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钱三义都早早起床,打扫院子,挑水砍柴,还帮着小曼的母亲烧火做饭,就如自己家里一样,然后就学站桩,跟着小曼学点拳脚。
这天一大早,牛大壮起的也格外早,拿着一大堆工具在那磨呀擦呀。
“二弟呀,你这是做啥?”钱三义站完桩,又不伦不类的打完一套拳,问道。
“进山打猎!”牛大壮摸了模锋利的刀刃答道。
“带上哥呗,也让哥我大发雄威,逮只兔子给你打打牙祭!”
“不行,深山危险,你不会功夫,跟着也是累赘,我和李牧说好了,待会出发,后天回来,你哪凉快就去哪呆着吧啊!”
“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看我这几天一直在练功,武功大涨,就是豺狼虎豹来了,我。。。我转身就得跑!,反正不给你们添麻烦,总行了吧?要不进了山你们打我帮你们扛包也行啊!”钱三义苦苦哀求。
“二哥,就带上大哥吧!有咱们在,有啥危险?”李牧出现在院子门口,穿着兽皮靴子,腰里别着明晃晃匕首,肩上搭着弓,背着背包,塞的鼓鼓囊囊,还露着箭壶,身边还跟着一条老狗。
“我的小包包嗯,给你们用都糟蹋了!”钱三义一眼认出了自己军用旅行包。
“再多说一句不带你玩!”牛大壮,快速的收拾工具,刀插进刀鞘,帮到裤腿儿上,绳索、干粮、水壶、火具、衣物等装进破旧的包里,从里屋墙上摘下十字弩,扔钱三义一把开山刀。
“拿着防身!”
“没有枪?我感觉拿着枪更安全!”钱三义嘟囊着。
“中午前赶到大谷口,吃点东西进山!”大壮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一路无话,牛大壮李牧在前面走,钱三义在后面追,三人一狗赶到大谷口,钱三义腿儿都快断了。坐在地上喝口水,边揉腿儿,边抱怨。
“早知道这么累,打死我也不跟着你们过来,在家陪着小曼妹子多好,哎哟,小曼妹子刚送我的鞋,磨成这样,好心疼呀!”
“你回去!前面的路更不好走,还危险,进了大谷口有三大险境,蝙蝠洞、黑龙潭和天坑,你如果误闯一个都是九死一生!”牛大壮严肃的说。
“那你说说三大仙境都有啥,有没有仙人?”听大壮这么一说,三义来了劲头儿,还真想看看三大险境是啥样?
“没进去过,不知道。据说蝙蝠洞以蝙蝠和毒蛇居多,有进无出;黑龙潭,寒潭之水冰凉刺骨,潭深不知凡几,据传说有黑龙出没;天坑,进去别想出来,到底通往哪里,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李牧家那坛老酒就是用寒潭之水酿造而成,一直当成宝贝藏在大石头下!”牛大壮说道。
“这么神秘,放心吧,我就跟在你们身后,绝不离开半步,我还想活回去陪小曼妹子呢!”
“滚,就你这怂样,我妹妹会看上你!”牛大壮怒道。
“切,你管的着,等我和小曼妹子比武过了招儿,赢上个一招儿半试,看你怎么说?”
“你要能赢,我就认你做妹夫!”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啊,李牧作证啊!”
“你们的家事我不掺乎!”李牧道。
“看见没,三弟都说了,咱这是家事!嘿嘿。。。”钱三义还没说完,“等等我,走这么急干啥!”
只见二人背着行囊起身走了,钱三义也不顾腿疼了,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天黑赶到安全屋,路上能打到多少东西就打多少,先放在安全屋,回来时带回来!”大壮说道。
“好的,二哥,都听你的,你进山次数比我多,经验比我丰富!”李牧道。
进入大谷口,只见两旁悬崖峭壁犹如刀砍斧削,直耸云霄,崖壁上偶有苍松翠柏,有的崖岩凸出摇摇欲坠,险,险峻,钱三义抹了抹汗水。
好不容易穿过了大谷口,前面杂草丛生,成片成片丛林,已经没有了路,山里的小动物和各类鸟儿多了起来,松鼠沿着树干爬来爬去,野猴在树间荡来荡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老狗先钻进丛林消失不见了。
大壮砍了棵小树削成棍当探路杖,拨开杂草往前走。
钱三义捡了枝丫当拐杖用,拖着酸疼的双腿远远的跟在后面,爬山、翻沟,累的满头大汗。
“三弟,过来帮忙!逮着一只青羊!”突然传来了大壮的叫喊声。
李牧飞奔过去,“青羊!二哥,你莫要骗我,这里怎么会有青羊?青羊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呀!”
“不知道,这东西一般都是在高山裸岩地带活动,是不是被人追赶到这里的?”大壮也纳闷。
钱三义突然来了劲儿,手脚并用蹭蹭的爬上山坡,只见一只青灰色的山羊已经被困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着,一双短黑犄角,长长的胡子。青羊好像知道了自己命运,无助的眼光看了看钱三义,眼泪流了出来。
“大壮,能不能不杀它?你看啊,杀了它你得扛着,不杀可以牵着省多少力气啊?”钱三义忍不住道。
“那你牵着吧!”大壮想了想,是这个理儿,答应了。
钱三义用绳子先系住青羊的脖子,然后解开了蹄子上绳索,青羊站了起来,看来看钱三义,前腿儿一曲竟然跪下来了!
把钱三义吓了一大跳,这山羊成精了不成,竟然知道跪拜谢恩。
“你们两个都不奇怪?”钱三义看着大壮和李牧,见他们见怪不怪的样子。
“有人要杀你,你不想死,你哭不哭?”
“哭啊!”钱三义老实回答。
“结果你被人就了你谢不谢恩?”大壮问道。
“那这山羊不就成精了?”钱三义问道。
“成精个屁,跟人一样生命受到威胁一样会反抗或祈求饶命!”大壮不屑一顾。
这么感人肺腑故事,他们怎么就不感动呢,哎,没人性啊!
“赶紧赶路,太阳快下山了,天黑前赶到安全屋,在那里过夜!”说着大壮说着拎起地上的包背在身上,下了山坡,李牧跟着。钱三义看了看青羊,发愁了,自己多管闲事,这下好了整了个累赘,无奈只能牵着羊在后面跟着,进山打猎变成了进山放羊了。
牛大壮和李牧在前面,时不时的放两箭,身上不大会儿挂满兔子啊野鸡啊。钱三义在后面拽着羊,终于赶着天黑到了他们说的安全屋,半山坡两间破房子,周围围着木栅栏。钱三义拴好羊,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起来:“累死我了,渴死我了,饿死我了,二弟啊,先给我整点水喝!”。
“屋里有水,自己喝!”
无奈钱三义使出吃奶的劲儿,进屋找到大水缸牛饮一阵,转头一看,屋里竟然有床,钱三义不管三七二十一躺下便睡着了。
大壮和李牧进了屋,一个抱柴一个拎锅,不大会儿锅支起来了,火燃起来了,大壮从腿上抽出刀就开始忙活,李牧打下手!两人烤着兔肉撒上椒盐,喝着鸡汤,津津有味,我们的钱三义却无法感受这美好的一幕了。
两人吃饱喝足才推醒钱三义:“三义呀,我们给你留了只山鸡在锅里,赶紧起来吃,吃过再睡!”
被推醒,钱三义还真饿了,扭了扭浑身发酸的身体出了屋,来到火堆旁,借着火光看见地上散落一地骨头,钱三义快步上去,拿起锅里的筷子抄了抄,只剩两副鸡架子。没人性啊,无奈钱三义狼吐虎咽把野鸡架子吃了个干净,还差点,三义又把锅里的汤喝了个干净,勉强混了汤饱。
看看天空的凸月,再看看稀疏的星斗,钱三义又要掐指一算,“嗷!”一声狼叫从远方传来,吓的钱三义赶快爬起来往屋跑,蒙上被子这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