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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佳才

华夏国海陆市。

佳才高校,这所成立几十年的私立高中,其扬名不在于他的教育有多好,而是但凡是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的子女,家里的来头都不小。所以在各省各地,国外的名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来佳才高校读书,佳才不仅是学校更是些家长学生显示自己身份的地方。

并且这佳才高校也算独树一帜,但凡来这学校读书的学生会有一个需要经过每一届的老师面试的资格,如果通过了这一届班主任的许可,便可进校读书,反之如果没通过那么就请去别所学校。

于是每年慕名来这所高校读书的学生很多但是如果这一届的班主任没有看中他,那么就算你的老子权势再大,也进不来。

这不,暑假快过去了,佳才高校已经进入了火热的报名高潮中。

同时就在海陆市机场,张衍灵和他的养父养母已经到达了,此时的张衍灵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在飞机上,透过窗户他看到了让他惊奇无比的事物,平常都是在高高于天的云朵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云层下那蚂蚁般大小的房屋都尽收眼前,太阳是那么的刺眼,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现在还在让张衍灵回味着,原来飞在天空的感觉如此美好,要是我能自己飞向着空中多好而不是坐在飞机上隔着玻璃看天空,那时我便能触摸到那云朵,感受云层上的感觉。

就在张衍灵心中所想的走着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机场外,张慕年让公司安排的接机车已经到了。

“衍灵快上车。”张慕年拍了拍张衍灵的肩膀,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催促了一声。

看了一眼张慕年,张衍灵便坐上了车。车上张衍灵看着这变换的大厦,高耸的楼房,一环一环的马路大道如同新世界般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当初为了让张衍灵初步的融入城市生活,张慕年特地让赵云英在老家安排张衍灵读完初中。看着后视镜里的张衍灵眼睛泛光的看着窗外,张慕年嘴角微微扬起,心中的愧疚感也减少了不少。

许久,为了让张衍灵过下大城市的瘾,张慕年特地安排司机多转转,所以很晚才到别墅。

其实在张慕年的心里,衍灵虽然来自一个偏居一偶的小山村里的孤儿,但是自己是真心喜欢这孩子,这么多年虽然不曾陪伴在张衍灵的身边,但是自己也打过不少电话给衍灵,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在说衍灵在听,此次给衍灵安排在SH读书,一是自己身为一家大型科研公司的董事,自己的儿子总不能总是如果山野村夫一样躲在小城市里,总得出来见见世面。二来也是自己的生意重心现在在海陆市有空可以多看看衍灵。

看着在沙发上熟睡的张衍灵,赵云英找来一条毯子给张衍灵盖上。

“慕年,你说小灵在佳才高中能过的好么。佳才高中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孩子,我怕以小灵的性格容易被欺负呢。”赵云英看着张慕年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呀,就是瞎操心,衍灵毕竟还小,虽然他这肤色当初我们以为是白血病结果查来查去都毫无结果,这些年来因为这肤色他倒是受到不少歧视和欺负,但是连这些小挫折都承受不起。那他以后怎么继承公司。”张慕年搂着赵云英轻轻说道。

“慕年!你!”赵云英突然惊奇的对着张慕年惊呼一声。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些,偏过头看了看张衍灵便又将头看向张慕年,脸上充满了疑问。

“是的,我确实有想让衍灵继承公司的想法,这几年我身体也感到些不适,这么多年了,自从那次事故,你便不能生育了,总不能让我这公司后继无人吧,况且衍灵这孩子虽沉默寡言,但是我看的出来,这他是内敛并且内心强大,是个可造之才,”张慕年凝望着赵云英解释道。

“好吧,我相信你的选择,毕竟我也觉得小灵是个不错的孩子。”赵云英手不自觉的用力的搂了搂丈夫的腰。

三天后。

这三天张衍灵很开心,因为张慕年放下工作和赵云英陪着自己把海陆市好玩的地方逛了个遍,可以说这三天是这八年来张衍灵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车上看着手机里和张慕年赵云英的合照,张衍灵的嘴角微微扬起,这种感觉很满足。

马上就快到佳才高校了,张衍灵的心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这不远处已经响起来了嘈杂的声音。

“佳才佳才,都很有才,来这读书,都成天才!”老远就听到这俗的不行的宣传口号。

“恩。”

一家子下车后,一栋位于一片宽阔林间的山区出现在张衍灵的视野里,而佳才正建立在这山区里,邻山环海,美妙至极。

“没想到高中学校与初中学校差别那么大呀~”张衍灵心中难得发出一声惊奇。张慕年看着张衍灵眼中泛着的新奇的光芒,心中也满是欣慰,看来这孩子对佳才还不是满不关心。

“请要面试的学生和家长到校A区,会有相应的接待带你们去班主任那面试。”校广播里一道沉闷严肃的声音响起,佳才高校门口便是一阵骚动,家长们都带着自家的子女前往a区,不稍一会,就有老师出来安排每一个学生进到学校安排的教室面试。

人慢慢的变少,终于轮到张衍灵面试了。张慕年看着踏出一步的张衍灵,宽厚的手掌轻轻的落在张衍灵的肩膀上。衍灵肩膀一抖,听到后面张慕年轻声的对自己说道:“冷静点去面对,不要紧张,相信自己。”

头没有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于张衍灵来说张慕年这一句话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自己那颗紧张的心,此时居然沉静了下来。

脚步没发出一点声音悄无声息的,张衍灵跟着接待老师上到二楼,走进一间教室,入门便看见三个老师坐在教室正中央闭着眼。

“主任,人带到了。”接待老师朝着坐在中间的老师恭敬的说道。

“恩。”很简单的一个字,接待老师便关上门离开了,只剩下张衍灵与三名面试老师。

此时的张衍灵,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三名老师,左边的是名头扎马尾,眼戴方框眼镜,一脸严肃的女人,右边是名身体虚胖手拿手帕不停擦汗的中年胖子,而中间那位身形削瘦,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脸上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脖子SH挂着一八卦小挂饰,目测已经六十多岁了。

这三人在张衍灵进来为止都不曾开眼,就这么坐着,本来心慢慢冷静下来的张衍灵愣是被这场面弄的又微微紧张起来。

“名字。”

“张衍灵。”

“多大了。”

“16岁了。”

“特长是什么,爱好什么。”

“没有特长,喜欢晒太阳。”

就在气氛微微压抑之时,坐在中间的山羊胡老头闭着眼开口问道,张衍灵也一一作答。

之后又是一阵压抑。

“奇了,老夫居然算不出你的命数。”突然坐在中间的山羊胡老头在一阵压抑后惊奇的喊出了一声。倒是把身边的两名老师吓了一跳。

“哟~还有您老算不出的东西。”坐在右边的中年胖子老师嬉笑的打趣道,说完又用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似乎没有在意胖子的打趣,而是转眼看向张衍灵,就在看向张衍灵的那一刻,着实把山羊胡老头吓到了。张衍灵头发,脸庞,身上的肌肤,每一块都是雪白的,那眼睛倒是正常但是却被浑身雪白的肌肤衬托的像夜空中的闪烁的黑宝石,那种淡然令中间的班主任感到诧异。

听见山羊胡老头惊讶的声音,两边的老师第一眼没去看张衍灵此时也注视着张衍灵打量,同样也是一阵惊呼,当然与中间的班主任的惊呼不同,在他们眼里的张衍灵俨如一副患有某种癌症或者是别的绝症才导致他浑身肌肤雪白的样子。

“王主任这,这似乎是白血病吧。怎么这种学生也能得到面试资格。”坐在左手边的女老师用手掩着嘴巴嫌弃般对着中间的山羊胡老头说道。

然而此时的王主任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张衍灵,再看张衍灵显然被这王主任的眼神弄的浑身不自在于是开口道:“老师,我天生就这样。”

“恩,行吧,后天来学校报道,记得我叫做王夫子,是你这一届的班主任,坐在我右边的这位是文科主任程元华程老师,左边这个则是理科主任胡芳华老师。你所属班级,恩…..校A区二班,记住了。”王夫子眼皮耷拉在眼睛上,两目又打量了会张衍灵便莫名其妙的让张衍灵通过了,成功的成为了佳才高校的学生。

张衍灵听到王夫子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便站起身弯了弯腰表示感谢随后就打开门走出教室了,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张衍灵不是很习惯,听到自己通过了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自然想快点出去。

“王主任,我们这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就让通过了呢,这学生还不知道得了什么病长成这样,你居然还让通过呀。”

“是啊,王主任这件事你也太过草率了。就问了个姓名年龄特长爱好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让这孩子通过了。”

只见教室内,张衍灵走后,坐在王夫子身边的程元华和胡芳华两位老师都是略带不满的向王夫子问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自有我的看法,好了好了,年纪大了就容易犯困,接下来的学生就由你们二位面试好了,我去睡会。”撑了撑自己的身子骨打了个哈哈,王夫子转头对身后的两位老师敷衍道。

“这…..”

正当程元华还想多说两句,结果王夫子已经朝办公室走去了,只好作罢。

校外。

“慕年你看小灵出来了。”赵云英开心的挽着丈夫的手臂说道。

“恩。”张慕年轻轻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衍灵,面试的如何。”看到自己儿子已经过来了,张慕年关心的问道。

“恩,通过了。”张衍灵回道。

“小灵太棒了你,我就说嘛我儿子聪明着呢。”听到张衍灵说出通过两字的时候,赵云英别提多高兴了,转头对张慕年说道:“我们带小灵去吃海鲜大餐吧。”

“恩,衍灵做的不错,能通过佳才学校老师的面试不简单,我们现在去吃饭吧,想必你也饿了。”张慕年拍了拍张衍灵的肩膀说道。

“那个爸妈,我想在这里转转,你们去吃吧,我知道回去的路。”张衍灵朝张慕年说道。

张慕年和赵云英互相望了一样,考虑了一下然后对张衍灵答应道:“那行,既然你不去我就和你妈回去了,衍灵别转太晚了,这里车少,自己小心点。”张慕年叮嘱道,然后和赵云英上车回家。

看着张慕年夫妇驾车远去,张衍灵看了看四周,第一次能够自己到处转转感觉很棒。

转头回到佳才高校内,张衍灵转着转着又来到校A区,此时的操场上人已经没多少了。诺大的操场上稀稀拉拉的剩下那么几个人,许多从放假回来的高届学长学姐们也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朝宿舍楼走去。

“你看看,站在那里的那个学生好怪哦,头发好长还是白色,皮肤也是白的,不会得过什么病吧。”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看来这新一届的学生有点意思,尽是些怪人。”

“……”

远远的,张衍灵就听到了那细小却刺耳的声音,然而他却没回过身去看,这么多年来,这种话听的他耳茧都起来了,慢慢的渡着步子。高中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这所独树一帜的高中,这里的一切让张衍灵充满了好奇,这里行走的学生,他们的步伐紧凑很急,不像自己总是不紧不慢的。

“前面的那个不长眼睛的,不看路的啊,撞到了我们怎么办。”

就在张衍灵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时,前方一行人由一名老师接待着向自己走来。

“不好意思。”张衍灵声音低低的道歉道,然后向周围走去。

“哼,这届新手真是怪里怪气的,还是个得病的,唔。”似乎意识到自己身后的那行人里也有名是这届的新生,想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以偏概全了,这名老师立即收声然后继续带路。

“真是个有趣的男生。”

就在这行人中,一名女孩秀发披肩,身形娇小,浑身上下透露这清新之感,操着一口地道的韩文嘴里奇怪的嘟囔了一句。再一看,这不是坐飞机来海陆市读书的朴恩爱么,因为睡过头了,这个点才侃侃而来,看到张衍灵向自己的后方走去,朴恩爱看了看张衍灵又转过头向面试的教室走去。

斜阳的余晖洒在繁华的海陆市上,那紧张却不失节奏的生活脚步总是告示着人们,你的一天快要结束了。

而此时的张衍灵正在佳才学校的天台上俯瞰着整个佳才高校,在张衍灵的眼里,自己眼睛下的学生家长老师,如此之小,在这个高度,无人会来嘲笑自己,没有人看到自己,而自己却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第一次张衍灵有一种想去掌控一切的幻想。

“你是否想去掌控他们?你是否想让他们闭上那嘲讽你的嘴巴?你是否想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谁!是谁再说话!”就在张衍灵闭上眼睛感受天台上的微风之时,一道缥缈虚无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耳朵里,不!似乎更像是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想拥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变的尖锐起来,那声音在感染张衍灵的情绪。

“不!我不想拥有什么力量!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到底是谁?妖怪吗!”面对这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张衍灵更多的是惊恐,他环顾四周努力的寻找这声音的来源,但是却是一无所获。

“桀桀,妖怪!?那真是劣等生物罢了。其实你内心里渴望得到这股力量!你讨厌周围的嘲笑!你想让他们闭嘴!说出你的渴望,我能帮你得到这股力量!”这股声音延绵不断,异常尖锐的并且无比兴奋的回荡在张衍灵的脑海里。

“滚!!!”张衍灵愤怒的大喊一声,慢慢的貌似受不住这声音带来的影响张衍灵眼睛翻过去晕倒在天台上了。

就在张衍灵晕倒后,佳才高校的一栋教学楼楼顶,一道似有似无的影子站在那,那黑色帽檐下,看不见脸庞,如同无穷无尽的黑洞般,深邃、恐怖。

“叮铃叮铃~”

“唔~”张衍灵突然睁开双眼,脑海中传来阵阵刺痛,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身边掉落的手机急忙拿起来,此时手机上正传来来电显示,张衍灵打开看了看,赵云英给自己打了许多电话自己都没有接,估计现在张慕年和赵云英急坏了。

“妈。”张衍灵有些虚弱的拨通赵云英的电话,刚拨通赵云英就接通了。

“你这孩子!你现在在哪,我和你爸爸找了你很久,也回佳才找了你,但是没有人看到你出来,你现在在哪,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电话,你爸爸都要报警了!”赵云英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问道,声音中也带着责怪其实更多的是关心。

“不好意思,妈,我没事,我这就回来。”张衍灵淡淡的说道,但是他的心里此时确实非常的感动,以前初中的时候自己从未这样过,第一次被人责怪反而不会生气相反现在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又被赵云英责怪了两句叮嘱早点回家后,张衍灵便挂掉了电话。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八点了,月亮皎洁的光洒在天台上,张衍灵看了看四周,想起之前的声音,此时还心有余悸,虽然他不相信妖魔鬼怪之说,但是那声音确实真实的却又如同鬼魅般的在自己脑海中响起,想到这张衍灵再也不敢待下去,转头就从天台下去了。

和佳才的门卫保安道过谦后,张衍灵便出了佳才在路边等了许久才拦到一辆的士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夜晚的海陆市堵起车来,可是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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