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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女横空势如虹,少年相亲亮武功

彭立杭和王牛李虎由于身强力壮,身手敏捷,又踏实肯干,进建筑队不久就受到了队长的青睐,队长安排队里技术最好的师傅向他们传授技术。弟兄三人白天一起学建筑技术,晚上一起练拳习武,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每天练完武、回到宿舍,王牛李虎很快就酣然入梦,彭立杭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在心中思念金若兰,从小到大,他和金若兰几乎是形影不离,他实在是太喜欢金若兰了,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喜欢她,从他开始记事的那一刻起,他就喜欢她,那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善恶美丑,就觉得金若兰特别好。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他和金若兰一天一天的长大,他对金若兰的依恋也一天比一天增加了,只要一看到金若兰、他心里就踏实,一天看不到她、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没想到金彭两家突然反目成仇,他和金若兰被迫分离。他在心中恨透了万恶的曾小平,也恨透了卑鄙的殷晓泉,他盼望殷晓泉能突然消失,金彭两家能重归于好,他和金若兰再形影不离。

每逢节日,或者是下大雨的时候,建筑队都会放假。只要一放假,彭立杭就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到家后,他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金若兰。这时候,金家已经被殷晓泉折腾的臭名昭著,金若兰也感到无地自容,只得深居简出。彭立杭也不好意思再到金家去找她,以至于他每次回家后不仅见不到金若兰,还会听到一些金彭两家的仇恨日渐加深的消息,彭立杭心中更感到失落了。

农历五月底,金若兰和县城里一个叫白谷的男子订婚了。彭立杭得到消息后只感觉到天旋地转,两腿发软,他在宿舍里躺了一整天,心乱如麻,柔肠百转,往事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想到兰姐姐那温软的身体已经另许他人,自己已经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她那藏在衣服里秘密了,彭立杭的泪水夺眶而出。王牛李虎在一旁细心解劝了好半天也无济于事。

周围的乡亲们看到金若兰和彭立杭从小就情投意合、形影不离,都认为两人成为夫妻是顺理成章的事,现在突然听说将金若兰另许他人,就知道是殷晓泉和陆氏在使坏。金正顺昔日的朋友们不禁在心里感叹:真是恶有恶型善有善貌,丑恶的陆氏永远也干不出好事,害苦了她的大女儿又要对二女儿下毒手了。

春桃夏花听说彭立杭在得知金若兰定亲的消息后一蹶不振,连忙赶到建筑队去解劝,让彭立杭很受感动。春桃很认真的对他说:“你喜欢金若兰,她也喜欢你,这是事实,可她喜欢你并不等于就要嫁给你,现在是婚姻自由,她也有选择婚姻的权利,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你不能接受她跟别人定亲的事实,并不能说明你有多爱她,只能说明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顾她的感受。”

夏花又接着说:“春桃说的太对了,我们也都喜欢你,可我们会因为你不娶我们而生气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真的希望她过得快乐,而不应该满足自己的一厢情愿。”

春桃夏花的话让彭立杭心中豁然开朗,他和金若兰虽然有感情,可现在金彭两家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了,他和金若兰成为夫妻也不现实,金若兰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与其让她夹在中间为难,还不如就保持距离。从小到大、他得到了金若兰太多的关怀,他一直认为金若兰做什么都是对的,既然她选择了自己的婚姻,他就应该支持她,为她祝福。想到这里,彭立杭高高兴兴的对春桃夏花说:“两个姐姐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真的为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而高兴。我和王牛李虎也好长时间没有改善生活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喝个痛快,就算为金若兰祝福吧。”

春桃笑着说:“这就对了,只要你相信我们,就一定能找到比金若兰更漂亮的老婆。”

六月初九,春桃夏花又一次来到了建筑队,一见彭立杭,春桃就笑着说:“准备请客吧,今天我们可为你带来了最好的消息。”

彭立杭笑着说:“那你们得先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

夏花接着说:“你先猜的看,看你能不能猜着,你要是实在猜不着、我们再告诉你。”

彭立杭不假思索的回答:“那还用猜吗,准是金若兰退亲了。”

听了彭立杭的话,春桃夏花哈哈大笑,春桃边笑边说:“我们来的路上,夏花就说你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金若兰退亲,果然让她说中了。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惦记金若兰。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为你找到了一个比金若兰更美的女孩,只要你看她一眼了,就不会再惦记金若兰了。”

彭立杭不以为然,从小到大,她一致认为能被称为美女的人除了金若兰就是春桃夏花,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比她们更美的姑娘。听了春桃的话,彭立杭随口问道:“她是哪里人?”

春桃回答:“她离我们家很近,就住在岳堤村八组。”

彭立杭脱口而出:“那不是操姐的老巢吗?”

夏花立刻纠正到:“你这话就不对了,岳堤村八组像操姐那样的人只是极少数,好人还是占大多数。我们队里也出现过曾小平那样的坏人,难道别人会认为我们队里都是坏人吗?我们已经为你侦查好了。即将成为你老婆的那个女孩可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接下来,春桃又详细的介绍了那个女孩的情况:“她名叫邓秀桃,出生于一九六八年,还不满十六岁,刚刚初中毕业,由于是远近闻名的美女,上门为她提亲的人络绎不绝,都被她拒之门外。媒人将你说的特别优秀,她才同意明天晚上和你见一面。”春桃说完,她和夏花又再三嘱咐彭立杭:一定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争取旗开得胜。

彭立杭点头答应后,春桃夏花才离开了建筑队。

第二天晚上,彭立杭身穿一件刚缝制的天蓝色衬衣,深蓝色涤纶裤子,脚上穿着母亲过年时为他做的一双布鞋,来到了媒人的家中。媒人的家也在岳堤村八组,离邓秀桃的家很近。媒人招呼彭立杭坐下后就说:“你先坐一会,我这就去叫邓秀桃。”

媒人走后,彭立杭心潮澎湃,想到即将见到的是绝世美女,他心中忐忑不安。过了大约五分钟,媒人就领着一个清纯可人的美少女走了进来,彭立杭立刻起身站立,他心里清楚,那个美少女肯定就是邓秀桃。媒人进屋后就指着彭立杭对邓秀桃说:“这就是小彭,你们先坐一会,我还有点事”。

媒人说完就走了,彭立杭和邓秀桃面对面站着,他们的头顶是媒人特意换上的一颗一百五十瓦的大灯泡。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彭立杭惊呆了:只见邓秀桃浓黑的眉毛秀美如画,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端庄的鼻子白皙光洁,小巧的嘴唇红润如染,圆润的脸庞就像用白玉雕刻而成,精美绝伦,妙不可言。

她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左右,穿着一件白衬衣,麦绿色的裤子,长辫齐腰,身材苗条,背直胸挺,亭亭玉立。

彭立杭不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她的美,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等等,都不能达其义。就是用上所有形容美女的词语也不能尽其美。她的美实在是巧夺天工又浑然天成。

邓秀桃的心情跟彭立杭相比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邓家六女,个个姿色不凡,五女儿邓秀桃和她的四姐更是出类拔萃,一直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从小到大,上门求亲的人无计其数,姐妹两总觉得一无可取。媒人将彭立杭吹得天花乱坠,让邓秀桃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找到了如意郎君。可站在面前的彭立杭却差强人意。不过,既然来了,也不可能转身就走,彭立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也仔细的端详着彭立杭,她觉得彭立杭尽管没有媒人说的那么英俊,倒也还有几分憨厚可爱。

看到彭立杭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邓秀桃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看什么呢?”

邓秀桃的话语让彭立杭如梦方醒又大惊失色,她说话的声音就像黄鹂出谷,清脆悦耳。彭立杭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动听的声音。见邓秀桃突然问话,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在看你呢。”

邓秀桃又问:“为什么要看我?”

彭立杭回答:“因为我是来相亲的。”

彭立杭的回答让邓秀桃啼笑皆非,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也是实话,就对他说:“相亲也不能一直看着我呀,我们坐一会吧。”

听了邓秀桃的话,彭立杭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眼观前方,不敢再看邓秀桃。坐了一会,见邓秀桃没有吱声,他小心翼翼的问到:“听说你初中毕业了,以后还打算继续上学吗?”

邓秀桃回答:“不上了,再怎么读书将来不也得种地吗?”

彭立杭接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三年前,我就离开了学校,觉得在家中比在学校自由多了。”

邓秀桃问:“你平常都在家忙些什么呢?”

彭立杭回答:“除了干一些农活就是练武,今年春上,我和我的两个弟弟都进了县里的建筑队,我们白天学建筑,晚上练武。”

彭立杭的话让邓秀桃很震惊,因为她从小就崇拜武林高手,没想到彭立杭和她志趣相投,可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又不像武林高手。前些天,她听说他们那里有几个少年侠客,也不知是真是假。想到这里,她开口问道:“听说你们队里有几个除暴安良的少年侠客,你知道吗?”

彭立杭回答:“那都是传说而已,传说中的侠客就是我的几个姐姐和弟弟,也包括我。”

见彭立杭越说越玄乎,邓秀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心想: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话的人,如果他真是武林高手就好了。想到这里,她对彭立杭说:“你能当着我的面练两招吗?”

能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谁都愿意,彭立杭也不例外,听了邓秀桃的话,彭立杭高高兴兴的站起身来对她说:“行,我们到外面去吧。”

两人走到稻场中央,彭立杭向四周看了看,稻场边上正好有一根脸盆般粗细榆树,彭立杭向着榆树紧跑几步后、双脚使劲一蹬地面,身体就腾空飞起,随着他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双脚重重的蹬在榆树上,紧接着、他的身体又借着榆树的弹力向后一个翻转、落到了原地,神情自若,呼吸自然。被他蹬着的那根榆树却是树干晃动,树枝摇摆,树叶落了一地。

这回,该邓秀桃目瞪口呆了,她又重新打量站在她面前的彭立杭,只见他眉目俊朗,肌肤白皙光洁,肩宽背直,身姿挺拔,昂首挺胸,浑身透着一股英雄气概。看到这里,邓秀桃忽然大笑起来。

有人将好听的笑声比着银铃,彭立杭觉得邓秀桃的笑声比银铃还要好听,她的笑声虽然好听,也得分什么时候,这会,彭立杭刚刚显露了身手,她就笑个不停,这不是带有讽刺意味吗?彭立杭心想:美女也不能欺负人啦,不是你叫我练的吗?你怎么又笑我了。想到这里,他义正言辞的问:“你笑什么?”

邓秀桃这才知道自己高兴过度有些失态了,连忙止住笑声对他说:“朋友们都知道我崇拜武林高手,见我将那些上门提亲的人都拒之门外,就打趣的对我说:‘你看谁都不上眼,又崇拜武林高手,不如就设个擂台,来个比武招亲,选一个武林高手来做你的如意郎君吧。’没想到真让她们说中了,我还真的就选上了武林高手。”

邓秀桃的话让彭立杭欣喜若狂,他连忙问:“被你选中的人是我吗?”

邓秀桃笑着说:“就算是这样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将你的武功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我。”

彭立杭立刻说道:“只要你跟我订了亲。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还能不教你练武吗?”

这是彭立杭和邓秀桃相亲的第一次见面,当地人称之为初步会话。其目的是为了在双方定亲前大致了解对方,以此来决定是否与对方定亲。既然他们都欣赏对方,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也算完成了任务。彭立杭拿出十元钱、一边递给邓秀桃一边对她说:“头次见面,也没给你买什么礼物,这十元钱你拿去花吧。”

邓秀桃接过钱后学着大人的口吻说:“现在都经济干难,让你破费了。”

彭立杭不明白邓秀桃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在接受礼物时都会说这句话。虽然十元钱微不足道,也不算定亲,但是既然邓秀桃接过了钱,就证明他们两人已经向着婚姻的殿堂迈进了第一步,彭立杭心里着实很高兴。双方约定十天后、也就是六月二十正式定亲。

当地人之所以将相亲的时间定为晚上,主要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定亲者的年纪都很小,有的才十三四岁,难免有些怕羞。再者也是怕相亲不成惹人笑话。在决定彭立杭和邓秀桃相亲时间的那一刻,春桃夏花一再嘱咐媒人,不要走漏风声。没想到还是让人知道了。

彭立杭和邓秀桃刚要离开稻场,就看到稻场边上的草垛后蹿出两条黑影向野外逃去。彭立杭以为是盗贼,急忙取出飞石,右手使劲一抖,随着一声呼啸,两条黑影应声倒地。两个盗贼倒地后刚想爬起来再跑,彭立杭就已经飞身赶到,双手分别掐住了两个盗贼的脖子。邓秀桃随后赶到,见被彭立杭掐住的是本组的猴条和丑仔,连忙问:“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盗贼对视了一眼、一声不吭。彭立杭双手猛一使劲,两个盗贼就发出如鬼哭狼嚎的叫声。邓秀桃赶紧说:“放了他们吧。”

听了邓秀桃的话,彭立杭两手一松,猴条和丑仔拔腿就跑。两个盗贼逃回老巢,老羞成怒,咬牙切齿,发动他们的同伙准备报复彭立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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