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时候,我习惯对着镜子傻笑,镜子里的那个人眼里有公良琛,而公良琛在看我。
我每时每刻都在保持着自己的最佳状态,假如他想我了,突然出现了呢?我没准备好的时候,叫惊吓,若我每时每刻美美的,倒也是一种惊喜。
这里还是晚上会比较美好,因为我可以选择有人却安静的场所,偶尔也会为了多见识见识而刻意走到人多的地方。
街边上的玻璃窗上贴的满满的都是我的照片,不像是寻人启事,却也说得跟我失踪了一样:名为W先森的某小说作者,因患有妄想症不得不入院治疗,小说的出版将推后。(PS:目前找不到人。)?
接下来在各种网络的新闻帖子上,也能看到网友的留言,大多都是无关痒痛的‘可惜了’这种字眼。
“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知道我住在哪里好不好?什么找不到人?什么鬼的妄想症啊?”我翻看着网页,心中有些愤愤的难以平静。
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或轻或重的有些小怪癖,公主也会幻想她有一天与王子相见的场景啊。我就算是对生活有幻想,被人逮了个正着,又有何不可?
在那些人眼中,我是个男性,如今我却长发飘飘的出入本小区,除了门卫能看到我几眼,还有谁会去关注一个平凡女孩的生活呢?
我听了公良琛的话,不去在意那些不好的说法,反正百分之九十九的言论,都只是对事不对人。
我听了公良琛的话,开始每天出去走走看看,开始跟一些主动跟我说话的陌生人聊天,开始出去找工作,想要一个能说会话的朋友。
如今的我才发现,那个我刻画的小说里,有我想要的一切,包括生活。在这里,我看着那些奔波于生计的人们,笑着努力,咬着牙辛苦,日子过得五花八门,却也是有滋有味。
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却又不好意思突然回头,那样会吓到一个正常的人。
“听说前面的公园里有人表演魔术,我们去看看吧。”旁边走过的两个很要好的女生用一种比较兴奋的语气说。
我竟也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以为是在叫我,三步并着两步走了几下却又失落的停下了。最后却还是没忍住的去了现场。
这里好生热闹,有一家人一起来的,有闺蜜结伴来的,还有一些小情侣,很少有兄弟成群而来的。
当然,像我这种一个人来的......满公园,我只觉得只有我如此。
那个变魔术的人一身银灰色西装,外穿银灰色的西装,脸上虽然带着面具,却依然的帅气逼人。
他能将现场存在的人,不动声色的变没了,比如说我。当时只记得一束光笼罩着我,然后就不知怎么回事的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在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却又莫名其妙的站在了舞台上。
然后那个魔术师很礼貌的与我握手,随后就被他的助手请下了台。我又认真的看他的眼睛,除了神秘感,更多的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吸引。
之后我就在想,如果他有本事把人变没又变出来,那么可不可以直接把消失的再变出来呢?
我很想与这位魔术师取得联系,因为不善交际而最终作罢。
走在回家的路上,编辑给我来了电话,不知道从哪听说我要找工作,刚好他们编辑部有适合我的岗位。我如果要去呢,还是继续写我的小说,只不过把工作方式由自由变成了朝九晚五打卡,如此一来,我可能会有待我不错的同事变成朋友。
我爽快的答应了,以后有再多的不适应(我说的是那些同事不能适应我),也都是他们自找的。
为了能过好这日子,我也是够拼的,除了要克服一些心理障碍,还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印象而在穿什么衣服上纠结了很久。直到看时间有些来不解,我这才勉强出门。
今天的心情,可以用‘活着’两个字来形容,是公良琛走后的第一个心情最高分。
上班的地方就在上次那个书店的二楼,不对,是七年后的那个书店上面。听说是一个老板,看来是个有文化的优雅人士,不知七年前的今天,书店的装修会是什么样子呢?
同样的服务员,衣着一样,店面的新旧程度也跟七年后的一模一样,我张着嘴巴,难以掩饰的惊讶。
“您好,请问您是W先森吗?”一位很有礼貌的女服务员向我微笑走来。
“嗯......”我心虚的点了点头,因为网上的一些流言蜚语,我不是很确定现在的我还会不会有人喜欢。
“您好,请跟我来。”那个女服务员边走边跟我介绍说:她们整个书店只设了一间VIP贵宾房,是她们董事长特意为我办理的。我可以选择去二楼的工作室与公司的其他成员一起工作,也可以在需要安静的时候来到这里歇息。这里的任何书籍我都可以阅读,不需要做任何的登记。
我坐在贵宾室里手足无措,直到那个女服务员端来了那几样眼熟的小食果盘,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今天是写书评的第一天啊。
七年后的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今天的开始所注定了的。我当即决定,把书评重新写过,也许写着写着就写出了个公良琛站在我面前了呢?可是越是蹊跷的事情,越是不会顺着我的心意。也可能当时我就是这样写出来的,只是编辑在审批的时候给改了意思呢?
编辑不经同意私自修改作品,这听起来不且实际,也有可能是我的幻想症发作,公良琛非要那么写,我也就只好听命咯。
“您好,请问还需要现在领您上去见我们的董事长吗?”女服务员依然的彬彬有礼。
“等我从这里出来吧。”我的意思是,也许我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书籍,一时半会出不来的话,就不见了。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当你先知道结果的时候,那么过程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欣然接受造就结果,第二,就是反抗,最终还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