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送饭加传消息的是个叫乐儿的小姑娘,年龄应该和欢儿差不多,看起来和欢儿很要好的样子,听说话推断,乐儿应该是把关于我的消息直接上呈给王子殿下的,因为乐儿总会传回些王子殿下对我的嘉奖或点评,学着王子殿下的样子,绘声绘色的模仿着,有她们两个也让我的生活过的没那么沉闷无聊。也听说这两三年里,王子殿下都没有出过兵,军营也只是偶尔去,却并不在营中过夜。
羽悠躺在床上任由那长得像个白面书生的谢大夫诊治,明明已经都好了,这人还真是较真,一定要亲自确认,难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病自己都感觉不到?羽悠很无奈,虽然很感谢这件谢大夫治好了自己的病,但这认真的样子,真是让人恼火,“看来姑娘的病真的是好了,谢汝阳微笑着道,虽然谦和有理,但就是想对着那张脸揍上一拳才觉得痛快,羽悠强忍着不动手打眼前这个长的还不错的大夫,前些日子,羽悠因为不想喝药而装做病已经好了,这位”儒雅“的谢大夫竟然叫来两个力气很大的丫头硬按着她把药灌了进去,事后还微笑着道一声”姑娘好好休息,然后翩然离去。气得羽悠差点背过气去,不会有话好好说吗,这行为和那长相哪点像了?难道能进这个院子的男人都是性格分裂的变态?
“还要多谢谢大夫的药,不然羽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呢?”羽悠假笑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姑娘不用客气的,再给谢某一次机会,谢某还是会这么做的,机者父母心嘛,谢某是为了姑娘好的,相信事后姑娘会明白。”依然微笑,微笑,还是微笑,笑你个大头鬼,有什么好笑的,你姑奶奶我现在看到你的脸就火大,这时谢大夫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起身靠近羽悠时,突然压低声音道“其实这也并不是谢某本意,那位大人一定要谢某这样做的,道是要看着你生气他才开心。”说完快速起身跟着婢女去了。
羽悠没反映过来刚刚谢汝阳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他本意?那位大人又是谁?看着自己生气才会开心的人是谁?羽悠一脑袋问号,意思是:做这件事是有人指使的?指使的人还是个看不惯自己开心的变态?那么这个变态会是谁?这还用想,一定是那个整天阴阳怪气看她不顺眼的公公,一定是。羽悠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吓得身旁的嘻儿大气都没敢出。
是夜,羽悠刚脱了衣服跳进浴桶准备痛痛快快的泡个澡,就感觉身后的有种异样的感觉,猛然转头,就见一个无比妖孽好看的身影就那么坐在身后的窗台上,吓得羽悠大叫了一声,却没引来任何人,“你个变态,偷看女孩子洗澡。”羽悠整个身体都缩在了水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我可没偷看,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呢。”男人笑着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你给我出去。”气得羽悠扬手打水向男人泼去,男人转巧的躲开了她的攻击,这使得羽悠越发的生气,猛力的向男人泼水,以至于后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待想起时,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露出了水面,还好没走光,羽悠突然安静的蹲回水中,引得原本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笑得更欢了,“你还藏什么呀,就你那身材,白给我我也不看。”看着羽悠因为连羞带气已经发了紫的脸,男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给我出去。”羽悠发了疯一样的拍打着水面,男人似乎笑够了,讪讪的撇撇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身后传来羽悠抓狂的大叫。男人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羽悠穿了衣服走出浴室时,见男人还坐在她房间的窗台上看向天空,那表情在羽悠看来是带着一份凄凉的,刚才在浴室中的不悦在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时也稍微缓解了一些,羽悠深呼了一口气,走向男人身边,拍拍男人用宽慰的语气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生你气的,必竟你已经不完整了,算不得是个男人,也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了,你心理难受我也能理解,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的,我不会因为你的不完整而嫌弃你的。”男人奇怪的转头看向羽悠,理解不了她这是哪一出,什么叫不完整了?什么叫算不得是个男人了?他怎么就不完整了,怎么就算不得是个男人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羽悠看,这眼神让羽悠有点不自在,干咳了下,“我的意思是,我很同情你,你不要不开心,你对我做的那些过份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毕竟你已经这样了,心里会有压力,会想不开,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你的,我真的不会嫌弃你。”羽悠依然自顾自的说着,男人已经有点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火冒三丈。
“你才不完整了。”该死的女人总有办法轻易挑动他的情绪,真是该死的。
“啊,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羽悠挥舞着小手想要解释,“我不是个太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已经气得大吼了起来,“好好好,你不是,你是个男人,对,咱是男人,咱不是太监。”羽悠一副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的表情,但这话还是让男人觉得很是别扭,怎么感觉还在说自己是个太监呢?
“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呀?”羽悠为了不再让这个话题继续,自动转换了话题,“圣傲宇。”男人没好气的回了句,刚出口偏有些僵了僵,有些紧张的看向羽悠,羽悠却并没有什么反应,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圣傲宇,你姓圣呀,那一定是殿下赐你的姓吧?你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看到她这样的反应,男人轻轻的松了口气,不自然的笑了下。回道,“是,是啊,很小的时候陛下就赐了。”“哦?那就是说你从很小就进宫当太监了?”羽悠闪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男人咬牙切齿,“我说了我不是太监。”咬字一字一顿,大有要把羽悠活剥入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