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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孟九歌一怒拔剑

“师兄,你也太坏了。这般法子也亏你想的出来,我若是那三世子早就把你揍成猪头了。”何雅想起刚才的场景就觉一阵无语,“这三世子真能忍。”

“就是因为他了得,这广安城如今才会变成是非之地。”李诗远叹了口气道。

“师兄不必叹息,正所谓物极必反本该如此。”孟九歌从街边小贩处买了两支糖葫芦分给何雅一支,一边吃一边囫囵道。

“这个我懂,就是广安王两个儿子都太优秀,而王位又只有一个。便是只有一个想当广安王,另一个毫无此意也会被时刻提防,最终兄弟离心。”何雅闻言立即开口道。

“师姐这样说也对,倘若他俩不是世子,只是寻常人家的子嗣,那这家以后定会辉煌,兄弟二人多半也是同心同德。”孟九歌打量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开口道,“想必广安王为这两位世子担忧的时刻,不比以这两位世子为荣的时候要少吧?”

“前面好热闹啊。”何雅也看到了远处街道的围观人群,“不知道是不是耍猴?我去看看”说着糖葫芦也顾不上吃,急匆匆的走向人群。

“那小和尚可真俊,要是他肯还俗,我定要嫁给她。”一名淡妆娇娘眼波流转,满目憧憬道。

“你休想,他要还俗也是入赘我家。”一名穿着得体,姿色中上的大家闺秀反驳道。

“你没看他一袭白袍,你看我这一袭白裙,我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另一名白裙飘飘,姿色普通的女子满脸不屑道。

孟九歌三人闻言都是一笑,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三人加快了步伐朝着内城过去。

“你们接着抢那小和尚吧,我要那负剑的少侠,好阳刚。”又一名花痴女看见了从面前经过的孟九歌三人,登时改了心意。

“我要那个小公子。”又是一声议论。孟九歌,李诗远闻言恶作剧般都是回眸一笑,方才一左一右的拉着何雅运起身法飘然离去,转眼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徒留惊鸿身影在这群莺莺燕燕脑海中挥洒不去。

三人沿着街四下打量,寻找着俏和尚的身影。李诗远见前方一家烤鸭店门口全是女人,登时笑了笑领着孟九歌二人走了过去,果不其然一个俊俏无比的小和尚坐在店前桌子上大快朵颐,桌上还有半只烤鸭更有一瓶烈酒。李诗远领着二人坐了下来,俏和尚本在啃着鸭腿儿,突见孟九歌三人一喜之下噎的直翻白眼,用力的拍了拍胸口,好半响才缓过气来。

“李师兄,何师姐,九哥,你们怎么也来广安了?”小和尚欣喜的问道。

“我呀?本来在陪着师姐在逛街,忽的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骚味,心中一动这不是小玉子的味道嘛?”孟九歌边笑边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分了出去。

“小玉子,慢慢吃。小九从小就爱胡说八道,你别理他就是了。”何雅笑嘻嘻的道,四人已是好久不见呢。

小和尚正是醉佛寺的住持座下弟子,号称醉佛寺历史佛性第一人,秀字辈第一人——秀玉小和尚。因其皮肤白皙温润如玉,长相太过俊俏,又被称玉和尚或秀玉僧。

“我哪里敢生九哥的气啊?李师兄,你们也是为了广安王的病情来的?”秀玉小和尚苦着脸开口问道。

四人自幼便相识,小和尚多次随师叔定嗔和尚到春晓阁论道。秀玉年龄最小,从来都是跟在孟九歌等人身后,被三人撺掇着做着恶作剧,春晓阁四位首座弟子有一个共同爱好,都喜欢莫小和尚的光头,小和尚每次反抗都换来一顿暴揍。

李诗远一边喝酒一边把下山以来的事讲给小和尚听,一点也不隐瞒。小和尚知道李诗远爱酒,每当李诗远喝完一杯,他便提壶续上一杯,只教李诗远星目含笑,大叹孺子可教。

“李师兄,你们手里有一块怨灵石?问出要交给谁了么?”秀玉小和尚听完后好奇的问道。

“没有,那万里镖局在此地的镖头在外至今未归。不过算算时日,若是不出意外这一两天内,那人就该现身了。”李诗远轻挑剑眉,胸有成竹道。

“怨灵石若是落在奸妄之人手中定是祸患无穷,师兄须得谨慎保管,莫要托大才是。”秀玉小和尚拿起葫芦猛灌一口道,“也该这帮人倒霉,碰到了李师兄和九哥。”

“怎么说话呢?讨打。”李诗远一个暴栗敲在玉和尚头上,秀玉小和尚摸头傻笑也不说话。

“他奶奶的又是你这小和尚,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今日马爷非活劈了你。”一个括噪的声音喝道,孟九歌四人闻声扭头望去,只见路边十数人中有一马脸汉子手提板斧,目露凶光。

“你认识他们?小玉子。”何雅一眼认出这马脸汉子便是那在酒楼造谣之人,扭头看着秀玉小和尚问道。

“不认识,进城时候碰到的。这位施主身上煞气太重,日后恐有煞气祸心之劫,我就出手帮他磨砺磨砺道心,谁知他居然想要杀我,真是让人费解。”秀玉和尚对何雅说道,旋即起身对着马脸汉子等人开口道,“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小僧好意出手助施主磨砺道心,诸位施主莫非还要寻小僧晦气?”这番话何雅三人是相信的,小和尚便是扫地恐伤蝼蚁命,挑灯还须罩轻纱的做派,哪里会真的跟马脸计较一壶白猴儿酒。

“小和尚就是你将我弟弟用禁止困在城外羞辱的?”马脸汉子队伍为首大汉开口道。

“禁制却是贫僧所设,不过却无羞辱一说。”秀玉小和尚双手合十站起身道,又让那街边围观的女子们神魂颠倒。

“报上名号,在哪座庙修行?今日爷爷要替你师傅教训教训你。”为首的汉子嘴上逞强。心里却是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醉佛寺出来的小和尚,若是偷偷下山的还好,若是师门外派又是一个人在外行走,傻子都知道是硬点子,当真是骑虎难下。

“小和尚做事小和尚当,施主要寻小僧晦气的话,小僧陪你们出城就是。此地人来人往又是百姓居所,不是我辈打斗之地。”小和尚掸了掸僧袍,小心翼翼的把葫芦系在腰上。一番话说的围观百姓纷纷叫好。

“这小子还是这么爱干净,神经兮兮的。”孟九歌笑着摇了摇头。

“那还等什么,野和尚,有种出城。”马脸身旁的一个胖子道。

“让你身边的小娘皮也出城,爷爷半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她若是把爷爷哄开心了,兴许爷爷到时候留你全尸。”瘦猴身边的高个儿一直贪婪的打量着何雅的窈窕身段,此刻更是舔了舔舌头道。

“啧啧,这小娘皮真是水灵,看着就让人邪火丛生。”又是一人出声附和。

“啪”的一声不合时宜响起,却是孟九歌将一锭银子狠狠的拍在桌上,站起身伸指点了点刚才开口的三人冷声道,“城北,我等你们。”南疆民风彪悍,又以淫为首恶。围观群众见马脸等人做派本就厌恶,又听这污言秽语,当下都是咒骂起了马脸等人。

“臭小子找死。马脸你且宽心,五哥今日定帮你好好的出口恶气,都别抢,这个臭小子交给我。”队伍里瘦高汉子一拍马脸的肩头慷慨激昂道。

“这小白脸脾气还不小,咱们走,今天非让这小子见识见识爷爷怎么调教这小娘皮。”一个破锣嗓子开口道,声音让人听得汗毛直竖,百爪挠心。

“小娘皮,哥哥在城外等着你。”又一提刀汉子淫笑道。

李诗远和何雅两人早已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朝城外走去。秀玉和尚却是看着马脸等人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这几位施主,祸从口出这般道理都不明白。”小和尚从腰带中取出一串佛珠,口中颂着往生经慢悠悠的朝城外走去。

孟九歌站在城北一里外的送客亭下,双手抱剑盯着北城门一言不发,众人从城门一路走到身前三丈,孟九歌就那么直直盯着,眼睛眨也不眨。

马脸等人在孟九歌三丈外站定,那带头汉子开口道,“小子且报上名号,咱们众兄弟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你,你,你出来。”孟九歌伸出手指着刚刚三个满嘴淫言秽语的人道。

“臭小子,你还没答我大哥话呢。”被他点到的男子挺胸迈步站出来道。

“还有你,出来。”孟九歌看着另外一名男子开口道。

“小子好大的口气,杀你爷爷一个足够了。爷爷不会杀你,爷爷要让你看着爷爷怎么疼惜那小娘皮。”提刀男子站出来开口道,“快……”话还没说完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括噪。”李诗远一巴掌扇实后飘然回身,身法快的匪夷所思,在场中人都是暗暗心惊,虽然此击有些偷袭的成份,但也已经是让众人遍体生寒,还好刚刚是巴掌,幸好不是他背后的剑。

马脸等人相互看了看,儒生打扮的男子对着众人点点头,又站出一手拿吴钩的刀疤男子。儒生低声道,“小心。”

他并不看好这男子。刀疤男站出后对着孟九歌大声道,“爷爷我是葛云龙,此钩乃是镔铁凤回钩,小子快快报上姓名,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废话连篇,你们三个一起上。”孟九歌抱剑走到场中开口道。李诗远三人在一旁也是提气凝神,神识外放感受马脸等人气机的变化,以防马脸等人暴起发难,围殴孟九歌一人。

“九哥杀心好重,罪过罪过。”玉和尚转着佛珠开口清声道。

“你还记得小九的那把铁竹剑吗?”李诗远闻言开口,见到玉和尚点头后又接着道,“小九不管是练剑招,剑诀,法术用的那把铁竹剑,这柄剑小九筑基期磨砺回山后,再没出过鞘。便是小九参悟剑心的时候,也是连着剑鞘捧在怀里。你看了就知,这便是他的剑心。”

“九哥的剑心?”小和尚不在纠结孟九歌的杀意,眼里满是期待望着场内。

马脸这方三人站在场内,一男子手拿宽背大刀,另一名手拿吴钩,还有一名手拿钢鞭,三人分立三角,宽背大刀男子为首,另外两名男子分列两边。

孟九歌抱剑站在场中双目微眯,动也不动,体内大穴尽开,全力催动金丹,促使灵气如烟似缕的快速游遍全身,一身气势节节攀升。

对面三人见孟九歌还在蓄势,三人脚下一动齐齐朝孟九歌抢攻过去。宽背大刀迎头劈下,钢鞭横扫孟九歌腰间,吴钩看似晚到一息,实则是后手,就算孟九歌躲过前两招,也还有这后发制人的吴钩候着。三人显然配合已久,对这以多打少都有了心得了。

孟九歌眯着眸子看着三人的招式,剑不出鞘右手握着剑柄,连着剑鞘用剑尾重重点在那钢鞭鞭身,将那钢鞭横扫之势破去。借着剑身传来的反震之力,右腕轻抬剑身竖起,堪堪架住住劈下的钢刀。

孟九歌右脚足尖点地微微后撤约两尺,手腕下压后又是急抖,只见那剑鞘在灵力催动下,如同出水蛟龙般直奔那吴钩男子的胸口,男子只好猛提口气,使力使身子下沉落地后,微微侧身让过剑鞘的攻势。

三人先前一击未果,回位后又是三角阵形站立。三人换了位置,这次钢鞭男子在首,另外两人在侧,三人齐齐飞身低掠,手中兵器光芒大盛,三招俱是阴狠至极。

空中突起一声剑吟,一道剑芒随着剑吟出现而出现,银白剑芒吞吐不定,晃得众人目不能视,不过一息半的时间,场内剑芒消失,三颗大好头颅正在冲天而起。

醉仙拔剑,孟九歌最喜欢的一招。凝气提神,蓄势待发,一拔天地失色,剑出后,人御剑,剑御人,三十里千军万马拔剑三息可破。当然这是大成境界,孟九歌不过登堂入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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