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不了……）
钢琴在撞击到机关室的同时就消失并回到了凯瑟琳的手中。的确是ELONA世界投掷道具的特性。离空也想知道它的具体信息，但是，鉴定不了……
恐怕黑星的等级太高了吧。
提取墙壁中大量富含的金属元素而制成的机关室靠近凯瑟琳的一侧明显变形，上面的大炮更是大量损毁。虽然白冰儒也在用炼金术修复，然而重建哪能赶上破坏的速度。魔法对施术者本身就有不小的精神冲击，而且在这高度旺盛的地脉之力下，小心重新构建规则再炼成已是千难万难……
“给我拆啊！”
另一个侧面也传来疯狂的震动，只见一把刀尖刺入了机关室的钢板中，像豆腐块般，切下一个四四方方洞出来。紧接着，一个衣着普通，头发挡住眼睛的古怪少女冲了进来。
“哎？你哪位？”
离空搜索着自己看过的动漫，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哪个妹妹是这样的……鉴定师属性也仅仅给出了“忠邦之妹”四个字而已……但是忠邦又是谁啊？
“为什么谁都这么问啊？！老娘就真的那么没存在感吗？老娘是那个《男子高中生的日常》里忠邦的妹妹芽衣，就是那个偷内裤主角的妹妹！给我记牢了啊！”
（吐槽了！这个怎么看都是槽点的妹妹在我之前吐槽了！）
芽衣手上的武器是EVA中的格斗神器——高振动粒子刀（也是就郑吒的高振动粒子切割匕首），刀刃本身只由一层分子构成，因此以直接破换目标物体的原子或分子键为伤害方式，理论上只要不是能量场，就没有切不开的东西……
“我去……这也太凶残了！”离空对鉴定出来的结果无话可说，“师傅，怎么办？哎，师傅？”
白冰儒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墙上只留下一个炼成后的大洞。
“师傅你跑得真痛快！”
“别跑！”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追逐战……至少对离空来说绝对紧张。芽衣虽说是个不知名的角色，身手却十分利落，与之前的雏田几乎不相上下。只是攻击方式是野蛮粗暴的直接乱砍，不似雏田那么轻盈准确。
离空顺着墙上的大洞跑出去，外面也好不到哪去。没看到白冰儒，凯瑟琳杀杀钢琴的目标却是明显偏向了自己。离空压低身体，一路疯跑，尽全力躲开这两个瘟神。
（真是两件擦着就伤碰着就死的大杀器……说起来，只剩一只手还被女杀手追杀的桥段好像之前也有过……）
离空此时真是不知所措，灵魂同步的感觉又上来了，然而因为担心“丧失自我”之类的副作用，离空强压着自己保持意识，用自己的力量躲避攻击。毕竟是手上还有一次复活机会，这时因为灵魂同步造成无法复活反倒不值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凯瑟琳还算好对付，杀杀钢琴在原作中就是高威力低命中的装备，目标又这么大，并不难躲。而几乎贴身的芽衣离空却是毫无办法。再加上没有武器，没有支援，手上的长刀明显不是高振动粒子刀的对手。离空的处境岌岌可危……
（该死！）
离空的身体靠住了后墙，这时真是退无可退。离空本想着后墙上还有自己之前炼成的窟窿，谁知现在，整个后墙已经修复地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喂！”
有些陌生的喊声传来，离空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白冰儒的声音。凯瑟琳抓起钢琴就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砸过去，可是当她看到那个方向时，她却住手了。
就在白冰儒制作的机关室那个方向。那里赫然摆着一个阿姆斯特朗少佐的雕像。
雕像上明显还有炼成反应的长方形痕迹，然而这样就让凯瑟琳一时愣住了。居然是兄控属性吗？！
芽衣这个雕像可没有感情：“喂，凯瑟琳！别愣着啊！……凯瑟琳！”
就在她愣神的这几秒，凯瑟琳被地面突然突出的石柱刺穿了。
顺着地面上的痕迹来看，元凶祸首就躲在雕像后面。
“绝对要杀了你……偷内裤的人和偷袭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芽衣紧握高振动粒子刀，顺着地上的痕迹追去。而痕迹的主人明显不想任她追踪，那道痕迹中不断长出石笋向芽衣袭来，是要让她重蹈凯瑟琳的覆辙。
（同一个痕迹……师傅在用那一个炼成阵重复炼成吗？）
离空很清楚这样的弊端——攻击方式和方向都会十分固定，一旦被识破就没有意义了。
很遗憾的是，芽衣识破了。
芽衣很快就注意到，攻击总是从那道缝隙中出现。那么解决方案也就简单了——盯着地面，用手上削铁如泥的高振动粒子刀见一个砍一个就行了。
“纳命来！”
白冰儒暴露在了芽衣的视野之中，不过白冰儒要比离空从容得多，从炼成阵腾出一只手，按到另一侧的墙壁上……
于是，芽衣死在了天花板上砸下的石笋上。
“白冰儒大师级炼成之二，双阵炼成！”
利用思维惯性设置陷阱，这招白冰儒之前就用过。双阵看似不难，事实上同时在脑中构架两套规则，还要保证不相互影响，真是难于上青天的事了。
“师傅，你没跑啊？”
白冰儒的位置还在机关室附近。离空左冲右突的那会没见着他，分明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离开过啊。
“当然，那个洞本来就是给你开的……”白冰儒弹弹帽檐，“毕竟卖了你几次了，告诉你再去拖时间的话你恐怕就不干了……”
“你还真挺有自知之明的……”
离空真的很想再给面前这个混球脸上来一拳。
无视随时会打人的离空，白冰儒放眼看去，妹之馆一层看不到一个活人了。二人的努力没有白费，险胜了一场。
“没有复活吗……看来他的点数比我预计的还少。”
白冰儒自语着说。
“离空，上二楼，我们要再会会那主人了。”
（主人……炽炎吗。）
二人踏上阶梯，与一层紧凑的格局不同，二层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宽敞明亮，家具少而精致，空旷到说用地浪费都不过分。
气氛上也不同。
如果说一楼是集体宿舍，那么二楼就是圣堂。两者的区别天上地下。巨大的管风琴立在如礼堂般宽广的大厅之中，脚下的红地毯上，用金丝绘着巨大的阵图，屋顶则是教堂中常用的彩色玻璃天窗。
“这家伙是什么宗教的信徒吗？”
“他当然是信徒。而且信的是这个世界的最强神——里神。”白冰儒解释道，“进入之前我就说过，那堵看不到的墙不是魔法，而是神力加持。原因就在于这里是里神的居所。里神其实就是这个游戏的作者，也就是‘创世者’……他是个标准的妹控，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妹’这种种族存在着。我想，这人据守妹之馆一年，就是因为这个里神的原因吧。”
“不错。准确的说，我是被困了一年。”
洪亮沉稳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两人回头看去，炽炎不知何时坐到了他们身后，一手端着红茶，另一手则拿着离空的那把手枪。
“你真的认为我会怕那把手枪吗？”
白冰儒毫不在意地回过身去。
“怕不怕由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体会到比地狱更深的恐怖。”炽炎答道，“现在的我仍然占据主导，你们的确是逞了一时威风。但是我在这里死守一年之中，又有什么敌人没见过？我留下的后手，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那你还不动手？”白冰儒微微一笑。
“只是心情问题。”炽炎抿了一口手中的红茶，“能把我逼到这种绝境的，你们虽说不是第一个，但也罕见……而且，和你聊天很开心，就让我再啰嗦一遍，听听我的故事吧。”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是生物类玩家，兑换倾向细化至‘妹妹’项目。因为我的目标就是为了我的妹妹。原本我只是给妹妹买PSP时差了200块钱，不知怎么一时脑热，就进了那家恶魔的公司，同拓扑签下了契约……生物类玩家属于后期职业，只要发展起来，一人就可以应对团战。而初期则是千难万难……兑换出来的生物如果没有‘驯化’的话，是不听兑换者的指令的。我在开始的时候，兑换出来的生物只能用于分散敌人注意力，给我逃跑的机会罢了。”
“后来，一味逃跑的我向别人买了疾风步这个技能。我也就因此时来运转了。像疾风步这样的隐身技能，在有攻击动作时会自动解除，而我发现，兑换并不属于攻击动作。通过这招，我可以站在别人身边用兑换生物解决掉他们。虽然说没‘驯化’的生物击杀后的奖励并不会给我，但是我至少有一个有力的攻击手段了。”
“再后来，我发现，完成符合兑换倾向的人的任务的话，这个人就会以‘驯化’后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的搜索引擎中。然后嘛……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这些了。初期用来挡子弹拉仇恨的朽木露琪亚和阿良良木火怜被我放弃掉了。直到ELONA世界开启，我接到了雷托的任务，到了妹之馆，这个鬼地方的神明看中了我，把我变成了他的‘选民’（神选之民的简称），在他的神力加持下，我的妹妹们会得到极大的加成，而代价就是无法再踏出妹之馆一步……这一年，我简直就是他的看门狗，一天又一天，用决死结界把闯入者困死。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从被杀的人身上获得了财富、力量、装备……可这些有什么用？我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再也见不到我真正的妹妹……你们也看到了地下室的画地为牢，真是讽刺啊，那是我根据自身经历改进出来的魔法，我的痛苦、我的仇恨……全都在此。”
“因为闯入者进入之后，一方不死就无法离开，所以所有的闯入者都把矛头对准了我……我绝对不会死。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杀光所有人。”
有点像雷托的语气，炽炎诉苦般说出了他的一切。
白冰儒冷笑着说：“但是，你也可以与闯入者共处，你养了这么多妹妹，‘空间’或者‘给养’都是借口。你完全可以与别人合作，破解这个结界。”
“人心不可测。我在此止步的时候，外面的人不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这是无法离开的我唯一变强的机会了。总有一天，我会强到足以灭了这妹控神……到那时，就算是公司也奈何不了我了。”
“你很恨公司嘛……莫非你的抵押品就是你的妹妹？”
“我不知道……的确，在我进入公司之后，妹妹就到外地上学了，之后我再也没能见到她。但还能相互联系。在这之后，我又到了这里，彻底断了与她的联系了。”
“错不了，这一定是公司的‘命运级干涉’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你迟早会入心魔……”
“心魔？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炽炎的眼中隐隐放出一种比死还可怕的气息，“我已经把不能说的都告诉你们了，接下来，就该送你们上路了。炼金术师，这地毯上画的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回答的是离空：“纯氧炼成阵。”
“不错。”炽炎认同的点点头，“这原本是为了增加空气含氧量而设置的自发动炼成阵。只要一个火星，你们就得到热恼地狱中受刑了！”
“你也一起？陪我们一起变成碳？”
“试试就知道了。”
炽炎扣下了扳机。
枪口喷涌出的细微火花以超越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急速膨胀，这时，不管是离空的纸牌之盾还是白冰儒的极速咏唱都没有意义了。不知是因为氧气的大量消耗，还是离空的另一只耳朵也被震聋了，什么声音也没有，离空就到了那个世界。
“纸牌之盾被夺取。”
这次被夺去的东西虽不值钱，却让离空蛋痛不已，自己的最强防御就这么没了。对方是生物向的，拿到这个兑换选项也没法用，分明就是地为了破坏自己的防御能力而已。
更痛苦的事在后面。
“复活！付出朴素的剑，防暴护盾，散发蓝光的不明装置，板砖，还有……鉴定师属性！”
赔了血本了……这样一来，离空就剩下天使眼泪晒成的盐，急救包和人造人三个选项而已。
急救包是一定要保留的，人造人选项则是为了复活人造人……至于天使眼泪晒成的盐，是另有防备。
唯一的好处是，身体恢复了。
离空复活了，他出现的位置在一层的庭院，白冰儒也“哗”的一下凭空出现一旁，想是也被杀了。
妹之馆二层被砸出一个大缺口来，还有不少残留物在燃烧，冒着滚滚青烟。
突然，缺口的火焰消失了。
不只是缺口，在离空没看到的地方，火焰也一个个跟着熄灭了，原因很简单，炽炎靠近了而已。
“近焰止熄。一个防止受到火焰伤害的小被动技能，看来你们就没有这样的准备了呢。”
炽炎踏上缺口，睡袍像披风般飘扬。高高在上的他压得离空倒吸一口冷气，连天空也跟着阴了半截。
近焰止熄，出自《真三国无双４》世界，靠近的火焰会自行熄灭。（在游戏中靠近火焰的确会自动消失，不过离远了又会烧起来，防火什么的是我编的……）
“料到你有这样的打算了，竟能把我也击杀一次。不简单啊。”白冰儒猛一弹帽檐，“不过……怪不得你要跟我们废话那么长时间，你在等这个吗。”
庭院中的妹妹正在一个个复活。与雏田这样兑换出来生物不同，庭院中的妹妹本来就是属于这个妹之馆的，与北提里斯的其他城市一样，在神力加持之下，她们也会复活。只是，这里是最强之里神的居所，她们的复活要快得多。
“不错，我是在等。不过我等的更多的是她们。”
炽炎伸出了藏在睡袍中的另一只手。他的手上托着两块宝石，以及一支通过下段椎体直立的黑色圆球……
“这是……灵魂宝石半成品，还有……哀叹之种吗？！”
离空认出了炽炎手中的东西。
“对。这是我强迫一个兑换了QB血统的俘虏给我兑换的技能——魔法少女化。可以将少女的灵魂脱离身体，制成灵魂宝石，只要灵魂宝石不毁，还保证有哀叹之种吸取污秽，身体就可以不停再生，把没有战斗力的少女变成兵器。只是那混蛋死前留了一手，没有给我兑换‘许愿’。这样的话，‘由愿望产生的魔法少女’就无法完全完成，我制成的魔法少女无法变身，更没有魔法的力量，只是单纯的变成了不死身的战士……”炽炎收起灵魂晶石，又举起那个形制奇特的黑色圆球，“至于这个哀叹之种，它居然是我可以兑换的“生物”……如果放着不管会变成魔女，的确应该是生物呢。”
这是炽炎一年守株待兔的成果之一。他可以强迫他抓来的俘虏为他强化。结果就是，他的强化很多，很杂，而且缺乏进阶强化。
“你把谁变成了魔法少女？”
“现在就向您揭晓。”
“轰隆！”
一层的正门轰然爆开，两个少女的身影浮现在烟尘之中。一个拖着钢琴，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另一个则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女，手中的匕首还在不停震动……
竟然是凯瑟琳和芽衣？！
“想不到吧？她们才是我的王牌。”炽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就算是剧情人物，她们身上与生俱来的血统也会与兑换相冲突。日向血统、夜兔血统、恶魔血统、吸血鬼血统……只有这两位没有血统，可以被变成魔法少女，自然也就成了我重点培养的对象。相比起原本就有特殊能力的角色，她们就像是两张白纸，培养的余地更大。”
炽炎说完，把用完的哀叹之种向空中一扔，刺眼的红光一闪，哀叹之种就化为了齑粉。
芙兰居然也在！
不止一个，灰暗的天空中漂浮着的吸血鬼少女居然有三个……
（这是分身？！）
禁忌·四重存在。芙兰用于四分身的符卡……离空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和白冰儒之前干掉的，不过是其中一个分身罢了！
“师傅，看来很不妙啊。”
妹妹们逐渐围上来了，对离空来说，真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了。
“下雪了。”
白冰儒答非所问地说。
“我等的就是今天。”
是啊，天空阴了下来，很快就是暴风雪了。在风云多变的北提里斯，这是常见的变化。
“出来吧！”
白冰儒一声大喝，地面上凭空浮现出巨大的炼成阵。不像之前用冰霜冻出来的炼成阵，而是由地下向上闪动的荧光组成。阵型的构成也十分巧妙，竟把白冰儒在地上开的那个大洞也巧妙地躲了过去。这个巨大的炼成阵比白冰儒的原版的阵图绘制造出的炼成阵规模还大，大到把整个妹之馆区全部包融进去。就算是以炽炎居高临下的视角也无法一眼看到全貌。
“这是……”
“最后告诉你点有意思的事吧，我可是个画家。而这些家伙，就是我的画笔！”
地面上的泥土中钻出无数如同梅花枝条的植物，只是这些病恹恹的家伙们下面不是根须，而是画笔的造型。
“元素生物——速绘折枝。”白冰儒又换到了教学的语气，“通过分解土壤中的磷来放出荧光，构成我需要的炼成阵。因为它们也算是活的，所以可以自行移动，绘制比魔法范围更大的阵图。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怎么会……什么时候！”
“就是那个‘失败’了的魔法啊。”白冰儒笑笑，“说失败是骗你。那是咒法系的传送魔法，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把它们撒进这片大地之中了。我在地下室中大声谈论战略也是为此，为了让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忽略掉我藏在土层中的元素生物。”
“怪不得……所以你才要杀了雏田……你是怕她的白眼看到吗？！”
“的确如此，利用了一下你把雏田当先发制人的‘暗杀者’的惯性思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鉴定技能也在她身上。在失去她的时候，你就已经‘瞎’了。”
炽炎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快！给我把他拿下！”
一声令下，百人冲锋。妹妹们亮出了兵器，凯瑟琳、芽衣和三只芙兰也一同扑了上来。
无视几次几乎砸中自己的杀杀钢琴，白冰儒淡然地说：
“我都亮出底牌了，你认为我还会怕这种程度的攻击？冰与火注不能相容……炽炎，这就是我送你的安魂曲，逆·暴风雪炼成阵！”
暴风雪终于来了。
原本杀气腾腾的凯瑟琳和芽衣的动作突然停顿了。
“你，你做了什么？”
“看看你手上就知道了。”
炽炎看向手中的灵魂宝石，两块灵魂宝石竟然在不停变小！
“你制作的灵魂宝石还不完全，无非就是灵魂的结晶——与贤者之石的构成相同。在这么巨大的炼成阵中，贤者之石当然会被优先当成能量使用掉！”
能见度迅速降低，很快离空就觉得自己连身边的白冰儒也看不清了。寒风刮到身上如刀割般疼痛……不对，这就是刀割！
离空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血痕，吓得他立刻向白冰儒的方向靠去——炼成阵的中心是炼金术师的安全区，只要到了中心，就安全了。
不在这个中心的妹妹们就遭殃了。
暴风雪一开始还是自然地从上向下飘落，不多会就变成了逆方向的向上飘！雪的密度也大的惊人，在离空看来，身边简直围着一堵雪墙一般。
妹妹们的惨叫也是不绝于耳，没过多久，惨叫声消失了，而空中的飞雪也都染上血色，变成了红色的雪。
“为了今天，我等了一年……就是现在！北提里斯天然的暴雪之日！暴雪最强的一天！用炼金术控制的自然之力，可控又凶暴的力量！”
白冰儒仍不停手。
他在防备复活。
“那个家伙有疾风步，是逃跑专家，除了用范围技能碾压他以外没有别的方法。”白冰儒说，“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提示，还是可以确定他有没有复活的……炽炎，给我永世不得超生吧！”
不知过了多久，白冰儒终于放开双手，暴风雪也同时戛然而止。妹之馆区的地面都被削薄了一层，地面上糊着一层血红的粘液，妹之馆也只剩残垣断壁，化为遗迹了。
“赢了吗？”
“赢了……”
白冰儒有气无力的回答。
“真得感谢这家伙弄死了我一次，不然炼成到一半我就得……小心！”
地面上的大洞中飞出一个人影，单手一捏……离空觉得自己身体的一半都没了知觉……是的，他的腰部在猩红的光中崩坏，与原先左手的崩坏如出一辙……
还有一个芙兰活着吗？！
（不能死，没机会复活了……不能死啊！）
在求生欲望的支持下，离空进入了灵魂同步的状态，痛觉瞬间封锁，同时兑换了天使眼泪晒成的盐……手中突然就多了一个小瓶的感觉，离空想都不想，就拿这个小瓶向芙兰扔去……
“嘶！”
小瓶在芙兰身上撞破，天使眼泪晒成的盐充满的神圣属性对稚嫩的吸血鬼造成了剧烈的侵蚀，就像是泼了一瓶硫酸一样。而受到如此伤害的芙兰还挣扎着抬起手来，又对着白冰儒一捏……
“鑓！塑能系·寒突击枪！”
白冰儒用极速咏唱塑成了细剑一样的冰枪，刺进了芙兰的胸膛。
之后……离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