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歌回府后像正常人一般,看不出悲伤失落,脸上也不再显露笑颜,没有任何表情,无论是安慰或是嘲笑他都接受,好似没有灵魂的尸体一般,姚父即使担忧,却也不能改变,只能吩咐下人好好伺候着。
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夏利,心里对他有些不舍不忍,这些日子她和姚歌的相处让她心里多少有些动摇,对凌菲的情有独钟,对府中下人的宽和仁厚,与之前的印象简直是判若两人,但转念一想姐姐被他所害,且他终究不是她所爱之人,便放弃了一刹那产生的怜意,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叶国使团大队人马正在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即将再次踏上叶国帝都夏丘,她不禁抬起头回望了一眼。
鲁镇-两人相遇倾心的地方,邺城-那渡过令人怀念却又短暂的时光,他和她交心,大秦帝都-两人定情定亲,如今却都不复存在。
马车内,看着还陷落在失落悲伤中的楚绅,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凌菲也因他的动作转回了思绪,将自己的手欲从他手中抽出,却发现他正默默用力,俨然是不希望她将他推远。
“有事就说,不必动手动脚!”语气甚是冷淡,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他的心一颤,她竟讨厌他如此地步,他抿了抿嘴唇,语气甚是温柔,道:“刚在邺城歇脚时,下人来报,你父亲的仇很快就能得报”
凌菲缓缓的转过头,眼睛饱含泪水,似是不愿让他看到,轻轻拂去,哽咽道:“你是如何办到的?”
楚绅内心激动不已,这是这些天来她对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手中也不禁加重了力道,凌菲感觉着他的变化,仍旧没有理会,等待着他的回答。
咽了口口水,毫不掩饰脸上愉悦的表情,不自觉的提高了分贝,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罂粟花?”
作为现代女性的她怎会不知罂粟为何物,原来是用这种手段,她心里并没有鄙视他的做法,只因那人是她杀父仇人,如若他将这种手段用在姚歌或是朝廷重臣或者是当朝天子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她不敢想下去,只是点了点头。
楚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脸色突变沉郁惊恐,他知道她明白此物的作用。
“既然你明白我亦无须多言”
“为何愿意将此机密告诉我,你不怕我泄露出去,坏了你的大事?”凌菲转过头与他对视,楚绅也毫不退让,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他知道她的聪敏,只需点破一丝,她便能推理出全部,可他还是告诉了她。她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冷静,好似波澜无惊,又好似平静的池塘没起一丝涟漪,好似没有任何事能够撼动她。
可他明明感知到她的隐忍,她对他的厌恶,如今望去却好似陌生人一般,他的心渐渐痛了起来。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另一只手将他揽到怀里,凌菲本想拒绝,俨然楚绅并不给她机会,舒了口气,道:“如若这是你欲为之事,我岂会阻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愿为你付出一切的人不止是他一人”
“愿为我牺牲一切的人确实不止他一人,可真正能让我幸福的却唯他一人”
凌菲缓缓的吐出的这句话,给予了楚绅极大的打击,不错,相处这么久,他终究还未摸索出她的真实想法,即使当初她隐姓埋名潜伏在他身边,她那时的笑容无论是多么令人动容,多么灿烂,终究有些杂质掺杂在里面。
“给我个机会好吗?”乞求的口吻,低下的态度,凌菲不解,他是否是真心实意,如若视她为掌中宝,为何三番两次设计她,可如今她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他不需再低三下四的乞求于她,即使对她用强亦不为过。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着,大队人马在抵达帝都夏丘时,楚绅吩咐先将她送回相府,而他则率领部下赶往皇宫方向。
再次回到相府,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当初不可一世的楚柏江早已沦为阶下囚甚至可能是黄泉魂魄一缕,她离开后没有再关心过这里的一叶一花,故不知他的结局,也屑于关注而府中人物想必也早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在门口接待她的自然是相府管家亦是当初结拜过的刘宣,笑脸相迎、引领她前往故居自是不必多说。
“总算是到了,主子早已吩咐,若是姑娘回来还将居住在此”
哼的一声,凌菲脸上的鄙夷顿显不误,“大哥这话真是见外,你我并未割袍断义,自然还算兄妹,如今称呼姑娘是不是疏远了些呢?”
大家觉得哪里不好可以提出来的 这样我才可以改正写出好的文章 希望兄弟姐妹们多多给力 看在新手的份上给小妹加个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