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星光璀璨,月色皎洁。
一座高级华丽宛如城堡一样的别墅里闪烁着点点灯光。
豪华的大厅,如水晶一般的吊坠,极具奢华的装饰,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钻石一般的瓷砖,无不在显示着这栋别墅主人尊贵的身份。
此时此刻,在大厅之内站着数位仆人,这些人低着头,身躯微微颤抖着,连呼吸都不敢呼吸,偶尔眼睛看向中央那不断摔着昂贵的古董瓷器的男生,而这男生也正是他们的少爷,这栋别墅的少主人。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少爷一回来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少爷生这么大的气呢!
虽然有些好奇,但却不敢问,因为他们知道自家少爷什么脾气,所以他们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少爷的发泄。
该死,该死!
袁超疯狂摔着家里面那些古董一般的瓷器,可依旧无法压制内心那滔天的火焰,特别是想到天城学院校门口叶天那脸上的玩味的笑容更是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杀了他。
而周围的仆人更是颤颤栗栗的低着头,冒着冷汗,呼吸屏住,害怕极了。
给我滚,你们这些废物。
袁超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还是因为内心太愤怒急需要找人发泄,直接把一个年代非常久远价值不菲的陶瓷碗砸在了一个仆人身上,那个仆人顿时头破血流起来,但他顾不及脸上的疼痛,还有鲜血,连忙跪倒在地,动都不敢动,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吓的要死,纷纷跪倒在地,低着头,连话,连呼吸都不敢呼吸,浑身颤栗着。
虽然袁超要他们滚,但他们却不敢走,是的,不敢,只要知道袁超性格的都知道,他嚣张跋扈,喜怒无常,一不高兴就打骂他人,甚至为此还杀过人,然而却无人敢抓他,只因为他父亲是皇朝集团赫赫有名的董事长,当然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还不至于让警察不敢抓,实则是他后面有着很大的后台,这后台就连天城学院市长都不敢招惹,可想而知他的背景有多么可怕。
这些人都知道,如果现在真得走出去的话,恐怕他们很难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要怀疑!
袁超绝对有这个胆子也有这个本事。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
听到推门声正在愤怒的袁超想都没想抓起身旁一件东西直接就往门口砸去。
砰!
并没有听见任何惨叫声!
蓦然。
一道淡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惹我们袁大少爷生气啊?
听见这道声音,袁超脸色一喜,连忙向门口望去,门口赫然出现一位男子,一位俊逸男子,男子嘴角噙着邪然的笑意,负手而来,给人一种很邪魅的感觉,一张俊逸的脸上似幻非幻,更是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意,他走的很轻,轻得让人听不见脚步声,就仿佛是漂浮而来一样。
“立轩哥?真得是你啊?”袁超面色满是惊喜,连忙跑过去。
这男子正是前段时间和叶天结仇的王立轩,此时的他看起来哪还有那时被叶天打的如死狗一般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既邪魅又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明明就在面前却触碰不到,很模糊,也很神秘,更是有一种诡异。
如果叶天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因为此时的王立轩与那时候的他变化太大了,如果说先前的他是一个张狂霸道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富二代,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邪魅的王子一般,神秘而又高贵,仿若是掌控着所有人的王。
王立轩淡笑着点点头,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紧接着,袁超也跟了过来,当即吩咐人泡两壶茶过去。
袁超坐在王立轩的对面,一双泛着疑惑的眼眸望着他,道:“立轩哥你的变化好大哦,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人都是会变的吗?”王立轩随意望了下周围,把目光又放在袁超的身上,淡笑道:“刚才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一说起这个,袁超脸色顿时变了,神情中尽是愤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怒火,沉声道:“立轩哥你应该知道吴丽这个****吧?”
知道一点,她好像不是你要追的女孩吗?怎么了?
今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竟然跟另一个男生走在一起,而且看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这还不算,吴丽那****竟然为了那男生说我要是敢伤害他,就跟我没完。
说到这袁超的声音明显有些咬牙切齿,就仿佛那个人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一样。
王立轩静静的听着,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然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看着这茶水在杯子里晃来晃去如波涛汹涌海浪翻滚一般,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的邪魅起来,这邪魅似若有些诡异,有些阴冷。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他竟然说这段时间让我尽量不要出门,我的事等以后再说。
你爸也是为你着想,我听说最近皇朝集团又要换届了,他可能是怕你给他招惹麻烦吧!
“换届?立轩哥你怎么知道?”袁超一愣。
王立轩轻轻的品了一口茶,觉得还不错,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说道:“我是听我爸说的,好像是总部那边派了一个督查员过来,其他的事就连我爸都不怎么清楚呢。”
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袁超,继续说道:“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爸才会说这样的话,担心你给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袁超很不甘心。
袁超啊,袁超,有时候报仇也不一定非要动用家族势力。
“什么意思?”袁超不懂,也听不明白。
王立轩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扫了周围一眼,意思很明显。
袁超自然也明白,挥挥手,所有人都低着头后退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