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媚收回手将白狐缓缓放到怀中,轻轻的抚摸着。
秦姒柳有些不解:“你们……在说什么?”
姬媚缓了缓心神,对她一笑,“没什么?还是先看看这两个人吧。在不治可就要大病一场了。”
秦姒柳,“哦,那姬媚姐辛苦你了,快帮忙看看吧。”
姬媚从兜里拿出两张符纸,默念了一个口诀,符纸自然,只见她快速将符纸扔到两人身上,符纸燃烧,可两人身上却没有任何着火的痕迹,而是升起阵阵黑烟,黑烟散尽后两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胸前的火焰,迅速跳起。
两手不停拍打,李峰夸张的说道:“哎呦我的天啊,头儿,你这是要谋杀啊,而且还是火焚啊,太残忍了吧。”
赵斌却是一声没坑。
秦姒柳看着李峰,不由一脚踹出:“你个二货。”
哎呦声响起,粗旷的声音响彻这方寸之地。
姬媚不由一阵发笑。
听到笑声,李峰这才看到身旁还站着一个大美女,不由的快速理了理衣服,看着姬媚说道:“咳,美女你好,我叫李峰,26岁,未婚,不知姑娘芳名。”
“呵呵呵,好可爱的弟弟。”姬媚大笑着,将白狐递给秦姒柳,“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随后拿着乌黑的斩魂刀摇曳生姿的走远。
李峰直勾勾的看着姬媚的身影喊道,“美女,我26不小了,你叫什么名啊,交个朋友啊。”秦姒柳上前就是一脚,“哎呦,头儿,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秦姒柳一个白眼,瞪着他说道。
李峰不由摸了摸鼻子,憨笑了两声。
赵斌却是清醒的说道:“头儿,什么时候了,那女鬼出来了没有?我们俩怎么了?”
秦姒柳看这两人一阵无语,“早出来了。”
两人回头回脑的看着,异口同声的问道:“哪呢?”
秦姒柳:“等你俩啊,黄花菜都凉了,完事了,都搞定了,走吧。”
随即秦姒柳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想到竟然着了道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过没想到刚才的美人竟然这么厉害。
三人一狐向树林外走去,忽然赵斌
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哎呦,什么东西?”
李峰笑着调侃道:“怎么,不会是被吓得腿软了吧。”
赵斌回嘴道:“去,你才被吓得腿软,是有东西拌了我一下。”
秦姒柳无奈转身看着两人刚要开口,怀中的狐狸一跃而下,跳到赵斌摔倒的地方,伸着白色的小爪子,旋风一样刨着地面。
秦姒柳走上前蹲在它身边,看着那地面,片刻后,一个黑色的野兽雕塑出现在那里,狰狞的面孔,铜铃般的双眼,四个爪子张牙舞爪的以一种扭曲的姿态,伸在那里,白狐两只小爪子一个用力将这野兽雕塑拔了出来,下面一个黄色符纸,清晰映入眼帘,白色狐狸爪子打开那符纸,符纸中间一个铁钉横躺在那里,符纸上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秦姒柳看得不明所以,白狐抱起雕塑与符纸,一跃而上,在她怀中窝着。
秦姒柳刚一回身,就看到两个目瞪口呆的汉子直愣愣的看着她怀中的白狐,她也有些愣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峰有些结巴的说道:“头儿,你,这,这狐狸,成精了吧?”
赵斌虽未说话却是一个劲的点头,心里想的是,不成精能这样吗,谁家狐狸跟人是的,看那动作,看那姿态。
秦姒柳心里不由喊了声皇天:“咳,瞎说什么,走,走了,太晚了,回家睡觉。”
随后迈步快速离开,不顾身后两人的喊叫。
回到家中,梳洗之后,秦姒柳看着白狐还抱着那野兽雕塑与符纸在看,不由说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劲吗?”
白狐抬起一双棕色眼眸看着她,“当然不对劲,这是聚煞所用,符纸上的生辰八字大概也是那女鬼的,应该是有人利用这个东西增加那女鬼的凶煞戾气,所以她才会那么凶恶。”
秦姒柳:“这起案件是人为的?”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郭力,他为什么会将人埋在那里,如果是他自己将人埋在那,那么这凶煞阵就是有人碰巧而为之,如果不是,那么这起案子背后就还有其他人,郭力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秦姒柳快速拿起外衣穿好,“我马上去警局提审郭力你在家处理下伤口,等我电话,我的手机留给你。”
一个小时后重金属音乐声响彻这一间小小的公寓,修长的手指轻轻按过接通键,秦姒柳的声音清晰的响起,“问过了,果然有人,但是郭力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他说那人长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那人只是给郭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将尸体埋在那里,他会保证不报警,后来郭力再打电话过去,那电话就是空号了,而郭力见那人真的没有报警,也就没敢声张。”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电话那头秦姒柳的声音再次响起,“羿九川,你在听吗?”
如果此刻秦姒柳在屋内,就会发现,那小小的白狐以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那高大清冷的身躯。
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我听到了,我想或许我知道是谁了?”
秦姒柳:“谁?”
羿九川:“肋骨案。”
秦姒柳:“你是说刘海军背后的那个人?”
“或许,秦姒柳……”羿九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秦姒柳应了一声,随即就听到了一如既往的那平淡清冷的声音。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先回家了。”
随后秦姒柳听到了电话那嘟嘟的忙音。秦姒柳挂断电话,风一般跑出警局,回到家中却已不见了那小小的白狐,一室冷清,静默,他真的走了,她的心上泛起一阵失落,似乎早已习惯了每天看着那小小的毛茸茸的一团。
秦姒柳缓缓走到沙发前,轻轻抚摸着那毯子与沙发,心上似乎空了一个大洞,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