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正朝天躺在一条小溪边,溪水淙淙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流淌着。
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回到家了,刚才的一切全都是我在溪边睡觉时所做的一个梦,而且,我发誓,下次再也不要做那样的梦,只要我真的是做了个梦,从明天起,我一定安安静静的去上班主任的《中国历代文学概况》,我保证绝不睡觉。
正在我设想着一个完美的我正在教室里听课时,一旁的脚步声硬生生把我拉回到现实。
紫衣女子仍一手抓着自己的右臂,不过好像她找到了一些草药似的东西。
“你醒了?”她话语中有些吃力的感觉。
原来不是梦,我依旧在这该死的异世界。
“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好奇的问到,因为按照我的理解,现在我们和她应该在黄泉路上结伴行走,或是永远在深潭里游来游去,变成一对鸳鸯孤魂。
“我看你快窒息了,便让你闭息了,然后我们穿过深潭的底下水道,来到明月山的另一边。”
“你伤的很重?”我爬起来。
“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她看起来轻描淡写。
“我看看。”
她把她的手放开了,我借着仅剩的一点傍晚余光看到她白色手臂上有一道五厘米长的口子,这在现代,是一种必须请假上医院休息一个礼拜的严重刀伤。
“很痛吧?”
“你说呢?”
我笑了起来,这女孩就算是去现代,也是个很搞笑的女人啊。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在现代,我哪有机会和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孩一起呆在深山的溪边,而且夜已来临。
“帮我把这草药敷在伤口上,用布给我绑起来。”女子朝我说到。
“用谁的布?”我眼睛盯着她高耸的胸前,由于刚才从深潭里出来,她的衣服还没干,所以眼尖的我,发现了本不会发现的新鲜事物。
女子看我那样走神的看着她,她下意识的也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于是赶忙用手一挡,难为情的说到:“当然用你的,难道还让我一个女子衣衫不整?”
“那倒是。”我也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我那恋恋不舍的眼光,虽然自己很想看,但也不想让人知道。
“不过,那帮人不是说你是人妖吗?”我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条长布下来,由于现代人做的衣服料子太好了,我竟撕了很久。
“什么是人妖?”女子天真的问。
看来她的确是真正的女孩,当然,就算不是真的女孩,我也不想此刻知道真相,如此凉风习习的傍晚,我还是希望能够浪漫的度过。
“那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你什么九天紫妖吧?”
“我叫阮星嫦。”
“阮星嫦?”这名字听起来便不是真的,不过这可是在古代,可不是谁的QQ名,那么,作为古代的一个名字,还是可信的。
“也就是说,你们七色妖盟是有七种颜色的的妖了?”我猜测着说到。
“是的。”
“不过,紫色是我最喜欢的。”我的确喜欢紫色,这个我没骗她,不过,我是从来到这里才开始喜欢紫色的,我以前喜欢红色,后来喜欢白色,反正最讨厌黄色。
阮星嫦一听,把头转向一边,她估计认为我是在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颜色。”我解释到,“不是人。”
我帮她敷好药之后,用从我衣服撕下来的长布给她绑上了,这期间由于不得已的身体接触,我着实也不好意思了一会,她全程都用眼光在审视着我,好像在告诉我不能看的不能碰的就不要去看去碰。
“你可得赔我一件衣服,我可只带了这么一件衣服。”我帮她绑好后,坐在她对面。
“那倒不是问题,不过要我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那我可找不到,你这衣服一看就是蛮夷部落的人穿的。”阮星嫦取笑到。
也对,到了他们的世界,我不就是个蛮夷嘛。
“接下来去哪?”我问到。
“带你去大地方,不过,我们得走快点,他们春秋夷士会再加派人手来找我们的。”
“你的那个帅的离奇的坐骑呢?骑着它我们不就快了嘛?”我忽然想起之前她的那匹马。
“已经被那帮夷士杀掉了。”阮星嫦说到,“我们先要找个地方养好我这个刀伤,否则我根本无法使用武力,让坏人见到就惨了。”
我点头称是,没别的原因,因为她会武功,而我不会。
我们一直沿着溪边朝下流走,中途除了遇见几只过路的动物们,其它的人倒没见着,想必也难得有人来这个明月山,回头看山顶时,已经完全淹没在了云雾之中。
夜已完全黑了,我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一个小集镇,还没到集镇上,我们便看到了夷士们的坐骑,这说明夷士们早已守住了这个集镇。
“为什么春秋夷士们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抓你?”我们躲在一堆干草后面,看着灯光下正在吃饭喝茶的夷士们。还好夜色漆黑,而刚下过雨后,天上也没月亮,这真是个偷情的好夜晚。
“他们不是为了我抓我,抓我只是意外发生的事。”阮星嫦眨着大眼睛说到。
“那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你问这么多干嘛?”阮星嫦回头望着我问到,她额前的几缕紫发甚是迷人。
“那个什么遗落猎人为什么也出现在明月山呢?”我自言自语到。
“你确定?”
“你怎么也关心这个?”我奇怪的看着她。
“问问而已。”她扭过头,继续看着灯光下的夷士们。
她的侧脸看上去无比的完美,我发现。
阮星嫦发现我正在看她,伸手把我的脸捂住,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混到集镇上。”
“什么办法?”
“脱光你的衣服。”我笑到。
“小心我拔掉你的舌头。”阮星嫦气愤的说到。
“然后再换上农家村妇的衣服,再找个头巾戴在头上,你就不是紫妖了,如果你不介意话,我未来娘子的身份也可借你一用。”
“你就知道占便宜。”阮星嫦嗔怒到,“那就先去偷一套农妇的衣服来。”
“谁去?”
“你呀,难道我堂堂一个紫色妖主,能去做偷鸡摸狗的事?”阮星嫦不怒自威,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紫色妖主的确是个很高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