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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天幕蔚蓝,骄阳正好。晨间练完武,我便在院中软榻上躺着晒太阳,手中拿着医书。香菱则在身旁浇花浇草。

“香菱……”

“在,小姐有何吩咐?”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便转身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问问我的生辰宴是不是在傍晚才开始。”

“是啊,小姐。”

“我带你出去玩儿,如何?”说罢,我坐起来,等着她回答我。

“好啊,香菱好久没出去了。”她欢声雀跃道。

“那你等我回屋里易容后咱再出去。”

她点点头,我便穿好鞋从软榻上下来,走进屋子,坐在梳妆台上,对着铜镜便开始了易容。贴上人皮面具,让我的脸型轮廓显得更像男人,接着在脖颈处贴上喉结,最后秘密部位也要准备妥当,这是易容术的最高级。

大功告成后,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大吃一惊,现在的易容术不仅把自己的面庞整成男子模样,还有男子标志性喉结,当然还有秘密部位。我换了一袭白色长衫,上面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整理好一切。走出屋子前再来粒我研制的变声丸,吃了不仅变声,还养颜,真是易容必备良药。

当我踏出房门,香菱很是诧异,眼巴巴的盯着我看,那眼神不曾从我的身上离去。

“香菱,看我像不像变了个人?”

“是啊,小姐不仅样貌变了,连声音也是,看上去就是一位俊俏公子哥。”

“那咱一会儿出去,就不要小姐前小姐后的叫我,记住了吗?”

她点点头,我拿出折扇,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就出了府。

来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是热闹。香菱兴高采烈的左顾右看,我走在她身旁看着她,这才发觉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许久没出家门,她就如同被圈在金丝鸟笼中的鸟儿,重获自由,自然是高兴不已。

我走在街上,不时会有少女少妇向我投来爱慕的眼神,我只感觉浑身不自在,拉着香菱便速速离开,走了会儿停下来。我抬起头,就看见牌匾上写着花香楼的双层玲珑楼,心想这一定是喝茶的地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香菱走了进去。

进到屋内,我不是高兴,而是后悔莫及,这哪里是茶楼,分明就是女肆,我第一次这么失策,而香菱畏缩不前的躲在我身后。在现代我也从来没有跟谁去过什么夜总会,只是听扫黄组的同事说过那里活色生香,美女众多,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美女香艳又妖媚。这对我是种打击,因为我是她们的极端,既男人又清纯,从来没有恋爱过,所以还没有偷吃过禁果,不知什么滋味便魂飞这里。

此时,只见体态丰盈,风韵犹存的妈妈走到我面前,热情的直奔我而来,“哟……快来瞧瞧,这是哪家的公子啊,真是绝美无比啊。”说罢,便拉着我坐下,还让人端来茶和果子,我随着她坐下,香菱则是紧紧贴在我身旁站着。我只顾不停喝茶水,不敢看眼前的一切,这会儿我真想拉着香菱赶紧离开,可那妈妈热情过度,让我不好意思婉拒她。

“妈妈,给我找处清静的雅间。”看电视里古装片都是这么叫的,想必不会出错。

“好嘞,公子,那请随我来……”说罢,便在前带路,我好奇的来回扭头观望着女肆的一切,是那么新鲜。

路过一间雅间,我竟与一位男子四目相对,他看起来有十八九岁。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的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富有灵性;眼角微微上挑,不邪不媚,真是近似完美的美瞳。轻薄的嘴唇,粉若桃花,宛如现代明星般的绝好模样,帅中带着美。

我伫立在那儿看呆了,竟也忘了香菱与妈妈。

“公子,到了,你快过来啊!”妈妈看我呆到那儿不走,便大声喊我。

香菱站在我身后,用手指戳了戳我,我这才晃过神,自己怎么会看人看呆了,就拉着香菱速速离开,去找妈妈。

“四王爷,那少爷长得可真俊俏,少见的灵秀,来这女肆竟带的是丫鬟,真是少见。”开口的正是丞相家大公子上官鸿。

“是啊,还真是品貌非凡,独一无二。”四王爷齐月晗不露声色的回答道。

他看了看身旁的十七岁的少年,少年竟还在发愣,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依然没有反应,便端起三才杯喝了口茶水。接着又装作不小心把三才杯掉在地上,只见那杯子立刻支离破碎,清脆的声音唤回了发呆的少年。

“四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少年激动的站起来问道。

“我说老八,你刚才是不是身在此处心在外啊,竟然愣了神。”齐月晗一语道破天机。

“四哥说笑了,老八我就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乱了方寸,四哥莫见笑。”

八王爷齐天皓被四王爷的一针见血弄得不好意思。他是被那样灵气逼人的美少年给迷住了,才会失了方寸。

可是那美少年却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盯着四王爷,多希望他看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四哥。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中……

妈妈正眉飞色舞的推荐花香楼头牌,但我却一字都未听入耳,我从袖筒中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递给她,只见她喜上眉梢,立即把银票塞进自己袖中。

“想必公子品味太高,看不上我那些庸脂俗粉,待会儿公子可以看花魁表演,有我们花香楼最红头牌青拂姑娘,她跳的舞无人不赞如仙女下凡,公子不妨一看,那老奴不打扰公子雅兴了。”说罢,让小厮上了酒菜与茶水,她才离开。

我待她离开,这屋内才稍许些安静,香菱有些埋怨的坐在我对面,小脸通红。

“好香菱,别气,这不是我不知这是女肆,咱们误打误撞进了来,那咱就只当花钱看表演还不成?”我柔言细语哄着她说。

“小……不,公子也是,这女肆,哪里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好了好了,来,我给你夹些你爱吃的点心,你就消消气。”说罢便拿起筷子为她夹了块儿莲蓉饼放在她的小碟中,她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拿起便吃,吃得香极了,看着她的吃相,我不禁大笑起来。

她见我笑,咽下最后一口,也是同我一起笑了起来。

我看这女肆并不是电视中演的那样,这里的女肆女子只是陪客人喝酒、下棋、聊天,看着还有些文艺气息。香菱也是高兴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满是好奇心。

我双手托着下巴,继续走神。幸亏自己落到的是富贵人家小姐的身子上,吃穿不愁,还学会了武功和医术,否则自己还真是没有能力在这女肆消费。

不一会儿,那妈妈说的花魁表演就开始了,头一个出场的就是一位妖媚的女子,但这女子面容就如天空中的明月般皎洁,只是脂粉掩盖住了她本身的气质;她的体态如微风吹拂细波一样轻盈。

身上的舞服极像电影《十面埋伏》歌姬的穿着打扮,莫非她要跳水袖舞?

当乐声响起,女子便起舞,果然是水袖舞,这种舞很难跳,水袖就像两条不听使唤的布条,收不回,出不去,毫无美感可言,更无法谈及“表现力”了。

反之亦然。如果只掌握了水袖的技法,却没有通过身体的表现力去体现水袖那如行云流水般的美感,那么水袖仅仅只是一种技能而已,不但不能体现出舞蹈中的韵律美,反觉多余、牵强。这两种“力”之间的关系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

因为前世我妈就是著名的舞蹈家,所以了解的比较清楚。

然而这妖媚女子把水袖收放自如,那水袖每个弧度都是那么妙不可言,仿佛在旋涡中旋转的花朵,那乐声配合着她的舞蹈,将水平发挥到极致。

待她跳完舞,台下和楼上都是掌声雷鸣,大喊青拂,青拂……

怪不得跳的这么好,原来跳这水袖舞的便是青拂姑娘,果然像妈妈说的那样,名不虚传。

又过了会儿,有表演琴艺,茶艺,歌艺……我都没怎么看进去,觉得还是青拂跳得最好,无人能及。

“香菱,咱们这就回家,可好?”

“好啊,公子,咱们回吧。”

说罢,我与她一同站起,离开这里,依然路过那间雅间,再看里面已是空无一人。我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刚走下楼,只见两个彪形大汉在强拉着一名少年,我停下脚步,只见那少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掉,迅速逃到我身边,双臂紧紧环着我的腰,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似乎在向我呼喊救命。

“你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竟敢去招惹客人,不要命了是不是?”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而另一个大汉则要到我面前捉回他,我把他藏在身后,又交代香菱好好照顾他。我走到大汉面前,拿出折扇,打开并摇了起来。

“公子,请你把那泼皮的兔崽子交出来,这事不该公子来插手。”这彪形大汉还算客气的说道。

“这事发生在我面前,我不管非我,所以这事我欧阳少秋管定了。”

“哼,管你是谁,说了不该你插手,你就少管。”

“我管定了。”人群渐渐围了过来,都来看热闹。

“那休怪我们哥俩不客气,虎子,上。”只见二人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央。我扭头看向香菱他们,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待他们消失在人群,我便放下心,准备好收拾这两名彪形大汉。

只见二人围着我转圈子,不见出招,我就趁机冲到一名大汉面前,一拳轻轻打在他腹部,只见他目瞪口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躺在地上不动弹,只是嘴里吐白沫。幸好我用的是一成功力,否则就不是口吐白沫那么简单了,我不想闹出人命。另一名大汉见状,额头直冒冷汗,打了个寒颤,正要向我出招,就听见妈妈柔媚的叫声。

“都停手,都停手。”她从人群中间走过来,上来就向我作揖。

“原来是欧阳家大公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老奴向公子赔罪。”

“妈妈,我以为什么事,不就是一少年,干嘛苦苦相逼他。”

“欧阳公子有所不知,这少年在我这花香楼好吃好喝几天,就是不见给钱,这不明摆吃霸王餐嘛,还说过几日就有人送钱来。我哪还敢信他,就差人捉他在我这花香楼做小厮,做工来还账,他还不愿意,只好强行……”妈妈有些委屈,也有些无奈。

“妈妈这么一说,原来错在那少年,那我真是应该向妈妈赔礼。”

“公子真是折煞老奴,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妈妈,那少年欠你多少钱,我给就是,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欧阳公子真是热心肠,老奴说不愿意那就是不给欧阳公子面子。那好,不多,他整整欠我五千两。”边说边伸出一只手展开手指,作是五。

我笑了笑,心想,五千两,这小子还真会消遣,没钱来这花香楼干嘛,这还得要我来掏钱。真是一出门,就得破费,这次破费就是五千两,幸好我爹能挣钱,否则就要闹笑话了。

我不舍得的从袖筒中拿出银票,抽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妈妈,只见那妈妈两眼放光芒,快速伸手接过银票,数了数,很是满意的塞进袖中。

“公子真是豪爽,那少年欠的帐咱们一笔勾销,老奴就不再追究。”她面带微笑的说道。

我看看地上躺着的大汉,觉得他挺亏,碰上我了,既然被我打伤,也得给人家看病不是。我弯下来,单腿跪地,替他把了脉,然后又掏出袖中的小药瓶,倒出一粒参茸丸,怎么让他服下倒是难为住了我。

我看向那名站着的大汉,不紧不慢的说:“你过来,把你弟兄的嘴巴撬开,我好救他。”

只见大汉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恭恭敬敬跪在他弟兄身旁,扶起他弟兄坐起,帮我把他弟兄的嘴撬开,我把手上那粒参茸丸扔进去。

不到一炷香,被我打伤的大汉就醒了过来。

我站起来,又从袖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大汉,他很迷茫的接过银票看着我。

“这一百两算是我赔偿二位,你们拿着钱好好过日子去,不要再靠武力讨生计。”说罢我便摇着折扇离开这花香楼。

此时花香楼内人群散去,恢复常态,走到门外,我就看到香菱和那位少年站在一起等我,一看我出来,二人都跑在我面前。

“公子,你没事就好。”

我笑着说道:“你家公子我是谁,能有事?”

“多谢公子搭救。”说罢少年便向我行礼。

“不必这样,想必你也是有难言之隐,先随我回欧阳府再说。”

我雇了一辆马车,少年与我还有香菱坐上马车,马车向欧阳家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道。

另一边,八王爷齐天皓看着离去的车影,正准备上马车,却发现地上的香囊,他捡了起来,这是那美少年拉下的香囊。

他闻了下,是那么香气芬芳,却不是刺鼻的香味,他小心翼翼的塞进怀中。

“八弟,快上车,该回宫了,皇兄还要我们参加宫宴,快点儿上来。”齐月晗说道。

齐天皓又舍不得的看了看美少年离去的街道,就立刻上了马车,回宫去了。他希望能再次与那美少年相遇,他一定会主动去认识他。

总会有一天会相遇的,不管你是谁,缘来初见。

四王爷齐月晗坐在车内,与老八相对而坐。

心想:希望老八不要发现她是女孩子,她只能是他齐月晗的,他与她四目相对那一刻,就已经无法自拔,虽然她易了容,但是那空灵的眼神似乎在与他交谈,她的真容必定是绝代佳人,他想要保护她,想要拥有她。

他已经对她一见钟情,老八还不知她是女孩子,要先下手为强,他一定要找到她,只因缘来。

八王爷本要开口说话,只见自己的四哥正在发呆,也不好开口说。

心想:他是谁?一定要找到少年,不管做兄弟也好,他只想看着少年就知足了,但他讨厌少年那样看着老四,竟然没有注意到他。

他知道老四在想少年,所以在发呆,老四,等着瞧,他会让少年只看我,总有一天他会让少年的眼中只能有他,为了少年,他发誓这辈子宁愿不喜欢女人,随便别人怎么说,只因缘来。

丞相家大公子坐在自家轿中,回家途中,他不由得想起那位少年:他,是多俊美的少年,正如四王爷说的品貌非凡,独一无二,就是佳郎一个,这样的男子,配得上的只有佳人。

小妹生得漂亮,花容玉貌,冰肌玉骨,就是佳人一个,所以,他要争取,让少年当他的妹夫,只有这样的男子与小妹才是绝配。总有一天,他要找到少年,只因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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