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电波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多少有些软软绵绵怪声怪调,但又不乏白晓瓷特有的无限生机,虽然这无限生机里又不乏不容人忽视的火气,但顾清秋好看的薄唇畔仍情不自禁地荡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真是不难想象此刻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何况,他也不用想象,反正此刻她人便近在他的眼前。这个笨女人她终于知道回来了,他还以为她再也不回来了呢。
顾清秋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剑眉微微向上挑起,好看的眉宇间满满的都是内敛的张扬。人则半倚着身后的玻璃,虚躲在一个大约一人高的青花白瓷瓶后面。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着南长安土里土气的黑壳手机,另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则不规则地轻轻敲着身后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玻璃,多多少少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正望着白晓瓷的眼睛却眨得极慢,极轻,好似蜻蜓点水,惹得如水眸光荡漾开去,在不经意间成功地勾勒出一抹清浅的温柔。他安静地半倚着玻璃,安静地望着她,安静地听着她那与温柔没有一丝关系的声音。脸上则浮现出一抹清浅悠然却又有些张扬的笑容。一袭黑色长款大衣,衬得他白皙的脸庞越白白皙,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白晢得近乎透明。一张脸眉清目秀的,在清清朗朗中又不乏男人应有的英气,虽然说称不上帅到天际,但是,你只要看他一眼,你便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样子。
惹得一旁的南长安心里莫名地有些痒痒,她灵动的大眼睛时不时看看不远处的白晓瓷,又时不时地偷偷瞄上三五眼正清浅一笑的顾清秋,止不住地偷笑,好一会儿,南长安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轻轻地扯扯耳朵,冲他挤眉弄眼,怪声怪调,十分夸张地道:“哎呀呀,我这耳朵啊。白晓瓷也真是的,我都受不了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用手臂捅一下一旁同样正在偷笑的唐易安,大大咧咧地道:“我说,唐易安,你受不受得了?”
虽然这话好像是对他唐易安说的,但她灵动的大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顾清秋,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唐易安也不同她客气,俐落地赏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潇洒地道:“反正,只要不是你,我都受得了。”
“你!”南长安闻言转头气呼呼地拍他一下,不满地控诉道:“你配合我一下你会死啊!”
“那倒不至于。”唐易安貌似认真地凝眉思考一下,颇为认真地道。
南长安闻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一眼,不屑地道:“还有但是对吧?”
“嘿嘿,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唐易安开心一笑,抚一下下巴,不正经地接着道,“但是呢,我也差不多会半死不活。”
“唐易安,你这个混蛋!”南长安气呼呼地拍他一下。
唐易安灵活地一躲,笑嘻嘻地道:“哎呀,你真笨,打人都能打不着,哈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成功地吵起来。
顾清秋轻轻扫他们一眼,目光又重新投放地不远处的白晓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