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醒醒,快醒醒……”
“讨厌,谁呀!”我愤然的吼出了这句话。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尴尬的呆住了。老师狠狠的瞪着我,“安沐,下课来我办公室。”
我回头看着我的死党,死党则做了个十分无奈的表情。我冲着他咬咬牙,表示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叫安沐,只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高中生活实在是太辛苦了,已经超出了我的负荷,要说天生没有学习的天分也不是,只是单纯的不想学习,问我为什么,只想说我的生命在世界,不在教室。每当和死党这样侃侃而谈的时候都会被嘲笑。我是个不喜欢被规矩束缚的人,大家都会说谁愿意被束缚啊!在被束缚的时候,一般人会选择逃避或顺从,可我选择的却是逆流而上,我喜欢束缚被打破的那一瞬间的“成就感”,想象这也是没谁了吧!在大人的眼光中这叫叛逆、不服管教,就是坏学生的典范,可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对于我,大家都认为我是个孤儿,因为从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其实我自己也很少见到。在我记忆里,我很早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房子,也就是所谓的家,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守候,最开始还期盼父母归来,慢慢的我已经忘记了等待,那里也不再是自己想守候的地方了。我现在已经习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去完成,不喜欢分享,不习惯被照顾,不习惯所有该属于这个年龄孩子所习惯的一切。我真正的朋友没有很多,大家也都叫我独行侠,这个同班同学,被称作死党的男孩,叫做沈梦,最初我以为是个女生,但是没有想到真相如此吓人。记得开学第一天,我恍惚走到新的班级,没有同龄孩子的兴奋,反到安静的走到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我,“同学,同学,你叫什么,我叫沈梦。”
“什么?还有姓什的?你少数民族呀?”我疑惑着,但同时我也把疑惑说出了口。此话一出,我就感到身后的人呆愣住了。这时我转回身,就看到身后是一张诧异的脸,只见那人僵了僵,再次开口道:“不是什么,是沈梦,shenmeng”,那人用汉语拼音拼了一遍,我这才反应过来,顺口说道:“沈梦,不应该是女孩吗?你怎么那么五大三粗的?”我仿佛看到了他脸上的黑线,只见他别过脸,不再看我,我也无所谓的转回身。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死党,他是我认识人中比较不同的一个人,学识渊博的一个标志,但是他的家族是相当传奇的,据说他家的先人是鬼谷子的弟子,家族凋零,只剩他们家这一支血脉了,我曾经调笑过他是算命先生的后人,平时性情温和的他,那次却破天荒的急了,想必他对自己的家族很是看重,我也不会再和他开这方面的玩笑了。
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天气依然闷热,我独自走在路上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沈梦这小子,也不叫我,虽然我不怕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但是我们这个语文老师的教育方式可是很出名的,引经据典的批评,足足说了一中午,他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真是太佩服了。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打给沈梦,但是电话一直都没有接,心想什么情况,这小子在做什么?算了还是直接去找他吧,顺便叫他出来吃点儿什么,想着就往他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家离我家只有一站地的位置,是胡同的一个可以勉强称为四合院的院子,居沈梦讲原本的院子是三进院落,但是解放后经过一系列的调整,他家的房产只保留了原先三进院落中间的那一进院落。虽如此说,他家的院子还是很大的,大门位于院子的东南角,一进门是一面影壁,绕过影壁后面的格局也可以看出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院子中心植树栽花,备着饲养金鱼的大缸,正房为长辈的居所,东西厢房为晚辈的居所。走到沈家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快11点了,想了想太晚了。于是我决定绕道沈梦的窗下,因为他的房间临街,我们又经常晚上偷偷跑出玩,所有我熟门熟路的绕到窗下,敲了敲玻璃,小声叫道:“沈梦”,没有人应,之后我又再试着叫了几声都没有应答,心想什么情况,以前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算了吧,明天再问问他。于是,我没再多想走回了家。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平淡无奇,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是沈梦不在了,老师找不到他,也没有人见过他,他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我天天都会给沈梦打电话,起初无人接听,到后来变成关机,我知道他的手机没电了。我有些举足无措,这天放学后我来到沈梦的家,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门。我找到邻居问到:“阿姨,问您一下,沈家没有人吗?”邻居想了想回答道:“呦,我都半个多月没看到他们家人了。”我道了谢,就离开了。
回到家,我坐在桌前回想这段时时间和沈梦在一起的种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像往常一样上学、厮混。况且以沈梦的性格,他如果要离开绝对不会如此安静。我心想: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人又在什么地方。于是,我将手电筒充满电,准备今天晚上一探究竟。晚上9点准时走出家门,外面的空气实在是闷热,天空也阴沉沉的,可能是要下雨了。我慢慢向沈梦的家走去。
来到那条熟悉的胡同,我熟门熟路的走到每次偷溜出去的窗口,四下张望没有人,我就翻了进去。翻进去的位置就在沈梦房间的边上,我打开手电筒四周照了一下没有人,走到院中就看到已经有些花草开始蔫了,水缸里的鱼也有一部分翻了肚,这说明沈梦一家人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过。我顺着小径来到沈梦房间的门口,推了推门,门没有上锁。打开房门我有些惊讶,这间屋子简直整齐的过分,在我的印象中沈梦的房间从来都是下不去脚的,“乖乖,什么时候转性的?”我道。打开衣柜,看到里面的衣物都挂的整整齐齐,其他的抽屉我也都一一打开看了,现在所有的情况都表明沈梦没有做突然离开的举动,房间中能表示他很长时间没有回来的证据,就是桌面上的尘土。我从房间走出来,站在院子中间,托着腮想着到目前为止看到的一切都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家人是匆忙间离开的,我越发的不解。
就在这时,我看到正屋中有一丝微弱的光,太奇怪了,院内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是打在地上,那不应该是反射上去的光,而应该是真真切切从屋中亮起的,我慢慢挪向正房。这间房屋是沈梦爷爷奶奶住的地方,我进去过一次,房间一进门正对着的是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后面是张条案桌,桌上有个老式的座钟以及一对将军罐,据沈梦说这些可都是老古董,价值连城。这间房子左右各还有一间,左边这件为卧室,右边那件为书房,而这一点微弱的光正式从书房出来的。来到正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又推了推门,门也没有锁。我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才慢慢推开房门,在门被推开的那一霎那发出了吱的声音,在夜晚听来是十分可怕。我轻声的叫了声:“爷爷,奶奶?”没有人回应,我悄悄的走了进去,像是怕惊动谁似的,我用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和沈梦的房间一样除了尘土,一切都是那么整齐。我靠近书房,发现门并没有被关闭,走进去,我就开始寻找刚才看到的光亮,走到书桌边上,我看到有一台传真机,上面的指示灯正亮着,瞬间我除了口,拍拍胸口,道:“原来是这个东西,吓死我了”。
突然,传真机响了。我吓的后退了两步,一封传真打了出来,上面写着:你是来寻找答案的吗?我拿着打出来的传真,这是给我的吗?如果不是给我的,那么这句话分明是说给我听的;如果说是给我,那没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我被监视了?于是我用手电照向四周,没有人,我有走回正房门口,照向院子,也没有人。就在这时传真机再次响起,我奔回屋内,看到第二封传真已经打了出来,上面写着:你找不到我的,但是我会让你知道答案的。顿时我的寒意升起,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我壮起胆,仔细检查了每一间屋子,结果,所有的房间除了灰尘,其他的一切都是整齐的,仿佛这座院子的主人只是出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