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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节壹前生

良生已经下决定要离开这里,他厌倦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日子没有给他带来希望,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他已经抱定了这样的心念,决心同这片土地告别。

“良生,你咋还在这里嘞!家珍要生了!”

良生正扶着锄头在地里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了个激灵,他立马丢掉锄头,朝家里跑去。

屋内,家珍正在接生婆的帮助下使足吃奶的劲儿生孩子。

等到良生匆匆忙忙赶回家里,孩子已经出世了。良生十分高兴,马家又添了一丁,良生的父亲也高兴地咳嗽起来。孩子的哭声很响亮,院外的村民都能听见。喜气顿时随着孩子的哭声冲出屋子,传到全村的每一个角落。

“听见了吗?那孩子哭得哇哇的,马家可真是福气。”

“可不嘛,良生和他哥都得了一个小子,人丁兴旺啊。”

良生的三娘,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她正在院门口扫落叶。听到那声啼哭,她便把笤帚一扔,径直走到屋里。三娘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拿起暖壶倒杯热水,还洒到了桌子上。这突然的意外,吓到了三娘。三娘只好愣愣地坐在床上,听着隔壁的热火朝天,自己守着桌子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马家,本不应是这样的。

孩子的名字叫清远,这是他爷爷取的。满月那天,村里的人都来了。觥筹交错间,村里会算命的来给孩子看面相。他盯着这个孩子,思索了好一阵。最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这孩子不一般,绝非庸俗之辈。培养好了,可以光耀门楣啊。”家珍听了这话,心里欢喜得很。她暗暗把这话记在心里,可是良生不这么想,这大伯无非是为了讨杯喜酒喝。其实良生心里还有个石头没放下,孩子的满月酒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是他的二姐接济的。

良生知道,他的决定不可能再改变了。二姐前些日子回娘家看他,看到他穿得还是八十年代的的确良,缝缝补补穿了三年又三年,难免有些心酸。二姐这回回来可不一样了,换了新的包,穿上了城里的新款大衣。不得不说,这人是嫁对了,全家都为她高兴。

五年前,青牛峪的小子来马家提亲,当时谁都看不好他,青牛峪虽说是富裕,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这小子的妈还瘫痪在床,要操持这么个家子,真的是委屈了二姐。不过老马慧眼识珠,觉得这牛小子有干劲儿,能成事儿,就应了这门亲事。老马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小牛梳着分头,打扮得妥妥帖帖,手里提着几袋特产。尽管准备充足,小伙子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老马看到小牛的样子,想起来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年轻的自己早都不知道被时间和变故带到哪里去了,经历随着记忆印刻下来,深深地影响着后来的风,后来的草,后来的故事。老马拍板决定了这门婚事,二姐倒是很开明,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两桌饭菜,二姐就跟着小牛过了。

这下,二姐发达了。当然要回到娘家看一看,拉自己的兄弟一把。

“老二啊,你跟着你姐夫干吧,现在市里房地产行情很好的。”二姐看到良生身上一副破烂样,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良生边点头,边把嘴里的烟给抽干净。他觉得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他要为这个新成的家好好打拼。

“那等孩子满月后就走吧。”

“中,二姐,我听你的。”说罢,良生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良生走出老窑,却在自己的窑洞门口踱起步来,他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家珍。最后,他决定还是先瞒着家珍。二姐又把老大叫过来,想把兄弟俩都帮衬着。

“良勋,老二都已经答应我了。你也跟着你姐夫干吧。”

“我,我就不去了。咱自在惯了。”

“啥?不去?你这一家子准备咋办?”二姐口气有点硬了。他不想看自己的弟弟这么混日子。

“我在村里谋个职位,饿不死。去你那儿怪不美的,好像咱几个都是拖油瓶。”良勋笑了下,说道。

谁料到这句话刺激了二姐。二姐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二姐拍了下腿,指着老大说,“你呀,你呀,就跟个死人一样,成天喝酒,有啥本事。你看看清涛都多大了,将来上学、结婚,哪个不需要钱?”

良勋看着二姐生气了,也犯了倔劲儿。

“我马良勋谁也不靠,也要活得出人头地的。姐,你放心,我绝对不拿你一分钱。”良勋拿手指敲了敲桌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窑里的气氛有点紧张了。正巧这时,老马咳嗽了一下,来打圆场。

“中啦,中啦。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几个,想怎么过怎么过吧,但是,这日子不能给我过散了,我马家这么多年都是让人顶看得起的。要是遂了你们的愿还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我可没脸出这个门。”

二姐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劝自己的弟弟。她一副委屈但又生气的样子,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多年以后,再回忆起这一幕时,二姐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的这番游说改变了这个家的模样,影响了后来的事情。

庄稼人就应该面朝黄土背朝天,就应该本本分分的去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良勋抱着这样的想法很久了,他在周围村子里的哥们不在少数,他们农忙时在地里顶着烈日,脸上的汗粘着飞虫,用自己粗壮的手掌和庄稼杆作斗争。农闲时,他们约好去梁上村的某家,熬夜打牌,屋子里往往充满了劣质香烟的味道,偶尔会赢个四五百。有了闲钱或者邀请几个哥们去青牛峪的集市上搓一顿,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撒撒酒疯,抱着家里人吐一顿,哭一顿;或者去买些好的年货,去城里置办点新衣服。总之,这些年,良勋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他不想这样的日子有些许改变,他很认同这样的生活方式。至于他的儿子,他有句名言:“管他呢,出不出息都是他的命。”

家里就两个小子,老大放浪形骸,呼朋引伴。良生可就不太走运了。良勋自幼便受到父亲的严厉管教,良生的身体自小也不好。这些遭遇早都刻在他的记忆深处,难以抹去。他很善于向别人说他幼时遭的罪。在他40多岁的时候,他仍旧会和自己的儿子说起他的种种不幸。

良生决定走了。他要证明自己给家里人看,做出点事情,来给自己镀层金。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像自己的姐夫那样出人头地,开着桑塔纳回来给家里人瞧瞧。

良生走了,走的那天,从家里拿走了一条毛巾,几身换洗的衣服。

良生离开的那天,正好是冬至,家里人把他送到院门口。良生回头看了看他的小儿子和他的侄子。

他的侄子清涛眼眶红红的。对于他来说,良生比他的爸爸来得更加亲近些。良勋农忙的时候,都是良生在带着这孩子放牛。清涛到现在还忘不了那段放牛的日子,忘不了他和他叔去后山找牛的日子。

良生这辈子就养过三头牛,养第一头的时候,他哥娶了媳妇儿;养第二头的时候,清涛出生了;养第三头的时候,他远亲哥哥疯了,后来这头牛就跟着他那个远亲哥哥了。养牛的日子最让良生满足,那时候他感觉到无限的安定,这三头牛,他最喜欢后两头,因为它俩格外的听话,每当他找不到它们的时候,良生只冲着山头叫一声,那两头牛就慢悠悠回来了。良生曾经在牛的身上逮下几十只大的虱子,他到现在还忘不了,当时挤死那些虱子的时候,它们爆出来的血在墙上污了一大片。良生放牛的时候最爱叼根狗尾草,这个习惯在十几年后依旧存在,所以偶尔会让清远觉得自己的父亲重新焕发了青春,展现了童趣......马良生的年少岁月,都少不了一头牛的陪伴,而马良生后来的日子,却不知道将和谁一起走下去。

节贰碎片

以下内容,是清远儿时断断续续记忆的拼接。

两岁那年,清远的爷爷老马去世了。

等他大了以后,他的长辈们不止一次地问还记不记得他的爷爷。清远无奈地说自己不记得了。

那年,老马心脏病复发,被紧急安排到了医院进行救治。老马的心脏病有一定年头了,他硬撑了十几年,终于扛不住病魔的无情攻击。在医院的那几天,老马喘不上来气,只能靠呼吸机维持。在弥留之际,他把两个孙子叫到床头,然后用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

“去......去...买几根...油条。”

清涛就领着自己的弟弟出去了。清远记得街上的人好挤,好多。空气里有油炸的香味,眼前一片鲜艳的水果......

老马走了。

他算得上是那一辈人里走得早的。他带走了他的故事,却让后来人无限向往——清远长大后特别想知道他那辈子经历了什么。老马走了,留下了年过耳顺的清远的奶奶。良生外出打工,良勋经常下地,家里的两个年轻的女人忙着家里的吃穿,照顾两个孙子的任务就落到了清远奶奶的肩上。其实老马走后,兄弟二人就分家了,整个老院三洞窑,奶奶居中,兄居左,弟居右。不过一家人还是像以前一样过活,而且清远马上就知道了这样的好处。

年幼的清远还有这样的记忆——一个醉酒的脾气不好的良生。良生大概每周或每月回一次家,回家时多半带着酒气,伴随着酒气的就是肆意的脾气。他在清远的眼里好似一个瘟神,每回回来都闹得整个家里鸡犬不宁。每到这时,清远就一个人跑到房顶,看着院子里的人来来回回,忙忙碌碌,他感到久违的轻松,这种轻松是从恐惧里挣脱出来的暂时的体验。他深深记得,自己没有事情做,就数着门口杨树的“毛毛虫”。有的时候,他的爸爸在窑洞里看电视,看到他胡闹,就大声呵斥,甚至激动得要扔笤帚,清远就跑到奶奶的窑洞里,或者呆上一晚,或者稍等片刻,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后大大方方回到屋子里,把自己最喜欢的绿枕巾系在脖子上,回到自己的大侠世界。他喜欢这样玩,也是因为良生。良生没喝醉的时候就会给他买好玩好用的东西。他就这样先后有了紫藤凳子,复读机,跳跳球,自行车,遥控汽车,水车音乐盒,奥特曼图书册,动画片光碟。

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了好东西就不知道珍惜。不过,这些个玩意儿带给他的也不都是好的记忆。

他用剪刀把椅子剪坏,把上面的漆给划掉,为这挨了一顿打。他想模仿电视上歌星戴着耳麦的帅气样子,就把复读机的耳机带到头上,这样还不过瘾,因为他总觉得那长长的数据线是个累赘,于是他就索性把这线绑到自己的身上。后来,他就再也解不开了。剪刀就这样又被派上了用场,然后就又免不了一顿呵斥。还好,后来上五年级,当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题为“童年趣事”的作文该怎么写时,这件傻得离奇的事情就被拿过来出丑了。久而久之,他得到的越多,他毁得也越多。在这个小不点的心里,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是为了实现他那些奇怪的想法而存在的。凭着这样的念头,当他再把自行车座划烂,当他再把水车音乐盒放进水里时,他就一点不感到不好意思了。

他理应横行霸道的。事实上,他起初确实是这么做的。儿童年纪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行为。他的大娘在学校的西面开了个小卖部,为了集齐方便面里的卡片,他天天去赊账,买的东西也是很固定,两包干脆面,一包冰水。每到月末,大娘总会去马家看望一番,其实就是为了提醒马家人还账。

清远上学较早,他的妈妈觉得这孩子可以好好培养,就趁他三岁生日刚过就送他去村子里的小学读书。清远起初又哭又喊,后来他妈妈答应要是清远去上学就给他零花钱。这下清远有了奔头,每天早上上完两节早课后,他就站在小卖部门口的矮土坡上朝家里喊话要零花钱,不然就收拾东西回家。他妈妈正在家里忙家务,也没空应付他,给他打发了几个钱就催他快回学校。

不想这小子到学校没多久就给他捅了个大篓子。他小时候在床上拉屎,等到村子里的学校后就在楼梯下拉屎。前者他的妈妈还能教训他,然后收拾好一切,而后者就没人再惯着他了。他的妈妈就这样被学校叫来把那一坨坨屎铲干净。

清远觉得丢人极了。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犯了错让母亲来弥补这件事丢人,而是他以为在楼梯下拉屎是一件他独有的特权,可是,这却被学校教训为触犯校纪。他深深觉得自己的面子不保,他会被十里八村笑话。这里的孩子都不懂得自己的想法,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女生会怎样看他。他产生了深深的厌学情绪,更要命的是,他开始害怕起来。横行霸道的日子,可能从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吧。之后的几年,他也没有再遇到像楼梯下那么适合解手的地方了。

后来,清远不再要钱了,不再赊账了。这孩子竟然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完成了这样的转变,大人们都觉得这孩子懂事了。

凡事总有个度,清远不听话过了度,也会怕得过了度。一天,清涛带着清远去隔壁村玩。小孩子是极不好带的,清涛也不想带他,可是没有办法,家里没有人能闲的下来。隔壁村有一个山坡,山坡顶上有一个破戏堂。那戏堂得有一定年岁了,戏堂门槛很高,得有清远的半个身子那么高,木门上的漆已经被风化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斑驳的痕迹。门后是一片空地,空地那头就是破旧的戏台,再往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据村子里的老人说,这戏堂清朝就有了,以前但从他记事起就一直破着。

清涛曾经领着清远在里面转过,出门的时候,他们发现门口的土坑里有一条白骨。清涛打趣着对清远说:“这是死人的骨头,晚上会爬出来。”清远往后退了几步,看到了哥哥背后紫云映着残阳的天,不免有些惊恐。他虽嘴上说着自己不怕,但是却在朝回家的路上走过去。清远走了很久很久,等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时他的妈妈正在伙房里做饭,清远一回来就哭了。妈妈问她怎么了,他说他哥哥吓自己。

他哥哥回来就笑了,说他在逗清远。家里人也没把它当成件事情看,都觉得不值一提。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节叁留一

马长运一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和媳妇儿出了门。三哥马长汀正在等他,三哥的身后还有一架马车。

“二哥呢?”长运向三哥行了个礼,问道。

“他不愿送咱,怕自己太伤心了。”三哥叹了一口气,坐到了车上,挥起了鞭子,说道:“走吧。今天人比昨天还多呢!”

“哎。”

长运的媳妇儿背着包袱,手里抱着一个罐子,里面盛的是家乡的土。长运叹了一口气,回头又看了一眼家里的地,便上了车。

路上的人密密麻麻,有的被官军押着,妇女和孩子的哭声响遍了整条路。整个队伍走得很慢,漫天的风沙更加减慢了行人的速度。这条路通往的不是别处,正是广化寺。去年隆冬,朝廷的圣旨下来,责令该省的各家按比例安排人口去往他乡。这一纸文书,便牵动了成千上百人的命运。

长运是家里的老四,因为去年乡试落榜,他郁郁于心,准备回家好好努力,再为功名搏一把。谁知道他回到家的第二天,文书便发到了村子里。村子里的乡绅这下开始忙活起来,他们去衙门游说,晓之以理,动之以利,终于为自己的家里多保留下了几口。可是,这人总是要凑够数,长运一家就被多派了一口。

长运的大姐嫁到了隔壁村子,夫家运气好,没有被多摊派,免于迁徙。长运的二哥留下来照顾老母亲,三哥长汀和老四长运就被命运的签选中了。按规定,被选中的人必须在来年开春去广化寺登记,然后由官军安排,发往属地。

长运他们虽然一大早就出发了,可登记的人还是排满了整条山路。广化寺从山门到山脚的人形成了一条长龙,山中回荡着哭声,骂声……直惊得山中的鸟儿不敢落脚,在山间来回盘旋,惊叫。广化寺的方丈在大雄宝殿里独自坐着,他双眼紧闭,不愿让山外的吵闹声扰乱心境。他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整了整袈裟,走出殿外,庭中的梧桐树开了花,他看到一只紫色的喇叭里趴着只蜜蜂--“苦谛为生。”他念叨着从师傅那里听到的揭语,又背过身去。

官军在前些日子里还挺不耐烦这些人的,他们像发货一样,按着命令行事,但日子一长,原本善于怒目的人也变得平和起来。甚至有的官老爷看到一幕幕的分离,会跟着一起哭泣。毕竟,皇命难违,这样拆散团圆的戏码,还是在这片土地上发生。

长运他们大概等到了中午,然后被官军引着到了大雄宝殿旁边的登记处,衙役让他们签字画押,接着发给了他们一张地契,三个人就这样立即上了路。

出了城,长运有感而发,写下了这样的诗句:“黄沙漫漫归路迷,谁知此中前生事。结发未予凤头钗,孤老难见难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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