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听了心中无比酸楚,眼眶也不禁有些雾气,他吻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怎么会呢?我永远也不会嫌弃你,不要你的。你这个傻丫头!”
说完两人紧紧相拥。
娉婷在叶浅怀里轻声道:“叶浅,从我懂事起,我的心愿就是做你的妻子,可是天命难测,我的身体被夏侯琰那个恶魔占去,如果,你不因此嫌弃我,那么今晚你就要了我好不好?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她几乎是在恳求他了。
叶浅怔住。
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后,叶浅轻声说:“现在不能,这件事情应该等到洞房花烛夜。”
“现在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要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啊。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吗?我愿意啊,叶浅,我真的很愿意。难道你不肯娶我吗?”
“我当然肯。只是……我要对你明媒正娶才可以啊。”
“你——你这个大傻瓜!我不要名份,不要明媒正娶,不要你为难,只要你爱我!难道这点道理你也不懂吗?”
娉婷的身体紧贴着他,叶浅的喉结紧了紧,他的身体像火一样烧起来,绷紧到几乎无法忍受的地步。
“叶浅,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成为你的人,一定要,不要将来,不要明天,今晚就要,现在就要!!”赌咒似地说完,娉婷忽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下去……
“娉婷……”叶浅含糊不清的低吟了一声,所有的理智终于在此刻轰然倒塌。
罗带轻分,云裳暗解。
黑夜如酒,银河如洗。
空气清凉,床榻温暖。
他们的相拥相抱,不分彼此。
叶浅的动作,缓慢、笨拙,却坚定、温柔。
娉婷的身体,羞怯、僵硬,却热烈、迷醉。
似水的年华在这一刻停滞。
天上的星光璀璨,室内红烛摇曳,当真就像洞房花烛夜。
缠绵厮磨,窃窃耳语,若天地同舞,星辰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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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娉婷从昏睡中醒过来,耳边仿佛有人在低声说话。
语音模糊,声音低柔。
她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正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娉婷也不嫌热,往他身上又靠得更近,和他面对面枕在枕头上。
对面的叶浅眼神温柔,笑吟吟地看着她,长发和她一样散乱在被褥上。
“你在说什么?”她问。捞起他的一绺长发,在手指上成圈环绕。
叶浅想了想,笑:“我在说,原来有些事情就算听别人说的再逼真,真正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什么意思?
娉婷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他笑得很有点不怀好意。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这样,算不算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呃……应该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趁人之危吧?”娉婷娇笑一声,像一只使坏的猫。
叶浅眯起眼睛,吻了吻她的耳垂。
“啊!好痒!”
“让你趁人之危!”叶浅惩罚她。
娉婷也笑,慢慢说道:“我若不是这样,你敢么?”
叶浅微微一怔,跟着却吃惊地笑了出来,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笑叹:“你呀……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这么主动勾引我!”他佯做动怒状,在她脑门上用力一弹,娉婷还来不及呼痛,他的唇便盖在了痛处。
“娉婷,我好爱你……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只知道,现在我要好好待你,而将来,将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别样的性感和迷离:“我也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恩,叶浅,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你相信我,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娉婷有了信心,她一定可以成功解除修罗咒——现在,第一步已经顺利进行了。
“娉婷,刚才如果我真的走开,你真的会不理我吗?”过了一会儿,叶浅问。
“你觉得呢?”她也一本正经的反问。
叶浅一愣。
娉婷却笑道:“我会把你敲昏,然后捆起来。”
叶浅“啧”了一声,捏住她地下巴,轻道:“捆起来……你要做什么?”
娉婷低声道:“那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你是逃不掉……”
其实她根本是瞎说,可是当他再次俯身而上的时候,她突然后悔了。
她在他急切的亲吻下勉强颤声道:“不……我、我是骗你的……”
他恍若不闻,她很快就再也说不出话,浑身都烧了起来。
不知是今晚月色太美,还是两人心中喜悦,过了很久很久,他们都毫无睡意。
年轻优美的身体两条痴缠的鱼,不停爱着念着,一次又一次。
直到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娉婷伸了个懒腰,吻了吻叶浅的脸,笑着说:“醒了没?”
叶浅闭着眼睛,装睡。
娉婷把手伸到他肋骨上,嬉笑道:“看你醒不醒!”
叶浅可是还忍得住,没两下便投降了,求饶道:“醒了醒了,娘子饶了我!”
娉婷被这么一叫,顿时又羞又恼,松开手来。
叶浅趁此展开反攻,转身半压住她,开始挠她的痒。
娉婷咯咯咯的笑起来,面色绯红,含羞欲滴。
叶浅不由心神荡漾,忍不住又要吻她。
昨夜缠绵,娉婷觉得浑身酸痛,连嘴唇都被吻得有些肿起来了,哪里还敢马上再投入激情,笑着轻轻推开他,说:“饿了没?我给你弄吃的。”
“不饿,”叶浅撒娇道:“吃你就够了。”
娉婷吃吃一笑:“因为我秀色可餐么?”
“可不是?你把我魂都勾去了,可要对我负责!”叶浅开玩笑道。
娉婷道:“我会的,你放心!”一边说一边捏叶浅的鼻子。
叶浅笑着,神情变得有些认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听了这话,娉婷只觉得喉间一紧,心跳加速,轻声应着。
是的,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她会孕育他们的孩子,然后一起冲破那可怕的修罗血咒,所有的困难和阻碍都会过去的。
“叶浅,我很开心。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多年的愿望,你也算成全了我。”娉婷笑意盈盈:“我们会很幸福。”叶浅道:“恩。我说过要对你明媒正娶。等回到飞鸿城,我就准备聘礼,一起去见齐王。”
娉婷听了一惊,嗫嚅道:“不,不要了。”
叶浅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拍,轻声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求得你父皇同意将你嫁给我。”
她声音微微颤抖,“你别提亲了。我们就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在乎嫁衣仪式,只要在一起就行了。你别提亲,我心里害怕……”
“我一定要明媒正娶才对得起你一番心意,娉婷,我不能一直委屈你。尽管对你父皇开口很难,可是辜负你我绝做不到!”叶浅很坚定的说。
“傻瓜,你没有委屈我,我一直很开心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一起回飞鸿城,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这不是很好嘛?名分什么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叶浅郑重道。
“可是,他,不同意怎么办?再说,要你开口,也太为难了……”娉婷很担心。
叶浅在心里长叹一声,握住她的手指,柔声道:“不管怎样,咱们绝不分开。”
娉婷微微点头,不错,不管父皇同不同意,反正她和叶浅是再也分不开的,就算无法得到父皇的祝福,就算全世界都反对,她也不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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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随叶浅回到飞鸿城。
这晚,梅,兰,竹特地安排了宴席,娉婷享受了香汤沐浴之后盛装出席。
叶浅当着几人的面,毫不忌讳,宣布了将要去齐国求亲的事。
几人反应更不相同,梅吓了一大跳:“公子!我没听错吧?”
叶浅点点头。
“齐国,齐王啊!”梅张大嘴巴成O型。
叶浅还是毫不迟疑的点头。
梅不禁佩服:“公子,你好执着啊!为了娉婷,真的打算去向齐王求亲吗?”
“我不能亏待娉婷。”叶浅语气很淡,只是轻轻一瞥,娉婷便红了脸,低头不语。
兰一边吃菜一边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想,公子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下定决心的。”
“知我者莫过兰。”叶浅道。
“那我呢?”梅不甘心。
“知我者莫过梅。”叶浅淡淡道。
“此行危险。”一声不吭的竹突然来了一句。
兰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不过,此行虽然危险,如果因此能够和齐国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坏事啊!”
叶浅淡淡一笑,兰的心思果然缜密,现在哪怕他什么也不说,只要一个眼神,他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这就是默契,这样,飞鸿城交给他,他也就放心了。
竹若有所思,眼中情绪不明,过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危险,那么我便要护送公子和娉婷去。”
“我也去!”梅举双手赞成。
叶浅道:“不用了,这次是去求亲的,很快就回来,你们在城里帮兰处理事务就好了。”
兰说:“公子,我可以应付的,还是让梅和竹去吧,我听说现在齐王生病,却迟迟没有立储,几个皇子都在争东宫之位,齐国现在可不太平。这种非常时期过去,不做好万全准备可是不行的。”
娉婷听见这话,原本明亮的眼神不由暗淡下去。
想来也有一年多没有回去,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宫已经蔓延着看不见的硝烟,现在怕是更加浓烈了吧?
加上父皇身体欠安,这场争斗在所难免。
思及此,娉婷不由蹙眉。
叶浅握住她的手,语气并不怎么特别,却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他说:“有我在,放心吧。”
“恩。”娉婷目光如水,看着他——他是这世界上,她最愿意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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