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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指甲上的魔鬼

黑暗的领域中藏着魔鬼,太阳之下的苹果庄园住着天神。天神其实总是休息在天空中的神殿,只有偶尔心血来潮,才会在苹果庄园里娱乐,于是人,才知道神,才有神的庙宇。事实上,神是不需要被人所知晓,也不需要被人供奉,单纯是人的臆想,单纯是神的高冷。当人的臆想混合了贪欲,膨胀到身体这个容器难以容局的时候,与神能力相似的魔鬼便出现了。至于是人先主动寻找魔鬼,还是魔鬼寻找人类,又或者两者相互寻找而有的偶遇,已是难以理清。人类虽然与魔鬼相遇,对于魔鬼所居住的地方却是所知有限,只知道只要在黑暗中,甚至阴影下,都可以找到他们的踪影。为什么魔鬼愿意与人类相遇,甚至交易,无人知晓。但是魔鬼不是天神,切勿相信,一个耄耋的智者死前写下。

第一只魔鬼

在每一个种族里,只有最为出色的才能够摆脱来自种族的束缚,发现新大陆。自然,从黑暗领域里出来的魔鬼,是最为强大的,众人知晓他的事迹,却不知他的名字与行踪。或许这就是魔鬼的神秘所在。作为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不,是魔鬼,他的内心大胆而且谨慎,加上非凡的力量和智慧,他很快的了解了人类的世界。于是獠牙暗藏,目光漆黑无尽。

这第一只魔鬼,潜入人类世界,起先是藏在不太明亮的地方,在尝到死者亡魂的味道后,体味到变强的力量,贪婪掩盖了目光。见到来往的人类,手难以遏制的伸出,阳光灼伤魔鬼的皮肤,瞬间缩成一团,藏在更深的阴影里。疼痛促使魔鬼放弃,但本能却驱使着大脑思考,恰一人脏手吃东西,计上心来。

黑暗与污浊向来是不同的,但是在某些方面是颇为相似的,特别对于人来说,黑暗里最易滋生污浊,污浊也适合黑暗寄居。于是魔鬼念着咒语,消失在阴影中。

“三儿,去把手洗了,过来吃饭。”老妇人拾擢着碗筷,一边说着。

“知道了。”说着又趁着妇人不注意,用手再抓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才跑进洗手间。小孩拧开水龙头,手胡乱的搓了两下,便拧紧龙头,满不在意的在沾满尘土的衣服上正反一抹。兴冲冲地又跑回饭桌,伸手就抓。

“啪!”一双竹筷飞来,又稳又准的打在小孩手背上。正是小孩的父亲,面容宽厚,虽然端坐在椅子上,但从容不迫的威严立时吓坏了小孩,“脏手不许吃饭!”

“你大声嚷嚷什么,别吓坏三儿。”老妇人放下热汤,向手吹了口气,“来,三儿,别怕,过来我给你洗手。”

几日后小孩性情大变,崇尚暴力,沾染烟酒,破坏着事物,以此为乐,一副叛经离道的模样。以前小孩虽然是顽劣,如今倒像是一个坏东西?不,用魔鬼的话来说,是魔物,介于魔和人之间的存在,也就是半人半魔。在黑暗领域里没有这种生物,而在第一个魔鬼之后,便诞生了,但是却是最弱的存在。那只是相对而言,魔鬼说。聪明的不会止步不前,所以,没有最弱的,只有最懒的。

在第一只魔物出现的同时,还有一个敢于在阳光下潜行的魔鬼出现了。他偷走了人类一半的人性,用以伪装,而后又吸取了人类内心的黑暗。“每一个人类的表皮下都藏着一个魔鬼。”第一个魔鬼在发现人类黑暗取之不尽之时说道。想来也是因为黑暗被引出,人类才会变成魔物。

纸是包不住火的。黑暗里是否有眼睛始终盯着这个阳光下的世界,始终妄想着将这世界拉入黑暗之中,谁也不清楚。但是,魔鬼接连的出现,模仿着第一只魔鬼的做法,进入到这个世界。

每个种族都会有自己的出色的存在,于是,当人类的智者亲眼见到指甲上的魔鬼的作为后,只说:“当心!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魔人

不会前进的种族,都将被自然淘汰。竞争向来是残酷而无情,对于既不属于人类,又不属于魔鬼的魔物来说,尤为明显。他们聪明比不过人类,狡诈又弱于魔鬼,所以人类排斥魔物的狡诈,魔鬼贪恋魔物的聪明,渴望他们剩余的灵魂。所以魔物们在流连欲望与黑暗污秽之时,也会用那狡诈和聪慧去寻找,一条特别的路。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种族,包括最弱小的魔物。”第一只魔鬼曾说,“他们的体内还有着天神的祝福,是来自太阳神的光明。”

“你们的心里藏着黑暗,但是你可以选择光明。”

祝福是一种短暂而且乏力的事物,所以魔物有了三个选择。一是回归正常,一是继续为魔物,一是借鉴魔鬼的做法,将人性作为皮囊,变成另一种黑暗领域里的平民——魔人。

那魔鬼与魔人是有何区别的呢?简单的来说,魔鬼就是有神奇力量的人,但是本身的性质与天神相反。而魔人完全就是欲望的凸显,邪恶的皮毛,运作着自己的欺诈去获得力量的存在。魔人远看与人无异,近看便可察觉到非凡。在成功者的眼里,他们都是失败者,或许有一天会成功;失败者的眼里却是成功。

或许你就会在某个充满DJ,烟雾缭绕,酒气横溢的角落看到一群魔物用着那画满光点的眼睛,簇拥着一个魔人。这魔人活似一个引导者!或许在某时某刻某个魔物幡然醒悟,成了魔人,或者人的时候才会意识到,魔的本性是纯粹的为己,纯粹的贪婪,看似的引导,却是在偷取着众多魔物的力量,将他们作为一道算不上美味的菜肴。

那什么才算得上是美味的菜肴呢?

“灵魂愈是纯净,便愈是可口。一旦尝之,如食毒品,欲罢不能。”一个魔鬼说着,眼中显露出向往。

但是作为黑暗中的魔人是没有机会获得的,甚至无法通过“指甲”这种媒介到人类世界中来。这对于人类来说,确实算是一种极大的幸运,但同时又是另一种不幸,因为她们即使有着良好的习惯,也无法拒绝来自魔鬼的诱惑。或许你得问,既然真正的魔人无法从黑暗中显现,那人类世界中的魔人又从何而来呢?

纯粹便是极端。第一个魔人便是因为一个灵魂干净的人与魔鬼交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而后被魔鬼的力量填充,注意这里是填充而不是污染。或许魔鬼是故意的,故意让这失去灵魂的人仍然活着,如一个魔人一样活着。又或者还有别的目的,污染这个世界?

“擦亮你的心,不要被皮囊所魅惑,被言语所鼓惑,被气味眩惑,被口舌之快所蛊惑,魔是最善长的便是欺骗与隐藏。”

魔鬼

前面有说,任何种族有着进化的本质,也朝着进化的方向前行。人类在发现魔鬼的做法后,便开始有一系列的应对措施,比如从小教导孩子爱干净,要洁身自好,比如故事,比如童话,比如寓言。所以魔鬼借用指甲的方法可以说是落了俗套,而且发现这样并不能获得多少,只能摆脱来自阳光的威胁。可是对于一只拥有不凡力量的魔鬼来说,方法很多种,只是大同小异罢了,而对于人类相对的应措,着实不怎么放在心上。说道根本上,力量能给予自信——虽然智慧同样重要,但对于潜在于生物身体的信仰或者崇拜,力量当为第一。

魔鬼不介意人类变得更加的聪明,事实上,人类确实在进步。只是,人类之中潜在着多少相互吞噬,互相欺诈的魔物呢;又会有多少扯着大旗,喊着善举的口号而将无知无昧的人变成鱼肉食粮的魔人呢?

对于这些,魔鬼是看不上的,就像尝过仙酿的人再去喝其他的酒一样,太辣?太苦?太浓厚?太清淡……总是嚼之无劲,吃之无味,可以说是比鸡肋还有鸡肋。可以说,每一个魔鬼都是挑剔的,对于人类产生的欲望没有口感,而对灵魂,尤其是对纯净的灵魂情有独钟。所以在人类自律的情况下,更容易产生真正纯净的人,也更容易产生最劣的魔物。仿佛在养蛊一样,层层筛选,然后挑出最需要的。

愈是纯净的人,就愈不容易被污染。这或许很奇怪,但魔鬼却认为很正常,黑暗同样排斥其他存在,不过与光明相反。光明是驱逐,是堂堂正正的占领,黑暗则是侵吞,包容。而人的纯净,如同光明,驱逐,排斥杂质,最简单的证明,比如输血,身体本能的自主反应,但如果某样东西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又会选择接纳,比如输血,即使会不同,却是一种短暂的妥协接纳。

所以这种妥协成了魔鬼让人主动交上灵魂方法。而为什么一定要人自己主动呢?你可以去问问魔鬼,但是要做好付出让魔鬼满意的代价的心理准备,同时你最好期望自己不要遇到恶魔,因为恶魔不会交易。

至于如何让人妥协呢?魔鬼自有他的方法,比如把人引入困境,然后给予帮助;或者像魔人一样洗脑;或者或者。但是,有一种常用的手段,很符合黑暗的手段——先一个一个甜枣的给,最后才来一个大棒。

“魔鬼从不做善事。”

恶魔

本来是觉得没有必要写这个的,但又思量了一番,又觉得似乎蛮有必要的。

人类有人类的法律,自然有自然的法则,对于魔鬼来说是同样适用的。这些对于恶魔来说,是没有不起作用的,或者他的存在不能以常理来论视,你可以将他想象成人类中的疯子(天才),抑或是自然中的变种。

当然这不是很恰当的比喻。恶魔,恶魔,恶魔与魔鬼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混乱,一个秩序。恶魔的想法总是奇特,出人意料,行事更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魔鬼却很少明目张胆作恶,都是在暗地运筹,设计诱惑来达到目的。不管怎样,恶魔依旧是属于恶魔。但在大多数魔鬼眼中,恶魔才是黑暗真正的领导者,少数的魔鬼却持反对态度。

“不要试图跟恶魔交流,他会将你撕成碎片,然后让胃与你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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