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堂书记和小袁父母是多年的同事，小袁是个聪明人，她管胡书记私下都喊叔叔，和小张都叫张处，因为他是党委成员，大家都是这样喊的。平时，小袁的房间、办公室都比较热闹，她知道，选择的时候到了，如果再拖，可能一下能全散，她不想给人一个不清静的形象。在这批眼前绕的男生中，她相中一个叫杨学岩的当地男孩，学机电的。学岩对自己能入袁主任眼当然兴奋，自动充当保护者的角色，生活就是这样，名花一旦有主，也就脱离了公众。
小张平时还是不太去单位，月度职工大会他准时参加，用小袁写好的稿子念了半小时。胡书记在散会后告诉他：“小袁没来几天，男朋友己经定下来了，想给她接个风，你一直不在，今天大会人齐，让部门负责人参加，给袁主任接个风，你看可以吧？我和她家父母也算是多年同事，她来之前，她父母让我关心照顾一下。”说完看着小张。
张主任说：“以前来部门领导是不是都接风的？我不是很清楚，她的前任要不要送行？我认为可以回市区时一块办，你看呢？”
胡书记说：“你是这单位老人，我是新来的，以前的事不太清楚，你是法人，按你说的，到市区再说，今晚我个人请她们几个吃一下。”
张主任说：“你如果己经安排好，那就不要和我商量了，我不是和你说过的吗，我不常在这里，单位靠你撑着的。你是知识分子，以后不要跟我绕圈子。你个人请？说这话不伤人吗，单位是你和我一起管的，我不来你也能安排。”
胡书记比较周到，他把杨学岩也不块叫来了，饭桌上小张说：“欢迎袁主任加入我们的团队，大家也好久没有聚了，今天不设主题，尽兴喝酒。我是粗人，胡书记你可要把握大局，这里靠水近，不能喝多出安全问题，我只要喝到六成就会要酒喝，到时你这个书记一定要管好我。”
学岩的酒量特别大，小张以为他自己己经可以的了，没想到和小杨推两满壶后，小杨没事，他倒是有点高了，小杨说：“张处，听说你夫人也姓杨，我可是你夫人娘家人，以后你可要多关照。”
小张本是醉着的，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杨一风是他的痛。虽然结婚有子，但他心里一直有被骗的感觉。婚后，一风的叔叔找小张多次，小张再也没有安排他做一件工程。
现在杨学岩提起这事，仿佛揭开小张的伤疤一样，他十分不快地要和小杨喝下去。胡书记理解原由，但酒劲上来的张主任别人是劝不住的，何况他又是主要领导。小杨哪能和小张比，酒量也是要练的，小张工作后基本是在酒中泡大的，小杨很快就不稳了，加上小张听到小杨提起自己婚姻、可能也有小袁曾差点是自己女人，双重叠加效应让张主任坚持让小杨喝多，别人他不喝，只和小杨单练。气氛太僵，袁主任求胡书记赶紧结束，胡书记知道今天是自己组织的局，怕真出乱子，安排袁主任让办公室的人陪护好张处，大家才散。
小张到自己房间后还大叫要和小杨喝，嘴中甚至有不干净的话冒出来，小袁看天晚，也是想维护小张的名声，怕他在别的职工面前出丑。她让别人送一下小杨，她自己亲自侍候小张。听了小张的脏话，其中提到：他自己都没娶成小袁，小杨凭什么能让小袁动心的。
袁主任的眼泪都快下来了，酒后是真言，她现在理解，小张娶杨一风是无奈，今天杨学岩触了张处的痛。自己在小张心中至少曾经还是有位子的，人是怕触景的，她多么希望小张真的是对她生情，内心深处，袁水凡清楚，她选择到杨刘来，小张是潜在的呼唤，现在面对眼前这个醉的不醒人事的、曾经的初识；现在的领导，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是清醒的。可能的美好己经过去，杨学岩对她是近乎迷恋，她不想再犯另类的错误。
天己经很晚，胡书记可能是多方面不太放心，他是个清醒的文人，每次他都说不能喝了，但工作以来没人看见他醉过。他应该是在门口听到了小张酒后的呼噜声音，推门进来后才发现小袁在，他说：“水凡，让你亲自照顾，我看他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一个大姑娘，在这太晚不太好，他也是常醉的人，多数时候跟前是没人的，给他准备一些茶水就行了。”
小袁说：“他喝太多了，我在这一会没事，办公室主任就是侍候人的工作，我不担心闲话。再说，这个时间也没人知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如果醒了，这地方不是城市，不能出意外，等他第一次醒后，喝点水我再走。”
胡书记也不好坚持，他知道一点水凡和小张的过去，他是书记，不想让单位太乱。水凡来的原因，他也认为是和张主任多少是有点关系的。都是成年人了，何况小袁受过正规教育，相信会有分寸。他小坐一会，自己回宿舍休息了。
小袁扯过被角盖一下自己，小张醒来时己是后半夜，她立即在迷糊中让他喝点水，小张误把水凡当杨小风：“你睡去，我能行。”
小袁说：“你醒就好了，我害怕你找不着水瓶，我这就回去。”可能是声音不对，小张一看是小袁，立即多醒了一点酒，揉一下眼：“你怎么在我家？大半夜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水凡说：“看你喝太多了，我不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该照顾你一下，现在我就回去，你喝点水后，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小张问了一下：“我喝多没有说话冒犯你吧，如果有，不要介意，下次提醒我少喝一点。”
水凡说：“书记让你少喝你都不同意，我这个小主任哪能管得了你喝酒？你差点把学岩喝死，他也不知是哪句话得罪你，非要硬灌人家，现在可能还没醒。”
小张说：“你不去照顾他，反在我房间不合适吧？要是被人看见，对你不好，下次注意，我习惯了，能照顾自己。”
小袁说：“我和小杨还没到照顾他的那一步，只是先处处，你是领导，当然照顾你优先，书记也是这样安排的。”
小张不想说话了，晚上单身宿舍的灯光下，酒后人静，他己看了好几眼，现在再己不会有非分想法。自己己是她人夫，她也快成别人妇了。想想当年，也是现在的酒多情景，估计水凡如果去照顾杨学岩到现在，小杨也会有他当年的要求。胡思胡想出了神，小袁己到门口。
小张突然问道：“我酒桌对小杨不高兴你知道原因吧，他不该提我老婆的事，你们也知道，我是不得己的，虽然杨小风人很好，但当年我是把这事当问题解决的。”
小袁说：“知道，你酒后说了胡话，能想起不？”小张紧张起来：“我老婆没说过我酒后会讲醉话，说了什么？”
水凡说：“你老婆多好了，不过也许在家你不说，在外面我是听得清楚得很。你拉着我的手，说当年的要求过分了，如果我当时能同意你肯定会娶我的。今天是因为不想亲眼看着小杨和我好，才气上心头，赌气让小杨多喝的酒。也怪，迷糊中你知道我是谁，醒后又不认识了，真不知你是装的，还是真的。”
小张说：“你进来，在门口别人看见不好，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不会骗我吧，我怎么能说这话呢。你千万不要放心上，让山风全吹跑，不过我当时准备和你在一起时，还是挺自卑的，今天也是，虽然做了所谓的领导，但没有大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水凡沉默一会，坐到床边说：“当年我对你没有什么感觉，是真的，不然可能也不会拒绝。自从你不理我后，我才知道我对你可能当初真存在学历上的坎，害怕世俗的评论。你结婚的消息我知道后，我试图在婚前去阻止你，想和你深谈一次，没敢。那时我知道自己对你不是简单有感觉的事了。今天和你说说，这一章是过去了，我过来上班对你是存一分侥幸的，看你还和以前一样不怎么来，知道你对我己没有感觉了，我才选择小杨，关系稳定后，过一阵我也就回去了。”
小张点上一枝烟，深吸两口：“你即使当时找我，也是不可能的了，我要对得起小风，人家当时己有我小孩了。你和杨学岩的事我有数，想回去时，我会给你们想办法的，今天的事不能和小杨讲。即便你以后结婚都不能说，不然他会审你一辈子今晚上的细节。别的我可能不懂，男人我了解，嘴上说的和心理想的完全两回事，在男女问题上的原则性是不含特例的。”
小袁说：“不会的，我知道说的后果，和小杨我只是打发生活，来自家庭的结婚压力让我受不了。女人真苦，男人多好，说放下立即都能和另外人上床，女人就做不到。”
小张说：“男女都是一样的，我可以放弃你，但不想你被别人看上，尤其是当我面时，这真是说不清的原因。我不认为和你有过感情，我们当初也称不上初恋，但心上对你找人总有一缕隐痛。”
水凡问道：“今天，杨学岩也喝多了，我不想去照顾他，怕被别人说，来照顾你我没有顾忌。想来应该只是怕你联想，你能告诉我，如果我等你下去能有结果吗？你和杨一风会分开吗？我不想到时你分手时我再分手，如你说有可能，我从现在可以干净地等下去。”
小张说：“我和一风很好，我们己有小孩，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不存在你要等的荒唐。杨学岩人不错，我也许并不是你需要的那种，我了解自己。非常感谢你今天照顾我，更感动你能看好我，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不易，但时过事移，明天我们都不知道会如何，有一点，我肯定对杨一风母子负责。”
水凡摆弄衣领，靠近己经清醒的张主任：“我知道，人生不可能从头再来，我对你绝不是因为你今昨两天位置的变动才产生内心的困扰，一开始，家人对你就是看好的，但你又赌、又不学好，我自认为冷落你一阵子能让你反省，没想到劲使大了，你滑跑了。多少天我都想和你说一下今天才说过的话，听了你的，我也就死心了。以后看在今天的份上，关照一下我们小家的生活，你现在可是管理处举足轻重的希望之星啊，大家都是这样看的。”
小张说：“我懂，你不要象我似的，随性找个人，你要问清自己，面对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是和家人、自己或我这样的怄气，我认为不妥，是对自己一辈子不负责。”
小袁的头己靠在小张的肩上，小张也在不自觉摸索小袁的长发，水凡动情地看着小张：“我是女人，等不起，也不知道是否能等到，管理处就这么大。人就这一批还算不少，再等两年，我成老姑娘了，连现在的本钱都没了。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我们接触的少，更是不了解，也没机会，端到手的才是自己的，我还是抢一个再说。”
小张笑笑：“不能有再说的想法，要死心踏地，如果只是凑合，对不住自己就算了，也坑人。”边说边无意的将手摸到了耳朵，水凡有点敏感地转向他，小张不想控制地搂了过来说道：“等你婚后我可就没机会了，当年想的时候你跑了，今天不敢的时候你还在？生活比戏还戏，但人不能被戏弄，我现在需要你是本能，不是承诺，你要清楚，我不能答应为你个人或在工作上解决任何额外的事。”
水凡挣开怒道：“你以为我想求你什么才这样的，我确是心中有你，你太不将人当人了。你也只是一个被用来交换你哥资源的筹码而己，我不是想伤害你，你的话太伤人，我对你是心底深处的，你怀疑是表面诉求的，这样对我真是耻辱。”
小张赶紧拉过手：“女人的脸怎么能变化这么快呢？我说过，你心里是瞧不起我的，一着急，验证了吧？”
小袁脸己滚泪：“被你气的，穷尽力气才开口道出真心话，被你这样试图去理解，我被气疯了。”小张不知道如何安慰小袁才好，他只是随意地搂过来做在身边，轻佻的举动还是不太敢，或者就是没去想。水凡今天又没喝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贴靠非常顺从。接到鼓励或暗示的男性内因，即使排除酒精，也可以毁灭所谓的纯洁男女友谊。反复强调不愿欺负小袁、更不是利用职权觅食的小张，毕竟是混场惯手，固有的水情一直是在控制的，经不住小袁这样的火挑，泛滥是爆发的。他直接抱过来，完全疯狂地闭上眼，演绎着户外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