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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捡来的媳妇(1)

十月的乌鲁木齐。。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更是让人冷得难受!

远远的天山,犹如一块巨大的冰,阴阴的,灰灰的。朝着晚霞的峰峦,静静地涂上一层浅浅的,淡淡的玫红,使人并不觉得红光的温暖,反而更感渗人,空旷、寂籁和凄凉,恰似一个遥远的梦。

白风卷着雪花,扎扎实实地刮了一天,到黄昏时分,才停下来,空中的雪花,就像一只只找不到窝的蝴蝶,轻轻地,无声无息地,忽忽拉拉地在披着一层白衣的树林里,高楼上,田野里,甚至在车辆的门窗里,和行人的头、肩上、脖颈到处乱钻乱落。

火车站上乱得不能再乱了!

站内。

排队上车的,人碰人,人挤人,人推人,人骂人。行李少的旅客,轻松自如,悠然自得,拎着小提包,晃着腿,高兴起来,脚一伸,绊一绊那些拼命叫唤,甚至急出眼泪奔跑着的人。

行李重的旅客,如吃力的骆驼,身上背着,肩上挎着,手里拽着,拼力向检票口涌去。

等车的倒很悠哉,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吃着东西的,喝着水的,看书的,唱歌的,男人把腿跷在女人身上的,女人把手放在男人肩上的。有些找不到厕所,就让小孩在墙根大小便的,……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闲、从容和无所谓。

站外。

在出口处接人的,拉着行李找车的,脖子上吊着、手里举着××旅舍牌子接客的。

整个车站,只有夜深时刻有短暂的平静,其他时间都是喧嚣的,杂乱的,繁忙的。

站内站外有许多戴大沿帽,穿着铁灰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在“优质服务和文明礼貌月活动”的大标语下,辛勤地忙绿着。有微笑的、有严厉的。不由使人想起动画片里的黑猫警长。

黑猫警长们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乞丐不如的盲流,因此对这些人,服务态度文明不文明已经是极不重要的。带根本性、实质性、迫切性的问题是,他们这些人从安徽、四川、河南、江苏、山东等各地,讨要、扒车,逃到新疆,已经成为活着的死尸!除了鼻子里还有着活动的风,其他一切全光了!他们并不像那些乘客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防着小偷,对前面走过的每一个人都用“偷克斯”的目光进行透视。而他们只是闭着眼,裹着棉絮,蜷在车站内外那些不显眼的地方,去担忧肚子问题和去向问题。

然而,这些人又最难缠。

他们最怕的也就是那些黑猫警长。

站着的,她们就推着往外送,走走走走走!五个或十个走字一气说。

蜷着的,她们就踢着叫,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四个或六个连起来喊。

走走走走走!

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驱瘟神和驱蝗虫一般。

一个黑猫警长来拖地。

她手里拿着一米来宽的大拖把,一边向前耕,一边叫喊:

“让开让开!让开!”

“起来起来!起来!

耕到候车室的西北角,站住了。叫:“起来嘛!起来起来!讨厌!”

蜷缩在地上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不知她是哪个省的?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她已来了几天?还有谁?她面色苍黄,头上辫子很久不梳不辫了,像两个把乱羊毛。眼睛毫无神采,嘴唇焦干,好像还在发烧。

身上很旧了的绿格衫,肩上补了两处,裤子是发了白的黑布。由于长期在火车上坐着,和在车站蜷缩着,膝盖处隆起一个很大的弯子。

身旁放着一个白塑料绳儿扎紧的被卷,上面除灰尘泥斑,还有黑猫警长刚捣湿的污水印。

她似乎有了经验,她们叫几声,起来起来!起来!最好不要马上就起来。一起来,她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推将出去。要再重新进来,那就困难多了!她们用拖把捣一下,最好让一让,不要说痛,不要回嘴,也不要瞪眼,她们站一会儿,马上就会走的。因为她们是固定的值班时间,在固定的时间内,要拖完全厅,她们没空多纠缠,否则,她是干不完的。

今天,这个拖地的可不比往常,她用拖把拍着地,一定叫她起来。说她在这儿睡了好几日了,脏死了!一定要把这儿拖干净。

她被她的拖把捣得实在没地方再躲了,只好摇摇歪歪站起来,还未来得及伸手抓住包上的绳绳,包,溜冰一样,被她一拖把推得三四米远。

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提。

她又是猛推一下,包又向前滑去!

她伤心地哭了!

她终于被彻底赶出来了。

两个黑猫警长一个拉,一个推,一直把她送到候车室门外的最后一个台阶下。

第一个教训她的就是车站广场上那日落前的冷风!它们从楼巷间,车顶上,猛然卷起叶片、糖果纸、沙子,烟囱里飞落下来的烟灰,鞭尾似地往她脸上、身上抽去。

她赶紧裹紧那身旧格衫儿,尽量不让风儿钻进里面去。

冷酷的风,该死的风,拉不动她的上衣,就一个劲地撕着她的裤腿,拼命往一边摔去。

讨厌的风,肆虐的风,不知从那儿把街上的烤羊肉烤饟的香味,油炸水饺,炸麻花的刺啦声和香气,一阵一阵带给她的耳朵和鼻子。

本能的食欲,几天以来总没有这样强烈到使她无法控制的程度——身上所有活动着的消化、吸收系统,一齐向她发出强硬的驱使,撕割!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走到一个烤饟的维吾尔族大娘跟前:“大妈!”

她不懂她的话,拉拉头上的蓝头巾,抬头看看,知道她准是饿了,给了她一个荷叶一般大的黄油油的热饟。

她没有马上吃,而是马上哭了!

她要对她磕头。

她不懂。

她走了,走到一个避风处,吃了一半,便越吃越慢,越咬越小,每一次只用牙尖咬那么一点。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到背包里。

接着,她便下决心,准备在避风墙脚下,望着星星过夜!

她紧挨着背包坐下。

肚里有半个饟,心里也不那么慌了,手也不那么抖了。

开始想起事了。

她想想来新疆这一路上,眼泪又下来了!想想到了新疆以后怎么办?在哪儿落脚?自己该往哪儿走?她叹了口气,揩揩眼泪,又不哭了。

她刚在被上枕下去,忽见一辆马车得得得地跑过来。

车上一个小小的矮老头,身穿黄羊皮大衣,棕色大衣领在高高地竖着,围起他的头。头上一顶旧黄军帽。他双手抄着鞭竿抱在怀里,眼睛眯着,什么也不看,像在算着账。

“大爷!”

他一下没有看清人在哪里叫:“吁!”

他勒住马时,车已离叫他的人老远。

他回头看看,才看清墙根下坐着个要饭的。

“你叫我?”

“嗯。”

“叫我干啥?”

“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为何要叫他一声,是要向他求救?讨要?还是看错了人?

他对她看看,怕她是疯子,又要策马赶路。

“你家很远吗?”她又问。

“不,不很远。”他转过大衣领中的脸,“你要坐车吗?”

“嗯。”

“你到哪?”

“我不知道!”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

“你老家在哪?”

“巴东。”

“哪个巴东?”

“四川巴东。”

“你是四川人?”

“嗯。”

“到这儿来奔亲戚?”

“不是。”

“那你来干啥?”

“我来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

“什么活都干。大爷,你家在哪儿?”

“在马勺子。”

“马勺子?”

“嗯,你在马勺子有老乡?”

她刚要说,停了一会:“有。”她站起来,“大爷,我想跟你的车。”

他看看天,天不早啦!想了一会儿:“上来吧。”

她提着背包走过来。

他挪了挪,伸手接过她的包,放在马车后边。

她蹬了蹬,才从车辕上爬上床来。

他把车上的苞谷杆哗哗弄了弄,叫她坐下。

他给一直站着的红马一鞭,马又开始得得散开四蹄,在柏油路面上敲出很好听的声音。

她似乎没有坐过马车,觉得很快,很稳,很威武,很有意思,比坐火车舒服。坐火车,挤,厕所里总站人。

在马车上还能看见大街。大街上有许多车,许多人,许多灯,许多大楼,这一切都慢慢地往后退去。

出了城,看见天山,那么高!从上到下都是白的,白得泛银灰色。戈壁这么大!一眼望不到边,在巴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这些地方为什么不种庄稼呢?没有人吗?能在这么大的地里干活,多有劲!

“大伯,你家在山那边吗?”

“不。那是天山,很高很远,西边从苏联那边过来,东边一直到青海。你别看它好像就在眼前,再走三天两夜也不得到。你坐好!”他给了马一鞭,“驾!”

车在大路上跑得更欢。

“大爷,你这是向南吗?”

“不,向西,你坐好!驾!”

大红马猛然往前纵去。她先仰后合,“啊!”叫了一声,两手乱抓,一下子不要命地抓住老大爷的老羊皮大衣。

“吁!”大爷喝慢了大红马,“你好像没坐过车?”

“没。”

“你家连马车也没有?”

“没。”

“你爹是干什么活计的?”

“种地。”

“今年多大岁数啦?”

“死了!”

“噢!”大爷对她看了看,“娘呢?”

“听说在前年也死了!”

“噢!”他又对她看了一下。

她倾着头。

“孩子,你命苦啊!爹娘怎么去得这么早啊!都是老死的?”

“不,爸早死了!妈说那年村上大跃进,我才三四岁,爹就死了!妈是后来病死的。”

“你姊妹几个?”

“姊妹四个,一个哥哥。”

“你大老远的出来,你家里人怎不送你,让你一个人走这么远?”

“我早就出来了,出来时娘不知道。”

那大爷又对她看了一下:“嗯,这么远跑到新疆,不容易呀!”

她好一会儿不言语,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和黑魊魊的天山。

大戈壁平静得像蓝黑色的大海,一眼望去,见不到一点火光,听不见一点声息,远处的土丘、树林,黑魊魊的,慢慢地向后移动。

车拐上了一段泛浆路。路面上一尺来深的黄土,看起来平平的,马一走进去,陷得很深,拔蹄时,扬一阵很厚的黄烟,大戈壁上,车马过后,漫着一道黄烟,久久地不肯散去。

车吱吱呀呀地又颠又摆,让人的屁股总坐不到原来的地方。

她手捏着脆脆的苞谷叶儿,脸迎着初上的月光,那眼睛里的两颗泪珠亮莹莹地发光。

她不明白自己是在往哪去。

前面有路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的马勺子庄到底有多远?

她偷眼望望他,那裹在老羊皮里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死死地抱着鞭竿在想什么呢?他是不是在假装老实,等她瞌睡时,他会干什么?要是他是一个坏人,谁来帮我呢?

他见她老一会儿不说话,问:“你冷了吧?戈壁滩上的风大。”

“不,不冷。”

“身上那样单,不冷?”他解开黄羊皮,从里边脱下件油硬硬的黄色旧棉袄,“套上吧,姑娘。脏了点,暖和就行了。”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接过棉袄,一股恶油味和羊羶味,带着一阵暖气直扑鼻子。

有了这股暖气,她反倒觉得身上更冷,牙也抖抖的,便不好意思地套上了棉衣。

那大爷脱了黑边的棉袄,似乎有些冷,双手拉着黄羊皮紧紧地一裹,又搂着鞭竿,恢复原来坐的样子。

这一脱一穿,着了点风,冷气和热气在他肚子打起架来,双方的火力越来越猛,咕咕噜噜地上下翻腾,几翻几滚,冷气从后门,啌!又逃了出来。

那大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怕什么?势在必行!

何况,她根本不介意这一点呢。

放过屁以后的沉默和空白是很窘人的,当事者往往要尽可能弥补这个空白,千方百计地打破这个沉默,或者没话找话说,没事找事干:“你多大啦?”——啌!

最后一个啦字和啌字几乎一齐响完。

她仍很自然地跟他对话:“二十六,属鸡的。”

“嗯。”

“你在马勺子有认识的老乡?”

“没!”她声很小。

“没?”那大爷一惊,接着小脸放开朗起来,“没有吗?哎呀,那你到那儿靠谁?”

“不知道!”

“你姑娘这就奇了,”那大爷动了动身,转过脸,“我原以为顺路,带你一段。这下我能把你带到哪儿呢?吁!”

大红马立即站住。

“你是不是下车,找个地方过夜,或者我再把你送回乌鲁木齐,那儿过路人多。”

“大爷!”她哭了,“你行行好吧!带我走吧!我会干活的!”

那大爷似乎有意紧一紧她,他知道她在这茫茫戈壁滩上是不肯下车的。于是,不等姑娘哭出第二声,手里鞭一点马屁股,大红马又听话地拉动了车。

其实,他早有心拾个姑娘,一是现在搞承包,差个能干活的。二是家里有个三十六岁娶不上媳妇的儿子。

没想到,说碰这就碰着了!

当她在墙根下,喊第一声大爷时,他就认准她是个被逼着跑出来求生的便宜货。

这下更证实了他当时的眼力。

他心里就像倒了个蜜罐儿,甜甜地往外溢。日你妈妈的!这姑娘比贾四捡的那个好百倍!人品也好,性格也温柔,又像个干活的出身,回去好好给她饭吃,调弄调弄,准会出息成马勺子第一个俊媳妇的。

那大爷想想要笑,又咽住,变成几声咳嗽,咳完说:“哎!你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到马勺子在哪儿站住脚呢?”其实,他一点儿不担心,是故意伸舌头要姑娘嘴里说话。

姑娘果然按他想说的说:“大爷,我觉得你是好人,如果不嫌弃,就当我是你女儿,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她说着,在干干作响的苞谷杆上跪了下来。

他没想她会这样,连忙扶起她:“别这样!别这样!姑娘别折我阳寿了!说句真话,我这辈子就两个儿子,就缺个闺女。你若不见外,就先在我家住下,等以后有了地方,你再走。这马勺子地方不好,我家也就凑合着过日子,不知你能不能习惯呢?”

“大爷,你别说这些了,我们这些出来求个活命的人,哪里还计较这些?有碗饭吃就行了。”

“嘿嘿。”

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又没说,打了两个嘿嘿,给了红马一鞭,不说了。

车在昏暗的戈壁滩上前进。

车后留下一片黑色。

戈壁滩这条漫长的土路总算走完了。

大红马自个儿很熟悉地又向北一拐,一片洼地里,有些灯火,有黑黑的树、矮矮的黑房子和几竿高烟囱。

这一切,在不明的月光下,都看不清。

“要到了。”他说。

“啊!”她木然地一阵激动。

看不出她脸上是高兴,还是吃惊,是希望,还是欢乐。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十一

车向北走了一会儿,大红马又是很熟悉地向西一拐,拐进一个小巷儿。又走不远,它在一个围着土坯墙的小院儿门口停了下来。

“狗他妈。”那大爷自己先下了车,接着叫她下了车。

他刚要再叫一句狗他妈时,小院门一声吱!走出一个老女人。灯在她身后便的屋门里直对她照来,看不见脸,只看见一头蓬乱的头发。

那大爷一边解马绳,一边说:“快出来看看,我给你拾来个闺女!”

“啥?拾来个莴苣?”

“嗐!捡来个闺女!”拉她上前,“呶,过来看看。”

狗他妈仍不解,又往前走走:“这是谁呀?”

“这是谁呀?”一会又问。

“闺女!”那大爷又重复了一句。

“你这死老头,说哪朝的疯话!我都听糊涂了!”

于是,老头就把事情的根根梢梢对老伴说了。

那老女人一听只是拍手大笑,拉着那闺女的手往院里走:“哎哟哟哟哟,是一个大姑娘喃。”

十二

还未走到屋门口,便笑着喊:“二狗儿,三狗儿,你们出来看看,你爹捡了什么回来!”

一个胖墩墩的快四十了的矮个儿男人和一个高高的毛头小伙,从屋里走出来,只是问:“拾到什么啦?在哪?”

那老女人把那闺女往他俩跟前一推:“在这,咯咯咯……”一串哈哈满屋响。

二狗儿看了一眼,没多大兴趣,回到桌边吃他的晚饭。

三狗一看是讨饭女人,不屑一顾地说,:“我当什么哩!她是哪来的?”

“你爹捡的呗!”老女人又要笑。

“捡?”

这时,老头栓了马,收拾了车,也回到屋子。

“你先给她吃。”又走到二狗儿后头,兴奋地刮了他一个冲跟,“日你妈妈的!等会儿再吃。”

老女人拉着那闺女手:“先去洗洗吧,洗洗再吃。”

这一点很重要,老女人已经发现这个捡来的闺女,好久不洗了。于是,把她带进厨房,舀了一大盆开水,关上门,让她洗澡,又找来干净的旧衣服给她换上。

进院后,一连几个小时,她没说一句话,只是偷偷地看着所有人的脸,及家里所有的东西。审视着家庭的气氛和人的行动。

洗过澡,穿上老女人的旧蓝褂和青布裤,跟着老女人走到北屋。她忽然觉得那灯光四周有一个五颜六色的晕圈,眼也发黑,身子一歪,要倒。

老头说:“快,这是饿了的!”

老两口连忙将她扶坐在凳上,给她盛来一大碗稀饭,拿些咸菜,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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