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不喜欢读书的人来说,在上学期间,都无不感叹时间过的好慢。而让他们兴致勃勃的暑假却往往是眨眼间地流逝。在枫生考上大学后,他就整个人都变了,沉默是他的代号,冷漠是他的微笑。让所有同学都有种不寒而栗的压抑。?
在踏上京大之前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疯老头,想他笑打醉拳的姿势,想他疯癫狂妄的愚蠢,但是就是这个疯子告诉他男儿不流泪,再痛也要往心里吞。也是这个疯子把夜风当棉被,把破庙里唯一一件破袈裟盖在他身上,虽然他小,但他懂。每每想到这些细微的疼爱,他都会无声地流泪,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努力地伪装自己,他误认为外表的冷漠便是坚强。?
但是疯老头给了他最重要的便是做人哲理,隐忍,懂得隐忍的人永远都是对手的致命点,所以这些年疯老头一直在装疯卖傻,所以在这个假期,他遭受了多少富贵人的白眼、辱骂以及嘲笑,最严重就是被人群殴,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用狂傲的眼光看世界,他知道世界可以抛弃他,但他不能抛弃世界。?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与其说是一种等待,倒不如说是一种临幸。?
旭日东升,慢慢爬上来的太阳似乎要烤炙着打地,火辣辣的,人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以为爬到最高便是最凉快,却不知站的越高就离太阳越近。而在这么一个注定是不平凡的日子,京大也开始接待新生了。?
当一个女人恨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也许就能说明她曾经爱过他,而且爱的很深,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真正的爱是不屑于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只要对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份细心,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一个男人真正的魅力不在于他外表有多么华丽,也不在于他的容貌有多么的英俊,而在于他有多少的内涵,气质往往是印象的源头,眼眸的深邃,带有着细微的伤痕的男人是最有味道的,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能把铯狼这个正义的职业演义的淋漓尽致。而又有些人是不用去演义便让人觉得纠心的铯狼,眼神是心灵的窗户,有句话说的不错,你的眼神背叛了你的心。?
他,算不上有着英俊的脸蛋,也没有华丽的衣装,但他的脸庞棱角分明,拥有着一双足以让女人深陷其中的眼睛,深邃的眼眸往往能勾引起女人的好奇心,纯白的脸颊看不出他的红润,任谁都能看出他的苍白是缺丐所导致的。带着半甲子的沧桑感觉,足以说这个男人有内涵,有气质。?
此时的他正在火车的一个车厢内,一身干净普通的衣裳,注定是个如宇宙中的尘埃,引不起人的注意,手中拿着一本《红楼梦》倚靠在卧床上,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是创奇迹人物。历年来,考六百的人算不上怪物,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几乎都懒惰起来了,靠着父母给的钱足以过上好日子,富二代的公子哥几乎没有真正艰辛过。他们不懂得烈日下的艰辛,他们不晓得乡村人是如何的勤奋,他们懂得的仅仅是比较谁身上的衣裳正时尚,谁家更有势力,谁家的父辈祖辈是省级或者厅级干部。?
“雅如,你的行李呢?!还是我帮你拿吧!”一个很阳光的男生对着一位柔美的女生说道。?
女生朝他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自己的也有很多呐!我自己拿的动!”谁也不会否认,此时的她就犹如是朵绽放的莲花。纯净的美,浓黑的眼睛,一袭秀丽光泽的黑发。一双修长纤细的腿,肌肤犹如雪花一样的洁白,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脸蛋是否有缺陷,见到她的人无不感叹着上帝造人的奇妙。?
男生似乎被她的美丽所折服,呆滞一下,柔和道:“哦!”虽然语气中还狭带着微微的失望。?
女生注视着右边,等着火车到站,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场的男人都看着她,似乎这些对她来说,已是麻木了。站在她身旁的他对于她来说,只是个从小到大的同学兼朋友,她更喜欢把他当哥哥看待,因为她知道他在为她等待,但是他也知道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友谊的尽头了。这似乎是两人的默契。?
车来了,她寻找着自己的车厢和座位,他一直紧跟在她身后,他知道相对于她的那些追求者,他现在还能跟在她身边,已经很幸福了,有时候,人都是如此,爱她,只要能看守着她,就很满足了。?
两个人的票位恰好是在张枫生的那个车厢内,此时只有张枫生一个人在静静地看着书,对于两个人的进来,他一点也没有兴趣,只是把躺在卧铺上的脚拿了下来,变成靠在厢壁上而已,书本盖住了他的脸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装神弄鬼。?
“君胜,你到了京大后想买点什么吗?”把行李放在另一张床铺上,名字叫雅如的女生向另一个男生问道。?
他的脸上露出很温和的笑容,对答道:“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我看你吧!你想买什么我陪你去。”生活都以她为主的他很久以前就懂得迁就和体贴。但是他不知道她不喜欢他的原因便是如此,她不喜欢以她为主的男人。?
她轻轻地哦一声就不在说话了,突然她看到坐在卧铺上的一个人竟然那么认真的在看书,竟然是她早已熟悉的《红楼梦》。突然她觉得这是个可笑的人,或许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吧,只是也不用把书给盖在脸上吧?!这像是在看书?她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君胜感觉到她的视线已经转移,并且是在车厢内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不由得心生怒气,想给这个竟然如此对待她的人一个下马威,便上前问道:“嗨。。。哥们,你在看《红楼梦》啊!想必对它很了解吧!”?
枫生放下了书,淡淡道:“不了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瞥了一眼雅如,没有惊讶,只有不屑。?
一下子把君胜和雅如都给愣住了,本以为他会长篇大论一番,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回答。但是雅如却看到了他眼神中那一丝不屑,一丝冷漠,一丝怨气,一种沧桑,男人三十叫奋斗,四十叫沧桑,五十叫沉淀,六十叫龙钟。?
而在君胜的眼中是不屑,不屑于他的穿着,不屑于他的懦弱,更加不屑于他的无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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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雅如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将心中的痛隐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