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聚川起身弹了下烟灰,深吸了一口,又回到沙发上,眯着眼吹了下眼前丝缕袅绕的烟纱,像是要吹走心里的一点迷雾。
“不过,他的身世来历并不好查。呼——,看情况似乎也没有必要,像他这样年纪轻轻,政途有为的干部,心必然是高的,前途必然是远的,我想在A市也不会有几年。像老头子这年纪,也不会再到省里去了,我是了解他的,能在退下来之前干几年书记,做几样他一直想为A市做的事情,抒发一下他多年的执政为民的情怀,也就觉得圆满了。”
秦聚川欠身上前,点燃了万崇宇递过来的烟,扫了一下看似淡然随意,实则注意他们谈话的其他人,又懒散地窝在了沙发里。
“说的也是,仔细分析,确实对老头子影响不大。只要不是政敌,掉过头针对我们,那就也没什么。
话说回来,老头子是无所谓,可有人恐怕就有所谓了,段副可得有时日吃不香睡不稳了,他脖子伸得都细了,就等着这次能向前进一步,接任市长之职,原想是十拿九稳,没成想会是这样个结果,他那样急功近利的人,还不得上火长了痔疮,哈哈。”
万崇宇一席话,大家都乐了。
“那货靠点裙带关系,前些年仕途走得比较顺,胃口也变大了,整日庸碌无为,就喜欢厚着脸皮玩点权术,还自我感觉无所不能,盼七想八的,搞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蠢呐。”
宫御风挨着冷昊焱,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脸转向他们这边。
韩松尧踢开宫御风伸得太长拦路的腿,走到茶机边拿了一串提子兀自吃起来。“管他们谁当政呢,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谁要心术不正想找事,我们就找昊焱,我就不信他创世集团的税收支撑A市百分之三十多的财政收入,谁当政谁会不给他几分薄面,我们只管靠着他这颗大树乘凉就行,想那么多做什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还是谨慎点,一定要知已各彼,方能防患于未然,小心使得万年船。”一直没开口的冷昊焱站起身,伸手夺过韩松尧手里的提子,扔在了果盘里。转身走向服务生准备好餐桌。
“吃饭吧,我饿了。”
“哎,风,你们老板怎么了这是,来例假了?”被呛声的韩松尧凑近宫御风小声的嘀咕。
心里一团雾水,冷昊焱这厮今天怎么了,虽说平时人如其姓,除了商务应酬外总挂着一张你欠了我钱的脸,但圈子里是知道的,他其实是个好相处的人,今天一来就气场不对,还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定有什么古怪。
宫御风装模作样地环了下四周,朝韩松尧勾了勾手指头。
意思是有内幕,你靠近点,独家新闻,我只报给你。
韩松尧心里一喜,麻溜凑过去。
宫御风咬着韩松尧的耳朵,故作神秘了半天,看身后两个人也凑近了才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低声拉长了音说了句“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