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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真

趴在桌子上面假寐,过了一会向前看时间。无意之中瞄到了刚刚那个来得最晚的男孩,好像也写完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无聊地转笔,手中的笔像是他的傀儡,很听话地随他的手在旋转,好像在做高速旋转,优美地划过一个个均匀的圈子,好看极了!这样摆弄了一会,他似乎还不满意这点小小的技艺,接着,他停止了身躯,用两只手一起转笔……

同时散开的圈子让我惊讶不已,如果不是正在考试,我一定前去打赏这位“卖艺人”,并拜师学艺。

好像有半刻钟之久,他都在不厌其烦地着转笔,但花式又各不相同!来回变化着。直到铃声响起,他才停下来。监考老师宣布考试完毕,他立即站起来去讲台交卷子,连他的笔与纸也没有带走,就出了教室。

我也自信满满地交了卷子,轻松地出了考场。

刚出考场,就看见于涵和琦舞并驾齐驱地走着,可能两人恰好一个考场吧。我没有叫住琦舞,而是静静地走在他们后面。

回到教室,直接把演草纸,还有笔塞到课桌里面,掏出我的小说,津津有味地读起来了。

“小羽,你好快啊!”琦舞这时也回来了,路过我身边,与我打招呼。

我没有抬头看她,嗯了一声。

“少看点吧,下午还要考数学呢!”临走之前还不忘记叮嘱我。

我皱着眉头,双手推走了琦舞这唠叨妞。

下午的数学,我更是没有一点怯场感觉。只是琦舞临进考场时,还不情愿去考试。我知道数学是她最弱最弱的科目。我理解她不想考试的原因,在绝大部分人优秀的情况下,她还不及格,肯定很难过又很有压力吧!

在我每天潜移默化之下,她的数学竟然没有一点进步!我无可奈何了进入了考场。进了考场,除了我竟然一人也不缺!不得不赞赏大家对考试的热情度!

刚刚坐好,卷子就发下来了,我就开始很认真很认真地答题了……

很轻松地闯过一个个难关,这些数学题对我而言,没有什么难度。平时里面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数学上面了,就因为我喜欢!

我喜欢数学那些公式的高深莫测,那些符号的变化多端,那些细节之处的妙不可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我在和数学老师较量!

这位数学老师是位今年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她的经验是理所当然的不足,但这并不是我真正讨厌她的原因。而是,她不欣赏女学生在课堂上面的积极,不看好女学生数学成绩的名列前茅!

这些并不是我的一家之辞!晨报也曾多次在寝室,数落她的“花痴”特色。寝室其他几人也同样地表示赞同。连一向不爱抱怨别人的琦舞也责怪她不该身为一位女数学老师,却歧视我们女生的数学智商。

在我们班,我的数学水平可以算得优异,数学平时测试也能够排列前三名,但她对这些熟视无睹,没有因此对我特别照顾,另眼相看。

起先我以为她注重的不是成绩,不偏袒优等生,对问她问题时的冷漠态度并没有太在意。但后来,我发现她忽略的,还有我在课堂上回答数学问题的热情。

她总是把回答问题的机会留给那些成绩不错的男生,即使那些男生毫无热情。就连那些成绩平平的男生,她也关爱有加。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我加倍努力学习数学,要向她证明:女生的数学水平,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不堪!最起码,比起她看好的男生,绰绰有余。

写最后一道压轴题,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才搞定。抬头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呃,不用检查前面的吧。

完成任务了,只有坐在那享受无聊,干脆趴在桌子上面睡觉,但却睡不着!能在考场上面睡着,倒不是难事。确切地说,在物化生考试时,这还是常事。

只是这是我喜欢的数学,爱屋及乌,我尊重这场考试。透过前桌未挡完全的空地,看到那个男生的背影,还是觉得熟悉极了!可就是想不到曾经在哪见过。

没劲地闭目养神约十分钟,铃声终于响起了,自信满满地走向讲台交卷答题卷,我是第一个交卷子的。放好卷子,待我回过头来,一下子撞在了别人的胸口。一边揉着一边抬头看谁是罪魁祸首。

“是你!”我彻底被雷倒了,是那天在公交车上遇见的那个“好事者”!等等,他怎么和我前面坐着的男生,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啊,不会吧,他们是同一个人?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嗯”了一声,就走上讲台交答题卷去了。

我满腹都是疑问,也没有多问,就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因为高二时,物理化学生物这三科,还是分开考试,并不是一张理综卷,所以考完数学,还有化学要轰炸。我仍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正脸,是很熟悉的,是与遇见的那位一个模样的。

“哎,这个小妮,把你的数学卷子拿过来。”因为隔得不远,我清晰地听到他带点嬉笑的声音。

与他只隔着一条路的那位女生,毫不犹豫地把卷子给了他。他举着卷子,也没有看他自己的,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大约五分钟,他把卷子递给那位女生,很兴奋地说:“我们的选择题与填空题答案一致!”

那位女生羞涩一笑,理一理并不凌乱的流海,甜甜地说:“那这应该就是标准答案咯。”

“必须的!”他自信地说。接着颇有兴趣地和那位女生聊起天。

单凭他们这几句话,我就轻而易举地断定他的数学水平不简单。那位女生,名叫林柔芷,在上个月的全校师生交谈会上,她作为数学代表发言,侃侃而谈学习数学的方法,得到许多老师的好评。

还没有缓过神,监考老师继续摧残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发化学卷。这与我考数学的心情完全不同,一点热情也没有!写方程式时,依旧纠结条件是高温还是加热;计算时,看着那用许多文字叙述的条件,依然无从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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