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不甘地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法站起来,看来今天是要阴沟里翻船了。自知不敌,便开始央求:
“只要今天你放了我,我大可不计较你伤过我,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当鼎力相助。
不然……
你就等着我狐族的追杀吧!”
仓央嘉措一听,面色呆滞楞了楞,然后笑着弯下腰伸出右手,将胡姬的下巴抬高对着自己,玩味说:
“你这是算乞求我呢,还是威胁我放了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我手心里的玩物,想把你这么着就怎么着,只要我高兴。
再说了,你修炼那个叫什么血祭的歪门邪法不是以吸男子的阳刚之血来增强法力的吗?
我西域的男子本来就少,而大多又都是格鲁派,保卫着西域的安危,剩下的宁玛派却都要被你们这些妖魔残害,要我放了你,不就等于是害了更多的人?
论大了说是为了西域的安危,论小了也是为了我自己安全,打死我也不能放了你!”仓央嘉措如此有思维有逻辑地推理。
他现在可不怕被狐族盯上,在他心中还是西域的安危更为重要。
胡姬见难以说服仓央嘉措,便退步道:“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后就减少对阳刚之血的吸食,这样就可以挽救不少宁玛派弟子的性命。”
“什么!为什么只是减少对宁玛派弟子的残害?
你现在在我手上还敢跟我讲条件,这不符合逻辑啊,按理说我放了你,你应该改邪归正了才是!居然还敢胡作非为,吸食男子气血。”
胡姬这一说,差点没让仓央嘉措三观尽毁,哪有落在别人手里,还有这么讲条件的。
见逃路有望,胡姬便不再保留什么,直接把自己心头大患给说了出来。她解释道:
“这一切都怪我,怪我当初不听长老的话,硬是要修炼这血祭邪法——“以血祭天,天可成事,无血为祭,必将自噬。”
如果我一日不吸阳刚之血,我实力就会减少一分,一旦我没有了力量来减少,就会开始减少我的寿命,直至死亡。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吸食人的气血来维持生命了。我也不想这么做,情况所迫才让我变成这样的。”
胡姬心地本是善良的,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得已出来残害宁玛弟子,此时的她大概也在忏悔吧,说完之后黯然神伤。
仓央嘉措见她如此诚恳,说真的,要是让自己动手杀了他,还真下不去手。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胡姬说:“放我是不能放你走的,不过……或许我有办法解除你血祭对你的吞噬,但是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还有!不许再设计残害别人,你答应吗?”
胡姬此刻只想到要活着,哪还想那么多,再加上自己确实也不愿意为了修炼血祭而残害西域民众。
要不是当初贪恋血祭的威力,自己是不会不听劝告做这害人害己的事的。
于是她连连点头答应仓央嘉措
“好!只要你放了我,帮我解除血祭,以后我就都听你的。”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帮你解除血祭,以后你都听我的。
不过我们要先签个契约,我怕你好了之后反悔。”
仓央嘉措说完,也不等胡姬答应直接和她签了个契约,如果胡姬想要反悔,那么契约就会发动,让她生不如死。
“现在好了,你快变回原形,我好带你回去,到了家中我自有办法帮你解除血祭。”
仓央嘉措看了看快要变亮天色对胡姬说道,再不回去留要被父母发现了。
胡姬听到血祭能够解除,激动得不行,哪还管什么契约不契约,瞬间变回了原形——原来是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狐狸,只是嘴角还流有鲜血。
“没想到那一掌的威力如此的大,刚才自己下的手还真不轻啊。
看来自己没有白偷学,法力果然精进了不少。”
回到家中父母都还在熟睡之中,仓央嘉措长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自己偷偷跑出来修炼佛法的秘密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