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讨厌他吗?那种东西,辣椒可以穿透一个正常人的胃,还有那么多的盐,还觉得他身体功能不够弱是吗?”在警局的时候,公良琛质问那个已经惊吓得说不出话的安梓瑜。
“虽然我们还小,可是我们可以先结婚啊。”安梓瑜握着公良琛的手,一直哆嗦,说话艰难,一个字一个字把急需想说的话从嘴里蹦出来。
公良琛甩来她,厉声厉气的说:如果大象跟蚂蚁结婚了,你说生出来的是蚂蚁还是大象?我们根本就不配好吗?
“不是的,不是的......”安梓瑜嚎啕大哭,警察见她情绪近乎崩溃,便把她安排到了另一件审问室。
“sir,验尸手术已经准备好了。”有个穿着警服的愣头青前来报告。
“不可以,不可以,你们不能碰他。”公良琛情绪失控,抓着那个头头的衣领,有些失态。
警员以他攻击警官为由,有给他扣上了手铐。
卫大龙的遗言很清楚,也很简单,他只想安静的死去,能葬在公良家的墓园里,将来能投个好胎。
“不可以,不可以。”公良琛将手狠狠的往桌子上摔,眼看已经发红发肿,再打下去就废了。他这一生从未求过任何人,就算是去学校读书这么急迫的事情都是以交易的形式达成的,今天他第一次委曲求全,向他的父亲低头,希望父亲能帮帮他,帮帮卫大龙,让他好走。
警员拿来手机,拨通了老男人的电话:“爸,帮帮我,之前是我错了,请你原谅,请你......”公良琛几度哽咽,说不出来一个字。
老男人明白他要说什么,这些情况,家里的保镖早已报告给他了。他只是在等,等他求助自己,等他的这通电话。本来,爸爸帮儿子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亲人何苦为难亲人呢。
警官结果电话,电话那头只是做了个自我介绍,那个警官立马卑躬屈膝的笑脸回到:“明白,好的,一切听从安排。”然后命人立马解开手铐,并好生伺候着。
“sir,那个验尸手术还......”
“做什么做,还不干净把他转放在冰室。”一句话说得底下的手下措手不及。
警官看公良琛的手已经开始肿涨,深知自己等下不会有好果子吃,便在公良琛的面前上演了一番好警官教训手下的戏码,说自己有眼无珠,说手下猪狗不如。
现在重要的是将卫大龙好好的安葬,后面再来追究这些前因后果。公良琛也是比谁都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有好好的接受着治疗,为什么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爸,你来啦?”老男人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样狼狈,头一回见到他无助的眼神。虽然比之前陌生了很多,但至少有血有肉了,他是不是该庆幸了。这个卫大龙他一定会妥善安排的。
“您来啦。”都说警官是最有架势的,可他的自尊去哪儿了?
老男人看着公良琛,有些发抖,尤其是手,更严重了,仔细一瞧,已经肿得红彤彤的,怕是连卤猪肘都不如。
“爸,请你跟那个人说清楚,卫大龙我要带走安葬,不允许做什么验尸。”公良琛拉着老男人的手,眼中带泪,传达着哀伤。
老男人拍拍儿子的手,抿着嘴默应。
“爸,我答应要把他安葬在我们公良家的墓园......”他的声音很小,很没有底气,这种大事,岂能随意为之。“公良家的企业,我有生之年,全权负责。”
“不是公良人,不入公良坟。”这是老男人都更改不了的事实。
“爸明天我就开始着手学习相关事宜。”
老男人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公良琛,他手握拳头,又恨又愤怒。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免费的好事,所有你期待的结果,都是要消费你最珍贵,最看重的东西的。你最想要的无忧无虑,将成为你的最大消费。
安梓瑜安静了好一会儿,见她情绪稳定了许多,警员放她出来了。现在的她较之前安静了太多了,有人以为她是被吓傻了,其实她只是切换了人格。
可能是暴躁的自己不堪重负,躲了起来,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弱弱的很害怕却又想安慰公良琛的她。
“你......没事吧?”安梓瑜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她知道这样一件事情,却早已忘记了刚见到卫大龙的那一幕。
倒是她,才没事吧。刚刚一个样,现在一个样,那难以分辨何时切换的双人格,分分钟都能把事情变得与她毫无关系。
“你......”公良琛上下看了看她,着装样貌都没有变,只是这气质差了太多。与其说是受了刺激,倒不如说,是她的妹妹又登场了。“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安梓瑜?”
她没有说话,隐约感觉到公良琛是知道她的情况的。自己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看来他们已经进展到一定的阶段了。“我就是安梓瑜,她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出现了。”
这一句,公良琛明白了一切,他好像不能责怪她。人类的缘分岂止是剪不断理还乱。要想洗脱公良琛的嫌疑,还需要安梓瑜作证,从与卫大龙分开,安梓瑜之一跟公良琛在一起,她有资格去证明一切。就算公良家家大业大,也还是需要这一层证据的。
于是,赶来的安梓瑜的父母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只要他们能够结婚,那么安梓瑜就能提供这样的证词。虽说安家的企业没有公良家那么大,却也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只要他们强强联手,对两家的企业都有很大的帮助。反正,老男人没有什么可反对的,之前也知道安梓瑜那丫头喜欢着自己的儿子。以后,就算是真的结婚了,受委屈的人也只是安梓瑜那姑娘。
公良琛只是想尽快从这里出去,至于什么方法,他真的不在乎,更何况这件事最后损的是人家姑娘的名节。
规规矩矩的活着都能受到伤害,他终于体会了,多年前哥哥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