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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家孩子的前途值几个钱?

前些天,李强偶然之间看到了一则一代军阀张作霖,尊师重道的小故事,初时还不甚以为意,时隔几日竟然久久不能忘怀,仔细地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己的遭遇有关吧?

据说,每到孔夫子先生诞辰的那一天,张作霖就要脱下军装,换上长袍马褂,跑到各个学校,向老师们打躬作揖,说:“我们是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教育下一代,全亏诸位老师偏劳,特地跑来感谢!”

一个土匪出身的军阀,一代叱咤风云的东北王,一个玩弄RB人掌股之间的精明人,在饥寒交迫的旧中国,在人吃人的万恶的旧社会,居然能屈尊跑到学校里,去给老师们打躬作揖,而不是把老师拘到一个大教师里,洗耳恭听张大师训示,即便是在今天,用李强这个现在人的眼光来看,这位“领导人”的如此行径,也实在是太成体统,太人不可思议了。

或许在这件事情真实性上,也有一些以讹传讹的夸大成分,或者最近网上流传的一些关于教育,以及尊师重道的评论,但即便如此,一代军阀张作霖无论是从素质上来看,还是从本事上来说,都要好上太多的了。

有人说:这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征兆;也有人说:这是金钱至上,唯利是图的标志;更有人说:这是改革开放,拜金主义泛滥的结果;还有人说:这是纲常破败,道德败坏的开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么是一片又一片兔死狐悲,哀鸿遍野的哭声,要么是一波接一波声嘶力竭,声泪俱下的控诉!

本来关于当代教育发展方向的大标题,李强也是没有资格评说一些什么的,但一想到自已之前遇到的一些家长,以及一些老师,他还有些不吐不快的。

首先是第一个学生家长,李强记得那是自已刚接手辅导班的时候,接待的第一对学生家长,那一个六年级男孩儿的学生家长,爸爸老实忠厚,妈妈漂亮干练,一看就是非常有本事的样子,只不过孩子乖乖地站在他们的身后,怯怯地低着头,似乎有点木讷的感觉。

当时据孩子的妈妈说,之前是因为他们工作太忙的关系,从小学三年级起,就把孩子寄宿在了他们老师偷偷开办的辅导班之中了,平日里管吃管住,倒也相当的省心。

就这样相安无事,一直到了五年级结束,快上六年级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们老师给家长道:“你们的孩子我教不了了……你们要是还愿意的话,还可以在我们这里管吃管住什么的,但你孩子的学习成绩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一下子,孩子的家长彻底慌了,连忙准备着趁暑假,给孩子请一个好点的家教,也可能是误打误撞,也可能是听说,就找到了李强这里。

李强一看,既然来了,那自己就带带试试吧,与此同时,还有两个七年级刚毕业,要上八年级的孩子。

然而,等李强接手了之后,才发现除了其中一个老实点的孩子还好说,剩下的这两个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木木地坐在那里,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也不写一个字;另一个简直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不是嘴里说个不停,就屁股底下跟扎了钉子一样。

等开始让他们写作业的时候,李强就又发现,完了,这简直就没辅导嘛,不仅题不会做,甚至六年级的那个连字都写不成的;起初李强还以为是孩子握笔姿势的问题,可纠正了半天,甚至几天之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结果,这两个孩子却又不知道怎么玩好了,这一下了,李强可发愁了,学习教不会,怎么连玩也都不会了?

“难道这孩子真的是出现了智力问题么?”

在李强的心中不禁冒出了这么一个疑问,但他赶紧又否定这个想法,毕竟这两个孩子眼下也只不过是学习方面的问题,绝对不应该出现智力方面的问题的。

后来观察了许久,李强这才发现,原来是这两个孩子与人之间的沟通,出现了障碍,与此同时,他还发现自己这里的好几个成绩差的孩子,都多多少少,出现了这方面的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自己贸然地指出这些孩子们的性格缺陷问题,不要说他们的家长接受不了,就孩子恐怕也没办法接受吧?”

李强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主意,眼下这些孩子们的性格已经明显地出现了问题,相比较之下,他们的学习成绩,似乎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不行,自已一定要做些什么!”

李强打定主意后,决定给做一个冒险的尝试,那就是给孩子们每隔半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一下,这样一来,那些好的,坏得学生,就掺杂到了一起,或许可以取得一个良好的补充,也说不定呢?

整个过程倒是挺好的,但当整个过程结束的时候,李强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一次无心之举,简直就是捅了蚂蜂窝了。

除了孩子们很快地把作业写完,玩得开心之外,同行的老师都说是误人子弟,大部分家长们也说这是不务正业,到头来李强吃力不讨好,弄了个差点倒闭,关门的下场。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一切等暑假补习结束的时候,李强好不容易留下了一部家长,但他又接二连三地遇到了老师们的挖墙角事故。

本来按道理来说,那些正儿八经的在职老师们是不能够开办校外兼职的,况且眼下他们又做出了如此行径,李强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们狼狈不堪,苦不堪言,但眼下整个社会的教师处境实在让人堪忧,李强左思右想之下,还决定放弃了。

然而,事故的余波远远还没有结束,之后再来的那些家长,即便是一个个慕名而来,但依然不是在价格上乱压价,就是在环境无端挑毛病,或者是在补习方法上指手画脚的,总给人一种高人一等,拿我钱财,就要看我脸色的感觉,活脱脱一个个市井小贩的模样。

李强再一稍打听,原来这不只是自已的偶然现象,用以前老板的一句话说:“咱们只是来赚钱的,只要他们愿意来,你管他们说什么呢?只要他们给钱就行!”

“这怎么可以呢!我们可是孔圣人的门徒,老师啊,换句话来说,咱们交给他们孩子的,可是足以改变他们孩子,甚至是他们家庭,以至于是整个社会的,千金不换的知识、学问啊,若是在古代,那可是有功德,受供养的存在啊?怎么可以沦落到如此地步,自甘堕落呢?”

李强在心中一次次地呐喊,彷徨,无奈整个社会的部分洪流,已然如此,师道不师,父母不仁,孩子不孝……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痛尝自己酿下的苦酒的同时,却又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整个社会。

于是,李强当一次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无端挑剔的时候,他就会在那人目标之上,再提出一个表面上看似不太可能的目标,道:“我的目标,如果你觉得还满意的话,你决定给我出多少?换句话,你们的孩子前途,在你们这些当家长的眼里又到底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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