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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发

师部。

师长站在高楼上,身披军大衣,不停地搓手并哈着热气。刚下完雪,天气冷地要命,高楼上寒风更是嚣张无比。他静静地看着地下自己操练的士兵,赵空和马天华一左一右在他身后,尤其像两个保镖。

“这么紧要的关头你让一个从苏联跑来的一个不知底细的年轻人参与这次的战争,这不像你啊,老赵!”师长没有回头,边看着练兵边说。

“师长,我期初也认为那小子不靠谱,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就解决了我们解决不了的难题。这小子不仅聪明身手还很好,而且文化还高!不过老马我文化高肯定比他还厉害!”刚开始马天华还是郑重地推荐楚岚,话瞬间就换了语气,又开始出现了他以往吹嘘的作风。

“行了!”师长不耐烦道。“你说你负全部责任,我想请问你们俩,全团战士的性命在你们手上,万一出现了问题你俩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赵空道:“师长,我把他带来了,你可以见见这个年轻人。”

师长稍稍沉吟了下,慢慢地道:“当年沈云来到你那里时也没见你这么吹嘘过,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他!”

楚岚昨天的分析能力力在赵空的团队里彻底打出了名气,现在整个团里上上下下无一不知道有位神秘青年不仅成为新兵的教官,而且还把最大的难题解决了。时间紧迫,沈云等下属正在越山侦测地形,为后天的作战做准备。而楚岚则被两人生生拉到了师部,希望师长可以接纳这名年轻人。

两年前,苏联。

苏联的气温可不比东北高,深夜里下起了漫天白雪,银装素裹的世界暴露在黑暗中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苏联红军配合特种队刚刚在剿匪中取得了胜利,大家都很开心,甚至有的战士们不顾纪律举杯狂饮。

唯独楚岚满脸阴霾,因为他之前犯了一个错误,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杰斯教官来到他的身边,举着红军,面色通红,看来喝了不少。他晃晃悠悠,似醉非醉地对楚岚道:“楚岚,司令官叫你,快去吧,你这么出色,应该领赏!”

看来杰斯还不知道楚岚在这次任务中的所作所为,否则他该吃不了兜着走。

司令官斯纳特的办公室挂满了勋章,每次看到这些勋章时就禁不住想到他年轻时的勇猛。

他已经临近退休,已经很少再管士兵们的个人问题了。这次的问题,他不仅得管,而且还让他非常的愤怒。

“你就是楚岚?”斯纳特盯着楚岚的眼睛问道。

“报告司令官,我就是楚岚!”

“听说你这次为了捉拿土匪头目罗科纳尔任凭他残忍的将人质杀害,这是真的吗?”

“是的,长官!”楚岚直接承认,没有一丝犹豫地道。

“这些人是人民群众,是无辜的普通人你知道吗!你有能力救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斯纳特怒发冲冠道。

“你以为你们特种兵很优越,不顾人民群众的生死?你违背了我们苏联红军的意义,背叛了人民群众,我真想一枪崩了你!”斯纳特愤怒地掏出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上,咬牙切齿道。

楚岚也不知道斯纳特是否会开枪,他静静地看着斯纳特。

斯纳特稍稍稳定了下情绪,放下枪,叹了口气深深地说道:“还记得你当时参军的目的,你说你是为了生存,你是东方人,也许你对苏联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你要记住,没有感情的战士永远都不会有大作为,永远也成不了指挥官!”

“报告!”楚岚在门口敬军礼。

“进来!”师长背着他,头也不回地回答。

他转过身,仔细地看着楚岚,好半天才问道:“你就是楚岚?”

“是的!”

“我听说过你,苏联军人。你五年前就加入了苏联红军,一直在为苏联办事,怎么会到中国来?”

“我只记得有一天德国人突然闯进莫斯科,我在反抗途中失忆了,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

师长盯着他的眼睛,饶有意味地笑了笑道:“这你叫我怎么信你,你很可疑啊!”

楚岚处变不惊,回敬他笑容:“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疑。”

师长继续问道:“听说你很有本事,一来直接就降服了新兵,还做起他们的教官,昨天还解决了后天的战斗问题,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突然出现了你这么个人物,啧啧啧,想让人不怀疑都难啊!”

“听说你和赵空是同窗好友,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是不肯相信他,当然了,你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不过我在想这么个生性多疑的人竟然能坐上指挥官,可见中国共产党八路军也就那样了!”楚岚胆大心细,一通毒舌让人接收不了。

“啪啪!”师长毕竟是师长,他轻轻地鼓掌,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小子,没想到你还是挺能说的嘛!”

“我对你们这些事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我欠赵空一条命,我得履行承诺,把这些新兵教好我就该离开了!”楚岚道。

“你可以加入苏联红军,就可以加入中国共产党八路军!我想你应该能够感受到赵空对你的关注,虽然你看起来像一只冷血动物。说实话,我特别不喜欢你这种人,我这话是为了赵空说的,他甚至在求着我让你加入,我希望你能够对得起赵空,做一个拥有感情的人!”师长扶着桌子,意味深长地道。

“所以呢?”

“既然来到中国我希望你尽中国人的职责,狠狠地打击这些鬼子,如果这次战役打得好的话,我同意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加入八路军是楚岚从没想过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离开赵空的心情,他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可没说过我要加入你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顺便告诉赵空,物资能夺就夺,夺不了千万不要硬撑,把它炸掉!”

第十三军团指挥部。

新兵营。

蒋卫国等人听说要打仗了个个按捺不住自己,训练这么多天他们早已厌倦,如同即将放飞的小鸟,训练营就像个鸟笼,而战场,则是外面的世界。

蒋卫国是这个团队里的首脑,他坐在地上,嘴里含着跟稻草。长时间的训练让他觉得再跟楚岚单挑必然能赢,他渐渐地又恢复起傲慢的性格,斜着眼看楚岚问道:“喂,楚岚,听说要打仗了,是真的吗?”

这次他连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

楚岚却是不以为意,回道:“是的!”

“团长说我们能够去打仗了吗?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可都憋死了!真想在战场上,亲手剁掉鬼子的人头!”

“这事跟赵空说,别问我!”楚岚心理上其实是不希望他们参战的,他是这些的教官,战场上每死一人都是他的责任。

在苏联,楚岚只是个士兵,从小失去双亲,他没有任何负担。但现在,他渐渐成为这些人的指挥官,突然有了这些责任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

要说这个团队里最服楚岚的,最听话的非属刘二狗不可。当时楚岚单手射击的样子深深地印在刘二狗的脑海里,他对楚岚是相当敬佩,他也正在哀求着楚岚:

“大哥,我们好多人的亲人都被鬼子杀害了,我们在这里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我们不怕死,否则也不会加入八路军!楚大哥,能不能向团长请求下!”

“姓楚的,人人都知道团长最听你的话,你要是不去说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蒋卫国可不是刘二狗这种人,“咔吧咔吧”地掰手指,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楚岚叹了口气。

马天华坐在炕头上嗑着瓜子,要多悠闲有多悠闲,他仰着头,看着赵空,慵懒地问道:“这些新兵你说该不该让他们参与此次战斗?”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再怎么宝贝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小伙子们早晚也得拿出来上战场的啊,而且楚岚也说了,这段时间训练成果不错,早点让他们感受一下战场也好。”赵空思考道。

“希望残酷的战争能让这些小子成熟一点吧!”马天华道。

第二天一早,团里响起了紧急集结号,所有战士们不敢怠慢,纷纷跑来指挥部集合。赵空仔细地端详这每一名士兵,时不时地亲自给他们整理仪容,终于走到首领的位置。马天华给了他个喇叭,他摆了摆手笑着拒绝。

“稍息,立正!”赵空嘹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指挥部,所有士兵动作基本一致,非常整齐。虽然明知敌我差距,可是他们脸上无所畏惧,视死如归的面庞似乎可以创造一切奇迹。

“想必打仗的事情你们的长官已经说了,我也就不再废话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加入这里,想来并不会畏惧战争,我只希望,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各位能够活着离开活着回去!”

赵空退下,马天华走上前接着说道:“在这里,介绍一下,我们有一支秘密部队,一支训练已久百人的特种部队作为战斗即将收场时给鬼子出其不意的袭击,而他们的指挥官估计大家都认识,就是楚岚!”

张胡子不管规矩,大大咧咧地问道:“马参谋,明天鬼子的运输线才经过这里,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赵空笑道:“这个我们自有打算,你只管按我们说的做就好了!”

赵空让小刘为全体人员倒酒,赵空举起酒杯,深深地说道:“为了革命的胜利,我赵空,拜托各位了!”

赵空先干为敬,战士们的内心热血沸腾,纷纷往嘴里灌酒,他们的热血早已盖过了即将到来的战争。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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