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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藏香四公子 安在宇启蒙

上一章说道蒋松尧与钟士启合谋将楚儿卖入丽春院骗取钱财。楚儿进了丽春院后没有隐瞒将事实全盘托出。没想到朱广卿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将楚儿安排在了御香阁。

这里一定要说的是丽春院独特的建筑风格。前有三层男欢女爱名为合欢楼,里面终日繁花似锦莺莺燕燕,夜晚更是夜夜笙歌,推杯换盏。合欢楼里面上等身段和容貌的风尘女子在二楼与三楼一人一闺房接待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中等的姿色则在一楼大厅招待散客,长得一般的则伺候着端茶倒水迎来送往。至于在何层做何事,等级森严,都需要一步步的经历和磨练。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里九分要看相处为人。

而中间最为富丽堂皇的四层楼建筑便是藏香楼,男风之楼。藏香楼四层各为一阁,每阁分主阁与副阁两间,主阁住着一位公子,阁名正是公子之名。副阁则住着贴身伺候公子的小相公。分别为一层清香阁清香公子,贴身伺候的是明儿。二层是新香阁新香公子,贴身伺候的是眸儿。三层是俊香阁俊香公子,贴身伺候的是皓儿。四层是逸香阁逸香公子,贴身伺候的是齿儿。可谓是个个清新俊逸,明眸皓齿。阁名从不更换,公子便都是从贴身伺候的晋升而去。清新俊逸四阁,四阁为四级,越高着越是名气最大,越最受人尊重宠幸。当然银钱最费的。在藏香楼不管是谁,年满二十五岁则遣散,除了后台硬实,手中贵客人脉齐全的花爷。其余便重新排级或进新人。

而另一座的两层建筑明月主事楼,第二层有三间分别是朱广卿,犹凤儿与花爷住着,一层正中为大厅左右各两间便是住着家丁与丫鬟。

单单未提到楚儿住的御香阁。其实御香阁建造在后花园中单单的独一层,古香古色,清雅幽静。听不到合欢楼的嘈杂,只见得藏香楼的忽名忽暗。御香阁分为三间,正中为厅,左右两间为闺房。明嫂带着楚儿先来到大厅,向左边闺房进去,吩咐随从准备沐浴更衣。

犹凤儿这会儿回了主事楼,上了二楼第正中间屋子,轻叩门环。里头应了句:进来吧。犹凤儿进去只见朱广卿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描眉眼。带上门犹凤儿到了跟前直说道:妈妈,藏香楼的说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全部忙完了。朱广卿没有看犹凤儿拿起眉笔对着镜子轻扫着:待会儿你吩咐明嫂在楼下厅里准备一桌,时辰不早了,不用太铺张。犹凤儿回道:是。我一会儿就去。不过妈妈…朱广卿直说:想说什么就都说了吧。犹凤儿直言不讳:妈妈,今儿这事你非但没有追究,更是安排楚儿住在了御香阁。我实在是不太明白。

朱广卿放下眉笔站了起来,看了看犹凤儿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建御香阁?说着坐到了桌前,犹凤儿赶紧上前沏茶奉上。朱广卿接过茶说道:对面的春丽堂与我们相比如何?犹凤儿回答:向来不如我们宾客数多的。朱广卿接道:你可知宾客之数比不上我们,那日日的盈利却近是我们的两倍,这又是为何?犹凤儿苦笑道:知道…朱广卿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平日里调教好了合欢楼的姑娘们,最近老是为抢客人争风吃醋的笑话传到我这儿。犹凤儿低头不语,朱广卿继续说道:今儿这事等会儿商讨,你且去安排着。说罢犹凤儿回了句:是妈妈。便出了去。

楚儿沐浴更衣后早早的睡下了,只留着四个壮士轮番儿的看着。再说这主事楼正厅却刚刚才坐满,正位朱广卿,两边坐着犹凤儿和花爷。这花爷三十刚出头,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看风姿儒雅的很。后面站着明嫂伺候着。

清新俊逸四大公子围坐,明眸皓齿四个小相公站在身后倒酒添菜。这逸香先说了话:今儿我是忙的最晚的一个,累了也乏了。齿儿,去给我上壶茶来,如是在喝酒我定是吃不消了。身后的齿儿应一声便下去了。在看这逸香面若牡丹,贵气逼人,不过这神色见露着那么不屑。

逸香哥哥,您天天在逸香阁呆着,这身体啊一天不如一天,要不请个大夫悄悄,这究竟是哪不舒服。还是年纪大了,爬上爬下的累了乏了也是正常的。这说话的正是清香,后面几个小相公不自觉的想笑不敢笑。清香在四公子里算是最小的,才十九岁,不过说起话来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一针见血。

逸香听了此话,气到:我呸,你个烂舌头清香。这会儿新香对着清香说道:怎么?逸香不爬难道让你爬!再怎么也是轮不到你的,就算哪天逸香找着好的归宿了,二十五岁退隐,那还有俊香顶着呢。俊香顶不上还有这个新香压着你呢。只看这新香丹凤媚眼,颊红粉香的着实扎眼。边说话边眼瞅了花爷和朱广卿,心里不知道在翻腾这什么呢。

清香哼了一声看着对面的俊香,撒娇道:俊香哥哥,你看啊,新香一天到到晚出了欺负我,不会点别的。只见俊香淡淡的说道:我就看着你俩咋斗,谁赢了都别从我俊香阁过去,我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有本事你俩飞上去。只见俊香说完大伙儿都乐了。俊香在这四个公子里算是最没有脂粉味儿的了,一脸的干净利索,与世无争的样子。

这会儿齿儿拿着壶茶回来了,刚给逸香接过茶喝了一口,便看向朱妈妈说道:妈妈,这本是一月一聚的日子怎么就提前了这么多,什么事,让妈妈急得把我们都叫齐了。朱广卿还没开口,清香直说道:是不是合欢楼的哪个姑娘又得罪哪位大爷了,今儿来想着训话,找我们几个看有没有对策呢?说罢四个公子都掩面笑了。气的犹凤儿差点站了起来,被朱广卿拦着了。

你们这群是非鬼,一日不得消停,都闭了嘴了,今儿有正事要说。只见花爷不怒自威,在场的人都严肃了起来。

朱广卿这才开口道:想必都知道对面的春丽堂虽与我们从未相争。不管怎么说自古以来同行如敌。春丽堂论格局之大宾客之数一直不如我们丽春院。但月月盈利却是我们两倍,你们可知为何?话音刚落,只见新香接道:只因对面的秦川子,年初去京城花满楼逐青魁之名。更是一举得魁,传遍了整个京城和云良城周边,吸引了各地的达官贵人,王孙侯爵。新香这话语里不免有些羡慕和自愧不如。

朱广卿又道:四位不也是一起去夺的青魁吗?说的有些生气。逸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若不是秦川子的妈妈秦汉云靠着知府吏官近亲的关系,打通了花满楼的审判,单凭秦川子定时得不到青魁之名。朱广卿听完环顾了四位公子说道:这话是说我没给你们打通关系了?你们自己摸摸良心,你们当中哪一个能跟秦川子比较的。想不到秦汉云在街头捡来的要饭花子,竟是个青魁之材。枉费我培养你们这么多年,一个个的只会嚼舌根子。说着是越来越气,闷而有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问道:我问你们,青魁几年一选?俊香淡淡回道:三年。朱广卿又问:可有限制?俊香又回:二十五岁,过者不可参加。

这话让逸香听了着实难受,低头不语。朱广卿又说:俊香,逸香你俩虽为藏香楼最受欢迎的两大公子,可三年以后便都二十六了,已再无指望。况且藏香楼对外亦是二十五岁之后不接宾客。只剩这清香和新香,成日里一日功也不见得练,天天耍嘴皮子斗来斗去。光好看就夺得了青魁?琴棋书画,文韬武略缺一不可。

新香直说:妈妈你放心下一届青魁我与清香一定竭尽全力。清香连连点头。朱广卿一挥手:也罢,俊香,逸香接下来这两年也是该寻觅个好的归宿,富豪贵族不乏,王孙侯爵也有,但去了多为男宠,几个真情,还不是伺候人去。平时里就少挑三拣四一些,这人还是要看心。在藏香楼想必也是伺候够了,妈妈我也是盼着你俩都有好的去处。俊香逸香都神情黯然,若有所伤。

朱广卿又接着说道:今日我收一新人叫楚儿。今年十四岁,论相貌已然在你们四人之上,暂且搁着御香阁住着了。这日后你们四个要将自己的特长一一的教会与他。四人轮流,哪一个公子当天教学的,允当日不接宾客,特殊之时可申请外出…朱广卿正准备往下说,清香赶紧问道:真的啊,妈妈,我愿意多教楚儿。朱广卿接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叫,一月一检,随时没有长进,我便要扣你们二十五岁出阁的银钱。四公子这才满脸盘算,只俊香答了句:是,妈妈。

朱广卿拿起酒来敬一旁的花爷,一杯酒下肚便说道:花爷,这楚儿启蒙之事,还要劳烦找个好些的少年。这日后免得什么样的男子都能拐了去。一样是在外面寻着,自己人日后难免相见,日久生事端。花爷听罢只说:我办事,放心便是了。

听到这话的清香,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妈妈,你偏心,为什么给我启蒙的时候,没给我寻个翩翩少年。说着撅起了嘴。只听朱妈妈回了一句:要不再帮你启蒙一次,我定给你找个壮实的。后厨阿香嫂的爷儿,又结实又能吃苦,明儿我就给你送过去。在场的人都哈哈一笑。清香赶紧拾起筷子拣起一块肉放在了朱广卿的碗里,说了句:我可受不了,还是妈妈自己留着用吧!说罢一把拉着明儿:哈哈哈,明儿,咱们走。清香与明儿便跑了出去。朱广卿直说:我们吃着,才不管这小犊子,哪天我就把他嘴给缝起来,看他还说不说。在场的人都憋着忍俊不禁。

清香刚一出来,明儿便问了: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儿?清香直说:咱去御香阁瞅瞅,新来的叫楚儿的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明儿直说:这么晚了,怕是都睡了。还是拗不过清香便来到了御香阁,只见门口壮士正在换班看守,里屋子灯也是灭了。

见此情景,清香转身便走了,嘴里还念叨着:睡这么早,害我跑得老远。明儿赶紧跟上问道:公子,我就说睡了吧。这又是要去哪?清香停了下来一个转身看着不知所措的明儿坏笑道:回去睡觉了。明儿,今年都十六了吧,要不今晚公子我给你启蒙。明儿满脸通红的说道:公子你说什么呢。明儿十五岁进来便启了蒙了,再说在副阁也没少接待宾客的,不都是那点儿事儿,我才不要。说着走到了清香的前头。清香一把抱住了明儿,笑道:我不管,今晚你还要陪我睡。说罢拉着明儿便朝藏香楼去了。

这次日,楚儿刚醒,拉开房门,只见门口右边站着个丫鬟,手里捧着一身衣服。这丫鬟正是那日里被卖进来的魏环环。魏环环见门打开,便低头说道:公子好,我是朱妈妈安排过来伺候公子饮食起居的,我叫环环。楚儿再往左边一看,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手中捧着一铜盆清水和脸帕。相貌俊秀,眉眼清晰,见到楚儿便也低头说道:公子好,我是朱妈妈安排过来伺候你读书学艺的,我叫聪儿。楚儿嘴里嘟囔着:饮食起居,读书学艺…的又进了房间坐在了梳妆台前。明儿和环环伺候着洗漱更衣上薄妆。便端来了早饭,着实丰盛。

说是早饭这时辰已近午时。楚儿坐在桌前直说道:聪儿,将门关上。聪儿应了刚将门关上回来,楚儿便问道:环环可曾吃过?聪儿可曾吃过?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没有。楚儿便说:你们俩坐下。环环聪儿四目相对不敢坐,楚儿又说:坐下吧。两人这才坐下。楚儿直说道:想必要叫两位哥哥姐姐的,楚儿家中不幸被卖养父卖了进来,本不是什么高贵出身,两位不必拘谨。若是朱妈妈安排,自当人前主仆相称,私下来我们便是姐弟,互相照应。想必二位入了丽春院,总归不是自愿,若是日楚儿能帮到自当竭尽全力。聪儿和环环回道:是。楚儿又说:忙活到现在了,一起吃吧,忙活到现在,我一人也是吃不完的。二人立马站了起来,聪儿作揖回道:朱妈妈吩咐了,这是万万不行的,若是让朱妈妈知道了定要打断我们的腿。楚儿公子人对我们好,我和环环感激不尽,让我们伺候你用饭吧。楚儿便不再说了,两人便伺候着楚儿用了早饭。楚儿只单单喝了一碗粥,便说:我饱了,我要在去梳妆打扮一番。你二人将剩下的我未动的都给吃了。如是不听话我定向朱妈妈告你们状,二人不敢推脱便坐下来吃了。楚儿便梳着鬓角便笑着看着二人吃的挺香。

再说这花爷没有忘记昨晚朱广卿交代之事,一大早的便出了门去。在附近的集市上,热闹的街道上转悠着,寻觅着。看人群倒是看的入了神。

那拐角处还是那个姑子指着花爷寻觅的身影,对安在宇说道:在宇,他便是,随他去,照为师教的便能见到你日思夜想的楚儿。安在宇喜上眉梢,这就冲了过去,只给姑子丢了句:知道了师傅。姑子看着远去的安在宇摇头道:到底是福是祸。

花爷正在四处望着,倒是看人群看的入了神。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一下子,花爷一扭头,先是映入眼帘的是安在宇俊美的脸蛋,花爷还没开口安在宇便说: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我?花爷这才反应过来,问道:找你?你是何人?安在宇回道:我是有缘人。附身在花爷耳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花爷边听着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淫邪的很。说完安在宇一脸坏笑,花爷也是笑得喜出望外。安在宇推了推花爷的肩直说道:还等什么呢?快带我去吧!花爷一脸猥琐:好好好,你跟我来。说罢带头走着了。

不一会便来到了丽春院的后门,正准备要进去了,安在宇都迫不及待了,而花爷却转身说道:你可要记住了,按照我路上教你的,千万别过了火了,更别犯了傻了,全指望你启蒙了。安在宇嘴角一扬坏笑道:楚儿的启蒙定是只有我能,你放心便是了。说罢随着花爷进了丽春院在后花园七绕八绕的来到了御香阁的门口,花爷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安排安一下。便进了御香阁。

在外等着的安在宇嘴里嘟囔着:这楚儿的第一次,必须要是我安在宇的,若是给了别人楚儿往后又不知以后会多恨男人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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