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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伺机进入野人部落

两个人心里琢磨,不是鬼,会是什么?八成是猴子,或者是野人。他们想悄悄下去,看看这些黑影,到底是鬼?还是猴子?还是野人?到底在干什么?

当岑德贵要下去查看究竟时,岑德金拉扯这他说:“还是不要下去,绕道走吧,万一被鬼吃掉。”

岑德贵大胆地说:“已经是青光白天的,哪里还有鬼敢出来。既然被我们看到,那就去瞧个明白,回去好给三层院子的人,摆龙门阵。”

岑德金和岑德贵利用茅草的掩护,慢慢靠近那群黑影。黑影绰绰的地方逐渐清晰起来,黑影选择的地方背靠一百米高的悬崖,左边是断裂的岩石,右边是上下绵延的斜坡,正前方是六七米高的石坎。

岑德贵暗自惊叹道,黑影选择的地方,是天然防御的绝佳处所。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唯一通道是右边绵延的斜坡。岑德金和岑德贵再次摸索着靠近,发现他们不是鬼,而是一群野人。

有几个野人手拿尖锐的树叉,在右边斜坡进出的通道守候。其他野人在空旷的地方宰杀野牛,旁边燃烧着熊熊篝火,篝火架上放着大块的烤肉。烤肉散发出迷人的香味,把岑德金和岑德贵食欲勾引起来。岑德贵决定去偷他们的烤肉,岑德金害怕被野人抓住就原地等。岑德贵借着草丛里的沟壑匍匐前进,越来越接近野人职守的缓坡。

缓坡处长着茂密的藤刺植物,挡住岑德贵前进。尖锐的藤刺植物容易把人的衣服勾住,一不小心就刺进皮肉里。聪明的野人刚好利用藤刺做为障碍,阻挡野兽进入。藤蔓后面有几堆篝火的痕迹,大概是野人晚上职守时,取暖的火堆。或者是野人为了恐吓野兽,而故意点燃的火堆。这个地方三面是巨石悬崖的石壁下,中央开阔的平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大。

岑德贵在藤刺背后等待时机进去偷烤肉,这时里面传出木头敲打的声音。接着从悬崖石壁的洞穴里,跑出来几百个野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奔向空地中央,准备吃早饭的样子。大部分野人身披红麻树皮,仅有十几个人身披兽皮。身披兽皮的人群被大家族拥着,其他人用树叶包裹着烤肉,呈给身穿兽皮的人吃。从石壁山洞里出来的野人,分别在空地上拿着野果和干硬的东西吃,很少的几十个野人才被分到烤肉。

岑德贵看见这群野人在集体吃饭,几百人围坐在空地上。人群中央有透明的东西,仔细看才发现是水池。吃完饭的人群,陆续进入石壁后的山洞。有的人抱着茅草进去,还有的人在水池里取水。他们用挖空的天然圆木取水盛水,然后,两个人把水抬进山洞里。

很快山洞上方的岩石缝里,冒出剧烈的浓烟。难道这群野人在山洞里燃烧岩石,然后用水泼高温下的岩石。岩石在高温下,遇水崩裂并破碎,再用简陋的工具清理岩石。莫非他们在开凿成群的洞穴,用作野人部落穴居的领地。在原始社会早起,远古人类穴居在洞里,是最好的对抗自然的办法,可以躲避野兽攻击,可以防止洪水灾害等。

岑德金本来想偷烤肉吃,结果那群野人出来后,吃得只剩下牛骨头。有人为即将熄灭的篝火添加柴火,有人继续在搬运木头进入山洞,还有女人采摘回野果后,耸拉着乳房席地而坐。

岑德贵趁她们在休息时,悄悄拿走了她们采摘的一堆野果。然后,岑德贵快速回到大哥身边,两个人带着野果赶紧逃跑。

他们跑后十几分钟,野人部落的人发现刚采摘的野果少了一堆。席地而坐的女人立即被捆绑起来,拉到在空地西边的大树上吊着,很多人围着大树观看。被捆绑的女人一直摇头和争辩,没人相信她的争辩。

岑德金和岑德贵跑到另一道山的脊梁上,还看见刚才的女人被捆绑在树上。很多人拿藤刺抽打她,血肉模糊的身体上缠满抽打后的藤刺。

女人在正午的阳光下,气息微弱,发出低沉的痛苦的叫唤声。估计是被太阳照射,想喝水,不听地叫唤。有一个身披树叶的男人,听到他的叫唤声,就用木票盛装了水,递给女人喝。野人部落的人很快就把递水的男人捆绑起来,同样用藤刺抽打。

岑德贵再也忍不住看下去,破口骂道:“这群野人部落的人太野蛮,简直没人性。”岑德金看得出二弟心里很后悔,刚才不该偷那个女人采摘的野果。岑德金把野果吃掉一半,剩下一半留给二弟。岑德贵借口说:“吃不下去。”其实,他在为对面捆绑的野人难过。

岑德金跟二弟说:“你冒着生命危险偷的东西,吃点吧。何况在这个荒郊里,也没得东西吃。昨天下午吃了一顿野猕猴桃,差点命丧老虎嘴里。今天才吃第二顿野果,是你用生命冒险换来的野果。赶紧吃点,别看对面树下的人。”

岑德贵生闷气地说:“不吃,我就不相信会饿死。”

大哥安慰岑德贵道:“你在为对面的人难过吗?那是野人部落的人,不值得你念想。”

岑德贵气愤地说:“野人部落的女人,跟我们一样也是人,被他们折磨恐怕活不下去。”

大哥讨好地说:“难道你还想去救她?”

“你说出我心里的话,确实想去救她。”

岑德金斩钉截铁地说:“我反对你去救她,我们现在深陷迷途,要想活命的话,必须尽快找到回家的路。何况你去救她的话,会被野人部落抓住,再也回到三层院子。”

岑德贵更加坚定地说:“毕竟我们是文明的人,不能害死那个野蛮部落里的女人。而且,我还想进他们的山洞里看看,想了解里面是什么情形,反正回到三层院子,不如多去发现点秘密。”

岑德金无论怎么劝阻也没用,岑德贵心意已决。天黑时,岑德贵在离开岑德金前,并把那块神石交给了大哥。岑德贵告诉大哥:“千万要带好神石,在最危险时总能依靠神石救命,在这个地方等他回来。如果在天亮时分,没见到他回来,就独自一个人寻找下山的路。”

岑德金流着眼泪,目送二弟离开。二弟把自己打扮成野人的样子,利用树皮编制了一件衣服。岑德金看二弟穿着树皮的样子,还真像野人部落的人。只是二弟过量食用酒肉,身材过于肥胖,与那群瘦弱的野人不相符合。

岑德贵走后,岑德金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无聊的岑德金拿出神石,神石轻得跟空气一样,几乎没有重量,反复放在手中研究。这块神石到底是什么材料,既不像纯粹的石头,也不像合成类的金属。石头里面还有圆圈围绕起来,总共有九个明显的圆圈围绕着中心圆,九大圆圈上面分别有小球。

岑德金学过一些知识,仿佛觉得这些圆圈跟天文信息有关。莫非是微缩的星系图,中心的圆代表太阳;外层依次代表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等。在星系中有一条特殊的轨迹线穿过所有星系轨迹,在轨迹的尽头没有任何标注。

岑德金看到这些后,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神石把他们带到猴子梁的原始森林里。为了求证这个推断,岑德金决定等二弟回来。然后一起去芦城寺,看看芦城镇还在存在吗?以及芦城寺山上的庙宇建筑存在吗?如果不存在的话,说明他们被神石带到古代的猴子梁上。岑德金兴奋起来,更加小心地把神石放在胸口上。岑德金一直等二弟回来,想着明天就可以下山,到芦城寺求证,然后岑德金躺在隐蔽的地方,想慢慢进入睡。可是,在这荒芜的未知世界,内心的恐惧早已代替了睡眠。

夜晚的猴子梁,显得无比诡异和变幻莫测,对面野人部落燃烧着十几堆篝火。从洞穴里出来的人群,吃过简单的野果后,陆续开始在石壁下睡觉,所有人身上覆盖着干草。凭借篝火的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对面捆绑的女人和男人。二弟一直没有出现在对面,也许二弟在等待时机去救援,也许二弟先跑到山洞去了。

岑德金在隐藏的地方冷得不行,希望有篝火可以取暖。可是,岑德金没有打火机,周围到处是干枯的树枝和腐败的落叶,稍微有点火星就可以点燃。岑德金不懂钻木取火的方法,也找不到火镰石碰撞产生火花。岑德金只能呆呆地躺在茅草堆里,看着猴子梁的夜空。

二弟说神石可以取暖,岑德金把神石抱在胸口,却没有见神石发光发热。岑德金把玩这神石,难道这东西有什么开关?到底要触碰哪里,才能唤起神石的功能。

岑德金计算过,这是他第三晚在原始森林里过夜。两天三晚里,他们只吃过两次水果。岑德金越是无聊就越觉得心里饿得慌。明天无论如何要找到吃的。如果芦城镇还是商家云集的芦城镇,他就是饱餐一顿后回家。

岑德金想起儿子岑格拉撞死人的事,心里就懊悔。为了寻找儿子,他才到猴子梁上。不知道儿子现在什么地方?假如儿子也来到这个地方,他怎么躲避野兽啊?如何找寻吃的啊。二弟无论走到哪里,总想着女人,跑去救那个野人部落的女人。看样子二弟天生就是个情种,他曾经在外面有几个相好的女人。二弟无论在外面有相好的女人,却总是把挣到的钱如数交给二嫂,他体贴二嫂养孩子的辛苦。

想着想着岑德金就迷糊地睡去。第二天,天色大亮后。岑德金爬起来,朝对面山脊望去,那个被藤刺捆绑的女人和男人还在。岑德金的心里一沉,觉得二弟出事了,肯定深夜闯入野人部落被抓。于是,岑德金的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有孙悟空的本领去救二弟。

到了野人部落集体吃早饭时,岑德金发现二弟身披树叶出现其中,岑德金的心才勉强放心。原来二弟是个机智的人,先混进野人部落中,好进入山洞里察看究竟,最后出来救人。这样熟悉周围的环境,救人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岑德金不得不佩服二弟的勇气与机智,二弟天生具备在陌生环境里的适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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