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生活
许久没有见到春晓的徐小树来到春晓的住处,春晓不在,只有二毛,徐小树问:“春晓呢?”
二毛眼神迷离,头发糟乱,像是没睡醒一样,说:“出去买东西了。”
徐小树见屋子里很乱,又看到二毛这样的状态,就问:“怎么了最近?”
二毛歪着头,说:“没怎么啊,挺好的。”
徐小树发现二毛手里攥着东西,抢过来后看了看,说:“你tm吸毒?”
二毛说:“这没什么。”
徐小树说:“你答应过我要给春晓一个好的生活的。”
二毛说:“我答应了,我也做到了啊,这不就是生活吗?”
徐小树朝二毛脸上打了一拳,又拿起水杯朝二毛脸上泼去,说:“我告诉你什么是生活。”
徐小树对二毛说:“夏天,吃完午饭,和自己喜欢的人慵懒的躺在床上。她穿着睡裙,我光着脊梁,在外面的知了声和风吹动树的声音下入睡,我搂着她,就算不开风扇,流出汗,也不会嫌弃对方。这才是生活。”
接着又说:“你给春晓的那不是生活,那只是单纯的活着。”
这时春晓拿着便当站在门外哭泣着。
二毛听完徐小树说的话,说:“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徐小树握紧拳头将二毛打的头破血流,这时春晓冲进来拦住徐小树,徐小树抓住春晓的胳膊说:“跟我回家。”
……
在路上,徐小树跟春晓说:“什么爱情都会变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很好,可是现在,时间杀死了一切,再怎么去挽回也没用了。”
春晓哽咽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徐小树将春晓的眼泪抹干,送回了家。
也就在徐小树回家时,发现孙晓涵在父亲的屋子里,他的父亲在吃着药,孙晓涵在一旁倒着水,徐小树从来也没有见父亲吃过药,在他眼里,父亲是体格倍儿棒的男人,然后问道:“怎么了?”
徐植说:“没事,只是嗓子发炎了。”
孙晓涵放下水杯,拉着徐小树往院子里走,说:“我陪你一起辍学。”
徐小树拉开孙晓涵的胳膊,疑惑的问:“什么辍学?”
孙晓涵说:“叔叔已经病倒了,他的心愿就是你继承他的手艺,难道你满足不了他吗?”
徐小树问:“我爸爸他怎么了?”
孙晓涵语气沉下来,说:“肺癌早期,不过没什么大碍,早睡早起不抽烟喝酒就好,但是不能接触木头了,你懂得的。”
这一切来得都太快,但是徐小树已经习惯了这种与如其来的变化。他想到他的父亲养了自己十几年,他却没有一点儿想报答父亲的想法,但在此刻,徐小树望着站在门前的徐植,在父亲的眼神中他仿佛看到了渴望,期待,和未来。
……
孙晓涵跟徐小树一同退了学,吴郑在教室里望着徐小树和孙晓涵的背影,低下头微笑,也就在这时,几名警察进入教室,带走了吴郑。
在审问室,吴郑承认了自己的杀人动机,因为在旅馆保护自己被强奸的母亲,用匕首将那人杀死。
19岁的吴郑,最终判得死刑,缓死一个月零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