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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守护者

穆云四人与霓裳衣回到军阵中,他首先看到的,便是几个人围着那受重伤的士兵。

“怎样,伤得重不重?:穆云上前,关切得问道。只见那士兵一脸痛苦状,伤口还在流着血,而且是略带白丝的血,他们所带的药都不起作用。

霓裳衣走到跟前,观察了一下那士兵所流的伤口以及所流的血液,小声地对穆云道:“穆将军,你们的这些药没有用的,他的伤口伤得太重太深,被那些所谓的魔族的毒液感染,那是一种古老的剧毒,你们人类没有解救的药引!”听了这话,众人都担心起来。

穆云,沉思了一下,道:“你说我们人类没有,那是否其他种族就有?”穆云问到了重点,霓裳衣点了点头,道:“我们有这种解药!”众人听了,马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穆云马上道:“那么,可否借用一下你所说的药!”霓裳衣摇了摇头,叹气道:“那药我们从来不会带在身上,因为已经几千年没用了,现在回去拿,至少需要一两天…”

这时,一个脾气暴躁的士兵跳了起来,抽出剑,指着霓裳衣吼道:“一两天也要马上拿来,不然我要你小命!”此人脾气异常火爆,名为吴达,他与受重伤的士兵乃是亲族关系。穆云见状,压下了他的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霓裳衣并没有对他的无礼行为作出其他反应,而是轻轻地道:“他熬不了多久,我们现在回去取药,也是为了后面做准备。”说完,便唤身边的两个随从离开,回去取解此种剧毒的成药。

穆云见两随从马上应声离开,不禁对霓裳衣的勇气以及她隐约流露出的能力表示赞赏——她敢只身留在可以说是陌生军队的阵中,而且两个随从则看似十分放心地离开。

“吴…吴大哥,你…你不要…难为这位姑娘。我命丧…于此,我并不遗憾…。”那士兵边吞吐着气,边说道。吴达此时流下了眼泪,跪在那士兵的面前,道:“兄弟,我答应过你亲娘,会照顾好你的,但现在…”那士兵并没有理会吴达,而是将目光转移到穆云身上。穆云见他好像有话对自己说,便单膝跪下到那士兵的身边。

“将军…希望你能…和吴大哥一起,回到…荒芜,告诉我的亲娘…我不是死在刑场上,而是战死在…战场上!”那士兵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穆云眼睛依稀含着泪水,他点了点头,道:“我会的,我们一定会告诉荒芜的所有人,我们都是战士,而非囚犯,我们的同胞也是…”那士兵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

吴达见自己的兄弟死去,变得愤怒异常,他挥舞着长剑,众人拦也拦不住。

韩瑜见状,吼道:“你干什么,帝国内战在十六年前最后的战役一共三十六万人阵亡,那个时候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发疯的?你要知道,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这话虽然显得不是那么通情达理,但却是说出了战争的本质。

这句话,是说给大家听的,更重要的是让穆云听到。

穆云猛然醒悟,自己的角色并不是陪着大家伤心,而是要令大家振作、团结。此时的自己,更加要让大家爬出悲痛的深渊,以更强硬的姿态来应对之后的战争。

“韩大哥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在这位兄弟的尸体旁懦夫的痛苦,我们要让这位兄弟死得有价值。列阵,上马,吴达找几个兄弟,埋葬我们的这位兄弟!”穆云瞪着远方道。

“不妥,埋葬很容易被敌人发现,我看还是火化吧!”霓裳衣说道。火化?火化的烟火不是更让敌人看到么?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霓裳衣解释道:“你们所看到的魔族城堡的影子,其实还有很远。而且黑山的小山火是经常的事,所以才有这么多被自然烧得分隔开的平原。”她指了指身后刚才激战的平原。

穆云看了看大家,道:“那就依霓裳姑娘所言!吴达,你就带几个兄弟埋葬这位兄弟吧!”吴达点了点头。“等等!”穆云拉着吴达,道:“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我们必须铭记我们的第一位勇士!”吴达看了看穆云,又看了看大家,道:“他…他叫吴飞。”穆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吴飞的尸体微微鞠了个躬,道:“吴飞兄弟,一路走好!”其他人见状,都纷纷行鞠躬之礼,以表对死者的尊重。

穆云与韩瑜以及霓裳衣等人走到那几个已经死了的魔族,只见他们与传说中描述的魔族一模一样,拥有一样的外貌和体型。

“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族?”韩瑜不禁问道。众人都望着这些奇特的尸体。

“应该不是!”霓裳衣的一句话令众人大为惊讶。这不是魔族是什么?还是她也不那么肯定。“真正的魔族并不是像其他种族一样数量巨大。魔族是什么?就是一些生物因为得到了某些邪恶的力量之后,魔化之后的生物。魔族不一定只是这个模样,也可能是一头猛兽魔化之后。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拥有强大的力量。而眼前这些魔族,力量比常人强一点点而已。”霓裳衣认真道。

穆云听了之后,沉思道:“你的意思是,这些魔族的半成品还是?”霓裳衣正式道:“这个正是我这次来要搞清楚的事情,不怕告诉你们,若是魔族真的出现,不单只对你们,还有我们都将是灾难。所以,我的族人要我来查清楚此事!”穆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对此毫不知情的他们,只有尽量信任对魔族比自己了解的人。

“你们继续整顿一下,我在前面的一条河等你们。到了那里,我们就扎营,我给你们分析一下现在的形势。”霓裳衣对穆云道。穆云点了点头,目送霓裳衣离开。

“她真的信得过么?”韩瑜说道。穆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声道:“我们必须相信她,不然一无所知的我们会死得更惨!”

远征军稍微整顿了一下,便行军到河边。只见霓裳衣的黑色披风迎风吹着,她双腿合并的柔韧曲线姿势,甚是诱人。她站在河边凝望着远方。穆云骑马到她的身边,轻声对她道:“霓裳姑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霓裳衣点了点头,道:“这些我们暂且称他们为魔族。不过,我们都要小心。他们虽然没有魔族那么危险,但却比你们人类更具杀伤力!”穆云点了点头。霓裳衣似乎有点调侃穆云的意思,她说道:“穆将军,做好了迈向伟大的将领之路的准备没有?”穆云听了,微笑地回答道:“倘若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会考虑走这条路!”两人相对而笑,仿佛就好像老相识一样,他们甚至聊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他们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扎营。霓裳衣告诉他们,魔族巡查的路线一般是固定的,只要他们明天早上离开这条路线,就不会被巡查的魔族发现,因为那队巡查兵已经死光了。

深夜,穆云站到了高高的山头上,眺望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魔族堡垒。他皱着眉头,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难道魔族真的具有这么大的威胁力?不过,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这样的决定,他相信,其他人也不想死在帝国的刑罚下,也不想自己的同胞。从小便是孤儿的自己,也想见到亲生父母之后,告诉他们,自己是战死沙场,而不是受刑而死。也许,这便是他们这些人的最终归宿。

“在想什么?”霓裳衣走到了穆云身边。穆云轻轻回头,看着这个妖族拥有特别气质的女子。她虽然没有帝国的女王那种高贵的神韵,也没有女王特有的美艳,但她却比女王多了一份坚毅,多了一份令人着迷的野性,以及更容易让人接近。

穆云再次将目光移向堡垒,他露出了奇怪的目光。也许,这堡垒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很多东西,比如说自由,抑或死亡…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尽最大的力量去征服它。

“霓裳姑娘,你也知道,我并没有跟所谓的魔族接触过,所以对他们是一无所知。我不想纸上谈兵,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穆云请教般地看着霓裳衣,问到。

其实霓裳衣心里面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她并不想说出来,她怕误导了这群人类。更何况,自己此行,有更深层的目的,而非刺探魔族虚实如此简单。

霓裳衣叹了口气,道:“我们对这些魔族也了解不多。以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以深入探查他们内部的情况,只能在外围了解,所以只能依靠顺路的你们!”

想想也是,穆云心中平静了下来。其实,穆云心里面有一个疑问——看霓裳衣见到那些魔族的表情来看,镇定自如,看来她可以肯定那并不是传说中的魔族。那么,她的深入调查,还需要验证什么呢?她肯定有重要的信息,并不想或者不能与自己分享。

穆云为免交谈尴尬,转移了话题:“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妖族的其他人,你们的先辈真的是仙兽修炼而来的?”这个话题似乎提起了霓裳衣的兴趣,她略带微笑地回答道:“我们很多的先辈的确是仙兽修炼而来,而我却是他们的后代。不过,妖族是你们人类的叫法,我们自己有自己的族名,把自己称作‘日月守护者’,守护着白天和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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