超负荷的力量，他把白衣云拉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鼓励她：“不能倒下，倒下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们还是要前进，要找到我们看到的绿色。”

“你可以闻到了水的气味了，你可以闻到了红柳的绿香了。”罗国鼓励她，让她恢复自信，终于，白衣云重新站立起来，他们继续前进。事实上，他们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来到了他们看到的绿色地方。这是沙漠里的一个绿洲，这是一个海子，这里有水，有红柳，但是没有动物，这里的生命就是一片红柳和仙人掌，还有几棵叫不出名的灌木水果。虽然说不是威尔许，但是他们来到了水的地方，就可以解除了干渴，见到了一种水果，就可以解除饥饿。他们感到了生命在向他们召唤。这是又一个奇迹。他们可以喝上一通水，可以痛快的饱餐一顿水果。他们没有犹豫，来到水边，看到那清凌凌的水，感觉到喉咙里已经发出了呼唤水的叫声。他们用手掬起一捧捧清水，尽情的喝了起来，他们没有喝过这么甜的泉水，他们没有享受过大自然如此的恩赐。他们感到舒服极了。整个身体感到了格外的舒服和流畅。

他们喝过水后就感到了分外的痛快，这是他们一生喝到的最甜的水，因为这是他们几天第一次来喝的水，他们感到了十分爽快。他们感到了自己有了生命的力量，有了生存的希望。他们心里踏实多了。他们感到了自己已经有了希望，虽然说不是到达威尔许，但是有了水就会把生命延续下去。他们可以在这里休整一下，可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可以把出去的目标定的很实际。白衣云不再失望，她看到了这潭清水，觉得十分美丽，她现在很想在这里洗个澡，把这几天身上的污垢冲洗干净。但是她不知道罗国怎么看自己，罗国虽然是个小矮人，可是他已经是二十岁的男子汉，他会不会起了别的心思，但是她不用怕他，因为他没有能力来来骚扰自己。她看了看罗国，看见他正在看那些小果子，那些小果子很像小樱桃，也好似无花果。他剥开时看到鲜嫩的果肉。他尝了尝，觉得这个水果十分可口，他马上摘了几个，送给了白衣云，白衣云感到这个果儿十分好吃。他们两个马上摘了许多，拿到了水边清洗后吃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果实，也是第一次吃这种果实。因为饥饿，他们已经是饥不择食，把刚刚摘到的水果全部的吃掉了，肚里不发出咕咕的叫声了，他们马上感到了满足。白衣云觉得自己不再感到恐慌了，她现在是没有别的欲望，就是想去洗个澡，然后睡个痛快觉。他们两个对视着，开心的笑了。他们觉得应该休息一下，准备一些水果，他们就可以走出这里了。只要有海子，就说明这里离村子很近了，找到了人，就可以找到去威尔许的办法。他们决定好好睡上一觉，把精力准备的充足些，他们就可以出发了。看到罗国倒下睡去，白衣云就想去洗澡。她站立起来，想走到海子边。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开始她觉得是自己可能要洗澡的缘故，可是没来得及多想，她马上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回事，浑身上下，她觉得血液里似乎有小虫子在蠕动，她觉得新心潮澎湃，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折磨着自己。她感到了面红耳赤，这是她从来没有的感觉，她的脑子里全是那种欲望，那种需要男人的欲望。这是不由自主的，这种狂躁拟制不住她自己。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只是想把衣服扒掉，她热的太难受。可是这里没有男人，如果有男人的话，她就不顾羞耻和道德，因为这种欲望就像是吸毒人员犯了瘾那样不顾一切的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白衣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她完全变了，只需要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她在寻找自己的目标。这种饥渴是任何食物难以解决的那种饥渴，白衣云痛苦极了。

七

当他们发现对方时一切都晚了，白衣云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竟然把罗国的衣服扒掉了。因为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她需要男人，这是生理上的需要，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要命的需要，她事后感到痛苦极了，她要跳进海子里自杀，因为她做出了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蠢事，她竟然和小矮人做出了让她不齿的事情。罗国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他竟然和白衣云做了那种事，事实证明他很棒，他是个男子汉，他看到了白衣云痛苦的表情，也感到自己也有一番强烈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欲望呢。他看到了那些果子，就是那些果子惹出的祸。他对白衣云说：“就是这些果子惹的祸，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本外国小说里写的那种果子，那本书写的也是在沙漠里出现了这种果子。”白衣云气愤的把他一脚踢倒，她问罗国：“你是不是有预谋，你知道这种果子还让我吃掉，就是想出现这种效果。”罗国委屈地说：“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去沾你的光。”白衣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见到自己的爱人了，因为她竟然不知廉耻的和一个罗锅苟合，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脸再见世人。白衣云的痛苦罗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知道自己已经给这个美丽的姑娘以伤害。他感到自己太无能。但是为了生存即使是这样，他们已经赢得了生存的权利。罗国没有向姑娘解释什么，而是知道了这些东西是可以解决饥饿问题，他们还得继续吃这些东西，不然的话，他们有可能就会失去生存的权力。没有别的选择，没有别的道路可走。他们还是要把生命当成第一要务，不然的话，他们还会在这个地方饿死。白衣云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自己想活下话，得继续吃这种果子，如果吃这种果子，刚才的一幕还要继续上演，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继续和这个小怪物做爱，这是多么严酷的事实呀。她不敢想象，这样落到了一个自己从来看不起的怪人手里，任他蹂躏，任他发泄，因为自己也需要这种发泄。为了生存，一个外国橄榄球队的队员们不是吃掉了死去同伴的尸体，生命是重要的。白衣云没有选择。她觉得自己必须活着出去。

他们平静下来时，看到这里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没有其他生命，就是这些果子和红柳，水里没有其他生命，这些水好似从地下钻出来似的，虽然很清，却难以看出有其他的生命迹象。他们在这里停顿了一些时间，白衣云还是自己下到水里洗澡，因为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干净，她在水里能够找到一些心里平衡。罗国知道了她的心里，自己躲在一边看自己的书，这本书是他的生命，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他没有把这本书放下，因为从书里他能够找到智慧。当他在看到白衣云时，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因为他发现了一束洁白的牡丹花在海子里绽放。这是最美丽的世界，没有比这个时刻让罗国感到这个世界的美丽和壮观。他感到了世界停止了呼吸，他感到了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确实这个世界现在就剩下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和他来争夺这份美丽，没有任何人来和他共享这种幸福。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享受到对如此美丽女人的莲花之浴。只有他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上帝把这份恩赐留给了。他这个世界上本来最不幸的人，现在他成为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罗国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独自享受如此高的待遇，这是上帝给他的一次机会。他没有放弃，他没有逃避，他直接的接受了上帝的恩赐，他接受了这次意外的收获。他体会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一切。他要保证把白衣云带出这个可怕的地方，把她带到她应该去的地方。虽然放眼望去依旧是没有边际，但是看到了这个海子，看到了这里的一切，他已经看到了生命的痕迹，有了生命的痕迹，他们马上就可以走出死亡之海，马上回到了人间世界。他现在很有信心，并且已经下决心完成一个男子汉能够完成的一切。罗国开始准备出发的一切工作，虽然是这个果子已经发现有副作用，可是毕竟是可以抵御饥饿，可以使他们能够走出这里，他感到就有生存的希望。他把这些果子用包裹包起来，然后等着白衣云的到来。白衣云已经做好了一切，她自己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是她这些天在风沙中颠簸后的一次最痛快的清洗，也是她感到最有意义的洗浴。她感到轻松多了。她穿好衣服，来到罗国面前，她不再责备罗国，因为这是一个生存的选择，只有把生命当成第一要务，他们才有可能走出去这个死亡之地。她对罗国不再那么敌视，毕竟他们现在是同甘共苦，他们只有共同的面对面前的一切，才有可能把自己从这里解放出来。只有自己解放自己，才有可能把生命延续，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就是一个共同体。他们不可能有其他办法来解决面前的问题，这是相互的利用，也是相互的救助。没有罗国，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过这个关口。因为这是一个致命的冲动，这个冲动是她不自愿的一种反应，也是致命的生理需要。她现在没有想到出去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好朋友，怎么面对外边的世界，只是她现在不想这么死去。因为她还不想这么死去，也不想死到这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地，她还想让人把老兵的遗体从这里运出去。她也知道，罗国也不会让她死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使自己活着出来。

他们心照不宣的要完成剩下来的路程。于是，他们决定并肩出行，至于在未来发生什么事，这已经是他们考虑在外的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细节了。看着罗国扛着那些致命的果子，他们都知道他们还要经历更严重的考验。

八

艰难的历程给他们增加了生存的欲望，在生存面前一切都要靠后，因为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不现实。他们就是把生存当成了目标，他们一起前进。共同面对时，他们才感到了生命的意义大于一切，共同的面对中，白衣云不再把罗国当成了一个小矮人，因为他在承受着一个男子汉应当承受的一切。她看到了这个小男人做出的已经是大男人不能够做到的一切。罗国把自己当成了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为白衣云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去寻找能够支撑她生命的一切。他开始为她讲解人生的意义，这是他理解的人生，这是他追求的人生，他要把这个信念输灌给她，使她重新树立起生存的希望，使她重新把生命当成一个完美的符号来珍惜。这是一个新的开端，从这里开始，她的人生将要发生一次新的改变。白衣云没有把这次改变看的很突然，因为他们就是在磨难中建立了一个新的人生理念，包括罗国自己，也是在这次劫难中净化了自己的灵魂，把一个崭新的罗国奉献在了白衣云的面前。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共鸣，这种共鸣是建立在生死线上。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他们并没有发现新的居住区，没有人的痕迹。他们都一一地面对了。因为一天天的希望在出现，一种种的奇迹在出现。他们不断发现绿洲，不断发现新的食物，不断发现新的生命迹象。这证明，他们一天天的向目标靠近，他们一天天的完成这次艰难的历程。他们没有气馁，而且一天天的增强了信心。白衣云一天天的感到了罗国的存在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为命运已经把他们紧紧的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