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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北强南衰

代郡的地理位置大概在今天HBW县一提到HB大家想到的第一个著名的州郡就是幽州。幽州在那个时候并不只是指BJHB的北部以及LN一带都属于魏晋时代的幽州。当时的幽州在HB北部,而代郡又是HB的W县这样的情况势必造成了代郡就包含在幽州城之中。

况且当时的幽州刺史名叫王浚,这个人大家可以不熟悉,但是熟悉三国历史(并不是《三国演义》)的不能不记得一个人,这个人名叫王沈,他不是出现在曹家三代成年君王的时代,而是出现在那个愤青皇帝执政时代。

当时,曹髦因为年龄的增长,慢慢不想受到束缚。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受束缚是不行的,因为司马家自从司马懿上台之后,就开始掌握大权,到司马昭的时代一共经历了二代三世一共11年的时间(249——260),再加上司马懿在曹爽时代的权力递增,这二十一年的时光不是白给的(239——260)。

曹髦的身边虽然有王经、王沈等大臣,但是此刻这几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命运,所以偷偷派人向司马昭告了密,这才出现了贾充命令成济除掉曹髦,也间接将曹魏最后一个抵御力量抹平。

接下来我们要讲的并不是这位王沈,而是他的儿子王浚。幽州刺史就是这个人,但是如果将代郡从幽州划出去,那么幽州就失去了一个地方。失去一个地方不要紧,这一个地方的税收巧不巧的是一个大数目,再加上晋朝的官员本身就不是什么清廉的官员,所以失去税收无异于是挖他们身上的肉。

既然不同意,那就攻击!王浚派兵攻打拓跋猗卢,但是游牧民族剽悍的作风始终没有改变,就这样,王浚发动战斗却被拓跋猗卢打败。王浚此刻已经被失败冲昏了头脑,因此十分的怨恨刘琨,因为正是这个刘琨主张把晋朝的土地割给这个游牧民族的小子。

拓跋猗卢因为封地代郡远离自己居住的地方,不能与部众连为一体,于是率领部众一万多家从云中进入雁门,向刘琨索求句注陉以北的地区。此刻的刘琨也知道自己最终养虎为患,因为自己虽然是晋朝的将领,但是如果游牧民族发起威来,即使自己是老虎,也会被撕成碎片。

当然,如果控制他,就会失去让他作为后援的这一天然的优势,所以刘琨就把楼烦、马邑、阴馆、繁畤、崞县五个县的百姓全部迁徙到句注陉以南的地方,重建城镇。拓跋猗卢长驱直入,将东接代郡,西连西河、朔方。方圆数百里的土地全部占领。趁此机会,拓跋猗卢于是迁徙来十万户部民,充实这块土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还人情了。虽然游牧民族没有“儒家道德规范”,但是游牧民族的人总是有一点原始的“报恩”原则。当然这一点我们从后面的朝代之中,就能够找出规律。

当时在洛阳执掌朝廷大权的是“八王之乱”的最后一个王东海王司马越,也是他亲手毒死了那位愚钝皇帝司马衷。刘琨非常不赞同司马越的专权跋扈,他派使者请求拓跋猗卢发兵救援洛阳。拓跋猗卢也不含糊:既然你帮我获得了代郡,那么我就得将这个恩情报答给你。

所以拓跋猗卢派遣了两万步骑兵前往救援,不要小看这两万步骑兵,游牧民族虽然人少,但是个个能征惯战,这两万步骑兵的力量相当于十万中原士兵的战斗力。

可是刘琨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西晋太傅、东海王司马越,因为刘琨充其量是一个地方军区的总司令,而司马越不仅是国家的GeneralSecretary(chairman、president),还是司马懿的侄孙、司马炎的兄弟,司马衷和司马炽的叔叔,这辈分可大了去了。

由于这辈分的关系,所以司马越以洛阳发生了饥馑为理由,将拓跋猗卢派去的士兵全部赶了回去。拓跋猗卢一看,这次报恩报不成了,所以撤军而回。

就在晋怀帝永嘉四年(310年)八月,刘渊去世,刘聪继承了皇位。次年,刘琨部下牙门将领邢延占据新兴军叛乱,勾结刘聪进犯,拓跋猗卢看到时机到了,率军征讨,刘聪军队撤退。

永嘉六年(312年),刘琨派遣使者请求拓跋猗卢出兵征讨刘聪和石勒,拓跋猗卢因为刘琨心思忠义,便答应了他。恰巧此刻,刘聪派遣他的儿子刘粲(当然,这家伙在《十六国野人》那一卷中也出过场,不过他的死相并不雅观,因为他是被自己的外祖父靳准杀死的)袭击晋阳,并且还杀死了刘琨的父母,占据了晋阳城。

晋朝人属于汉人政权,汉人政权自汉代开始就接受“新儒学”(相比于这种称呼,我更喜欢称它“经学”)的熏陶,所以儒家思想提倡的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孝道。晋阳城在现在的SX太原JY区刘粲和刘聪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果占领了晋阳,那直接威胁的不单单是晋朝,还威胁到的是鲜卑国家的西南边陲。

接到刘琨的通报的这个消息,拓跋猗卢大怒,立马派遣长子拓跋六修、侄子拓跋普根(中路军总司令拓跋猗迤的儿子)、将军卫雄、范班、姬澹带领几万军队作为前锋攻打晋阳,自己亲率二十万大军作为后援。

刘粲极为恐惧,焚毁辎重,突围逃走。拓跋部骑兵纵马猛追,斩杀刘聪部将刘儒、刘丰、简令、张平、邢延,刘聪军横尸数百里。经过此次战役,刘琨对于自己这位游牧民族兄弟也很佩服,心里充满着感激之情。刘琨前来拜谢,拓跋猗卢以礼相待。可是刘琨像是杀急了眼似的,他请求拓跋猗卢继续进军,拓跋猗卢接下来说出的一段话让刘琨放弃了这样的冒进想法。

在《魏书》(当然,这里的“魏”指的是北魏)之中,对于拓跋猗卢的话是这样记载的:“吾不早来,致卿父母见害,诚以相愧。今卿已复州境,然吾远来,士马疲敝,且待终举。贼奚可尽乎?”

虽然拓跋猗卢说出了忠直的言语,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没有刘琨,自己将无法获得代郡那样大块的土地。所以他还是相应的送给了刘琨一千多匹马,牛羊也是一千多头和一百辆车,再挥师之前把自己的部将姬澹、段繁留下来戍守晋阳城。

同年九月,晋朝雍州刺史贾疋、京兆太守阎鼎因为晋朝第三代领导人(实际上是第六代领导人)司马炽被刘聪俘虏,所以两个人凭着对晋朝的忠诚和欲望的驱使(因为拥立了新皇帝,前十年可保荣华富贵)共同拥立了司马炽哥哥(当然不是愚钝皇帝司马衷)的儿子司马邺(秦王)为太子,在长安建立临时政府。

拓跋猗卢看到抢着拥立司马邺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恩公刘琨,而是东汉末谋士贾诩(这哥们儿是我佩服的家伙)的曾孙以及一个在历史上属于“无名之辈”的阎鼎,趁此机会向全军下了戒严令,并且与刘琨策划进兵长安。由刘琨组成新的长安临时政府,统帅指挥诸军。

不仅如此,拓跋猗卢还好人做到底,计划派遣十万骑兵从西河郡的鉴谷南下,晋朝军队由蒲坂东进,在平阳会师,迎回被捕的司马炽。可是这一件事情却因为刘聪的快速撤军而宣告失败。

拓跋猗卢的计划失败了,但是这个计划却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让拓跋猗卢遭受到了另一场的失败,当这场战斗失败恰恰证明了晋朝已经没有力量掌握全局,那么这场战斗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

请看下一讲:代国临时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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