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似流光,若奔雷,声势骇人,宛若雷霆万钧,刹那间,房门便承受不住碎屑纷飞。
权倾天微微侧身,箭矢掠过,从权倾城的眉心飞过,形体不散,容颜不毁,似灵魂一般虚无缥缈,权倾城俏脸生寒,眸子冷冷的透过门口的破洞看着外面。
长身而立,白衣似雪,容貌英俊潇洒,嘴角时刻噙着一丝微笑,温文尔雅,只是眼睛有些狭长,让整个人的气质儒雅中多了一缕阴冷。
看到兄妹俩人,微微弯腰,大方的弯腰行了一礼,嘴角却挂着阴毒的微笑:“这破公鸭嗓子,也好意思问人好听吗?”
如同当面辱人父母,权倾天脸上笑容尽散,杀机迸现:“白棋,你是想死吗?”伸手捞过立在一旁的木棍,就要扑上去,就在此刻,身后权倾城却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贴在耳畔小声道:“外面还有人,应该是精灵。”
权倾天眼底泛起疑惑,索性将那面破烂不堪的房门打开,视线放开,白棋身后影影倬倬,似鬼魂一般,飘过来好几十影子,容貌大多倾城,只是那尖尖的耳朵,让人无法忽视,多少有些损毁他们超高的颜值,这是正宗的精灵,不似权倾城这种混血儿,虽然血脉斑驳,容貌却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倾国倾城。
微微眯眼,权倾天心中第一时间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后退一步,低声道:“别说话,你先跑,咱们老地方汇合。”
权倾城也明白了,既然精灵来了,目标自然不可能是权倾天这个人类,眸子俞冷,哪怕听不到那个人类再说什么,但是他眼中的贪婪,她却看的真真切切,哪怕种族不同,相互之间差距宛若天堑,他却依旧贪婪,让人发自心底的厌恶。
权倾天警惕的看着缓缓围过来的精灵,他们的喉咙处大多没有绿光泛起,所以,他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型一动一动,却根本就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宛若一个局外人,哪怕站在当场,却无力插手。
最让他担心的是,那些精灵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身后权倾城原本准备逃跑的身形竟然停下了动作,甚至还上前了几步,冷冷的看着对方,神情间傲然而立,宛若落入凡尘的仙子,除了面对权倾天,她大多时候都是如此,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看着旁人宛若看着蝼蚁一般,没有鄙夷,只是一种骨子里的傲然高贵,否则,十年前,第一次见面,权倾天就不会忍不住想打可爱小女孩一巴掌。
“你们所言可当真?”修长的手指握拳,有些激动莫名,权倾城眸子却越冷,纤细的身子挺立似青松,傲然不屈。
权倾天心中渐渐有些焦躁,这种旁观者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低头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权倾城却缓缓摇头,不言不语,紧紧抿着嘴唇,好看的唇形抿成了细细一条线,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精灵。
权倾天眼睛危险的眯起,他倒不是怪权倾城不肯告诉他说了什么,他焦躁的是这种感觉,旁观者,好似俩个世界一般的隔离感,他可以容忍与这世界任何物种包括人类隔离不交流,却绝不想和唯一的亲人隔离。
“虽然这声音难听了点,不过,这长相真是漂亮啊!都说混血儿漂亮,没想到这精灵混血远胜人类混血啊!”似温文尔雅,音调沉稳不变化,白棋上前俩步,眼中的贪婪再也收敛不住。
如同一剑扎在心脏上,权倾天冷冽不言不语,好似猛虎下山一般拎着棍子,便扑了上去。
白棋狭长的眼睛冷冷的撇过来,宛若毒蛇:“权垃圾,安稳当个垃圾,我也不屑踩你一脚,但是,明明是一个垃圾还敢这么张狂,简直是自寻死路。”
“真以为老子的音石那么好拿吗?”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白棋狭长的眼睛似一柄刀锋,寒光烁烁,后侧半步,气势凝练,摆拳收于胸前,宛若人形妖兽一般,发出让人心惊的气势。
权倾天心中一惊,没想到短短几日内,对方的力量却判若俩人,手指一拧棍子露出了寒光烁烁的枪尖,长枪似游龙,快若闪电的刺向了白棋眉心。
就在此刻,白棋双眼怒睁,竟然蕴含有霹雳电光,爆喝一声:“古武,择期断”人若流光,一时间,快到了极致。
枪尖擦着对方的鬓角穿过,权倾天当机立断,脚尖踏地,止住了前冲的身形,横杆挡在胸前。
“砰”如若一柄重锤,白棋全身气势凝聚在一个点,拳风震耳,毫无花哨的一拳击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拳头刻意上扬竟然直直的撞在了棍子之上。
“咔嚓”断裂声响起,权倾天心中骇然,几乎是本能一般,身子后仰,使出了一个从未练过的铁板桥,双脚似生根一般立在原地,拳风阵阵刮的俩家有些疼。
“垃圾,你可知咱俩之间差距在何处?”白棋狭长的眸子似毒蛇一般,声音充满了调侃鄙视:“纵然你一时强过我又如何?”
笔直的胳膊,骤然弯曲,胳膊肘上泛起淡黄色的光芒,似大地般沉凝,似刀锋般锋利,直直捶向权倾天的心口。
权倾天天赋异禀,从小时便力大无穷,远远超出普通人,单臂能举起千斤重物,堪称惊世骇俗,但是,此刻,却有些力不从心,急促之间,急忙双掌合并挡在心口。
“咚”白棋的重击,却如同山岳般的沉重,权倾天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虽然心中惊骇,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伴随着重击,放缓双腿的力量,好似被人重重的打在了地面之上一般,激起大片尘土。
实则,虽然手腕好似要折断了一般,他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顾不得尊严,后背触地的瞬间,一个懒驴打滚便滚到了四五步远。
白棋也不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冷笑的看着权倾天,高高在上,眼底泛起深入骨髓的鄙夷:“现在你可知咱俩之间差距了吗?”
喉咙一甜,权倾天张口吐出猩红的鲜血,脸上却倔强如铁:“不知道。”
“纵然你一时强过我,咱俩之间潜力却不同,你纵然强大,却没有提升的可能,纵一生也不过是一个无冠者,而我却不同,半个月前也是无冠,现在却是铜冠,延寿十年,没有人敢确定的说我今后实力会达到什么程度,而你,我却敢断言,你从生到死绝无王冠加身一刻。”
纵然眸子似冰,绝不屈服,身子却是一个踉跄,仅仅是一击,权倾天竟然有一种要昏迷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