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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而弥坚,不硬不行

空气如死了般寂静。

“额哼~”老道士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小师傅不相信我?”

戌成空愣了好一会儿,憋红了脸,道:“师父说,佛道有别,一般的道长都...都比较光鲜...老神仙您好像...好像有点惨...”

“噗!”三才老道士刚闷了口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你这小娃真是...怎可把贫道与一般道人相提并论!”

“就算跟我们和尚比,您也好不到哪儿去!”

“......”

老道士好一番解释,戌成空才信了他是三才剑仙。

“老神仙,您刚才说,大妖已经苏醒了?”

“是啊,当年我留一念头,只要他苏醒,我就能知道。”三才老道士饮光了碗里的水,站起身来,拍了拍道袍,“此番我前去,是与那老妖再打一架。小师傅,等我回来,我们一老一少去喝两杯如何?”

“和尚不可以喝酒!”

“道士能啊,哈哈哈哈哈...”说罢,三才老道士化作一道红光,飞出了寺院。

“老神仙大能啊!”戌成空望着那一道红光,久久不能平静。

转眼五天过去了,三才老道士也没个音儿,戌成空不禁有点担心。

“老神仙不会有事吧?不成,我得去看看。”

戌成空想罢,去柴房拿了根哨棒,关上寺院大门,上了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把哨棒背在背上,向山下跑去。

到了村里,戌成空直接跑到了东边酒家,“根叔!”

“哎?小师傅,你怎么来了?”

“根叔,要两角最好的酒!”

圩堤森林,就在平安镇的后头,翻过了庙所在的山,再翻个坡就到口子了。戌成空左手提着酒袋,右手拿着哨棒,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森林。

进了森林,才发现森林里并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可怕,虽然有些昏暗,但也还算是清爽,除了偶尔有几声鸟叫,并没有妖物出没的痕迹。

然而戌成空并不知道,他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远远望去,犹如佛陀降世,邪魔退散。

走了四个时辰,戌成空到了一片滩涂,湖面上伫立着两个人,一个身上的道袍已经破破烂烂,头上的髻也被打散,银灰色的头发随风乱舞,而左边的衣袖,已经空荡荡,衣袂飘扬,不是老道士是谁?

而老道士的对面,是一个老农模样的老人,白眼红瞳,长须飘飘。老农的胸前有一大摊血迹,浸透了淡蓝色的长袍,想必这人便是师父与老道口中的大妖。

二人显然已身受重伤,但仍静静立于湖面。微风过隙,吹起水面涟漪无数,却吹不动二人透彻的战意。

戌成空并未着急现身,只是躲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老道士用仅剩的右手抹了抹嘴角,淡淡一笑,道:“剑来!”

一枚道符燃尽,一柄黑剑自虚空中来,飞向大妖而去。

“哼!”大妖冷哼一声,双腿一弯,蓄力,妖气四溢,蹬,如同弹射一般,撞向老道士。半空中将遇黑剑,也不停歇,左脚踏右脚,转了转方向,与黑剑擦身而过。

“呔!”老道士口一吟语,右手出一柄白剑,微微侧身,手臂使力,斜拍剑面击向大妖。大妖骤停,右手借爆冲之力,化掌为爪,硬吃这一剑。

剑爪相交,二力对冲,湖面上自成一个涟漪,向周围扩散开去。

大妖并未收势,再出一爪,直击老道颜面。

老道后撤一步,剑势先收后放,又将剑面一拍,准确打在大妖手腕处,改变了力的方向。

大妖强化双手,坚硬如铁,如此一击,发出一声噪响,惊了林子里的鸟儿。

黑剑也并未停歇,掠过大妖之后,击在一棵老树上,径直落下,剑柄砸在地上,一弹,又向大妖后心飞来。

“好手段!”大妖叫道,反身一避。

黑剑无眼,又向老道士飞去。老道士以白剑接黑剑,将黑剑一撩,黑剑向天空飞去,又将白剑一掷,白剑插入湖面,湖水没了剑尖,白剑却不下沉,犹如插入地面一般。

老道再燃一道符,手中又多一柄桃木剑。黑剑白剑桃木剑,一剑飞天,一剑入海,一剑斩妖伏魔。

大妖一声暴吼,全身魔化,坚硬如铁,背上挣脱出一对黑色的骨翼,双瞳红的吓人,犹如烧起来一般。

老道动了,黑剑下坠,桃木剑打在黑剑上,黑剑向大妖飞去,桃木剑又向下一挑,将白剑挑入空中。老道前冲,先黑剑一步,挺桃木剑刺向大妖。

大妖格挡,老道松桃木剑接黑剑,黑剑顺势将桃木剑打向空中,此时白剑至,老道黑剑打大妖,大妖再挡,老道抛黑剑入空,接白剑。

此时桃木剑下坠,老道提白剑斜劈,逼大妖一个走位,下坠的桃木剑斩去大妖一翼,插入湖面。

“好手段!”一旁观战的戌成空心道。

大妖吃痛,一个踉跄。

老道却不停歇,白剑掷空,接黑剑,在用黑剑挑桃木剑入空,黑剑掷湖面,接白剑刺向大妖。

大妖双手合掌接下白剑,老道弃白剑拔黑剑,再向大妖。

大妖再退,此时桃木剑正好落下,断了另外一翼,插入湖面。

电光火石间,老道断大妖两翼。

大妖一吼,卖一个破绽。

老道中计,提黑剑刺向大妖。

大妖左手抓住黑剑,右手化爪抓入老道前胸。

老道吐出一口鲜血,弃黑剑,抓起地上桃木剑刺入大妖腹中。

随即两人分开,老道胸前五个爪印,鲜血可见。大妖桃木剑入腹,血流不止。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臭牛鼻子,你还是那么老!”

“死老鬼,你还是那么硬!”

“我说臭牛鼻子,你来跟我打架,怎么不带壶酒来?”

老道摊了摊手:“买不起哈!”

“酒有!酒有!”戌成空晃着酒袋,从林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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