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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集

阿次如之前预计的一样坠楼,给雪狼极好的争取了撤离的时间。几乎所有队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阿次的身上,就连李沁红也不例外。阿次的意外坠楼,成功将所有侦缉处的人留在了现场。

雪狼和接到通知赶来支援的方志同成功汇合,他们几乎就要直接把李沁红做掉了。在车上休息的阿次听到枪声渐弱的时候,却不得不赶来救走李沁红。现在做掉李沁红固然不可惜,因为他已经有了更信任他的老师做后盾,但这种时候如果李沁红死亡,那么极有可能的就是老师会让他替补李组长的位置,而作为潜伏人员,做正职是大忌,所以为了不冒这种险,阿次只能毫无选择的去救李沁红。

人当然是成功救出来了,此时的方志同虽然不一定知道阿次是自己人,但雪狼在阿次坠楼的一瞬间便已经知道了阿次的真正身份,只是样子要做足,追击就没必要了。

阿初的一个晚上可谓极其忙碌,从夏跃春的医院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处理了画像上的公式。备份公式是很简单,甚至备份抄写几份都不成问题,比较难弄的是如何将画像上的化学公式去掉而不损坏画像。阿初太明白这幅画对少爷的重要性,只是现在,他的时间还不足够。将公式备份后阿初直接约见了韩副局长,同时,韩副局长也说了,要让阿初见一个人。

清晨的时候,阿初如约而至。韩副局长是个长情的人,至少对于姐姐的离开,他是真的悲伤。阿初很欣慰,所以开口劝了一次。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也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人,未来的路困难重重、刀尖舔血,他需要助力,却也不是不给人选择的余地,如果韩副局长要求现在退出,他想他也许还是会同意的,虽然那样他的路会更难走。好在韩副局长毅然决然选择了跟随。父亲的恩是一个原因,姐姐的情是另一个原因,阿初之前成全的义他又怎么会忘?而幸福近在眼前,年轻时的梦即将圆满的时候,杨慕莲的突然离世便成了一切的导火索。阿初赌的就是**齐的恨,而现在,他赢了!他知道,复仇的火焰会将他和**齐紧紧捆绑在一起,不将害了姐姐的日本人正法,他们都不会甘心的。

而刘阿四,就是韩副局长带来给阿初看的人。说是让阿初见见,其实是想把阿四给阿初做保镖。阿初的武力值太低,而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危险,有了刘阿四,阿初的安全系数至少可以提高一些。阿初虽然认同了韩副局长的安排,但是对于刘阿四其人,阿初还是有所保留的,就像他自己说过的,他现在谁也不信!

阿初如愿得到了韩副局长松雪街28号房子的使用权,这省了他很多的事情和麻烦,他现在需要绝对的私人空间和绝对的安全感,雷霆的研究已经刻不容缓,而荣家,他相信就算他想呆也已经呆不久了,后路自然要自己提前铺好,而韩副局长置办的房产,他相信安全和保密措施相对都要好些。将房子交给阿四打理,阿初便离开了,一夜未归,他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才好交差!

而对于这一次的见面,阿四是有些出乎意外的,不是说不知道荣初这个人,也不是韩副局长没有提前打过招呼,而是阿初其人大大出乎刘阿四的预料。一个温文而没有武力值的人却给人一种危险甚至是威胁的感觉,一双困兽被逼至绝境而想要反攻的眼,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阿四知道,这个人并不信任自己!这很奇怪,一个急需要人保护的人却并不信任即将要舍命保护他的人,是危险惯了?还是怀疑惯了?这种随时的警觉,倒像极了他们这种一辈子都在刀口舔血的人。

其实阿四知道自己并不值得信任,因为他是个有任务的人。三年前侦缉处破获中共地下党三组,全组几乎全灭,他拖着仅剩的一口气死里逃生,意外的被韩副局长所救,为了组织需要,也为了报恩,他潜伏在了**齐身边。这一次,还是为了组织里的任务,他的秘密任务,接近雷霆的研制者,他毛遂自荐了自己。**齐当然不止一个心腹,又何况是保镖,所以很顺利的,他得以被送给荣初。只是荣初并不知道这些,但他的心思却似乎比**齐的更深沉难懂。阿四皱眉,荣初的不信任,恐怕会成为他近日来的心结和急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了。

阿初给自己找的借口并不高明,却又合情合理——借酒浇愁,任何一个想不开、看不透的人都会做的事,稀松平常。荣初不知道他的一身酒味和演技骗得了荣府的几个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没骗过大小姐。当荣华把他推进屋的时候,直接就摊牌了。阿初无法,只有示弱,这种时候,后盾不稳、根基不牢,他能威胁到他们的也不过是仗着雷霆是他们的弱点,但如果他们当真狠下心来,把他来个软禁什么的,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好在大小姐没有细究,留下警告就离开了。

阿初沿着床沿坐下,一夜赶场似的东奔西走让他满身疲惫,只是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敲门声响了,是大太太差人来叫的。阿初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阿初一进屋,一身酒味冲的荣升一声叹气,大太太也难得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荣初只是听着,等着,等着最后的裁决,和通知他离开的话。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姐姐居然还给他留了遗产,而那份遗嘱,居然是她进荣府第二年就写好了的。姐姐当时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绝望和觉悟,才立了这份遗嘱,才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名都抹杀了冠上了亲弟的名讳,并最终亲手将儿子送了出去只为接回他?阿初的心里再次如被捅了一刀般的鲜血淋漓,他欠姐姐的绝不仅仅是一份养育之恩那么简单!

手里拿着那份姐姐亲笔签名的遗嘱,阿初根本就没听清楚大太太和三太太都细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这是姐姐留给他的资本,复仇的资本,一份用毕生青春、尊严、荣华乃至性命换来的资本。所以无论大太太和三太太都说了些什么,他说:“我要!”那是姐姐该得的,所以他要;那是姐姐留给他报仇雪耻的,所以他要;那是他的后路上的第一块坚实的砖,所以他要!他要用着这份资本把日本人和叔父欠他的都拿回来,他要恢复杨家少爷的身份,他要姐姐风风光光地做回杨家大小姐杨慕莲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荣家四姨太太!

满座皆惊,为着荣初的一句话,不过阿初再不说一个字,他只是沉静的等着。果然,大太太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就是逼着他离开的话。什么是井然有序的生活?自然就是他这个危险之缘尽快离开。阿初也不再装傻,直接说出了等四太太丧事办完就离开的话。这样也好,这样至少他就可以全心投入到报仇和研究雷霆病菌的事情中去,再不用有什么顾忌。而荣家,也能得以安稳!

等大太太和三太太都走了,荣初等着,他知道大少爷有话要问他,不说别的,就是那副画,他也得和少爷交待一声才行。荣升是问了,先问的却是他为什么变了。不是吝啬那几个钱,不然他也不会亲手先把四太太的首饰交给他。只是荣升确实惊讶荣初的改变,那么一个当初虽不一定单纯却绝对纯粹善良的人,怎么一下就阴郁了许多,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阴冷狠戾,这怎么会是阿初?怎么会是他一手带起来的荣初?屡劝无果,荣升放弃了,无论怎么劝,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荣初势必要出荣家的,这是他也改变不了的事。所以荣升离开,离开前,还是问起了那副画,他自然猜想到了些什么。但有些事情知道未必是好事,心里明白也就够了,所以阿初的谎撒得理直气壮,只是给出了一定归还的承诺。

杨慕莲出殡当天,八人抬的大棺,旁边荣初手捧姐姐遗像做的孝子,身后跟着的是韩副局长,另一边有荣家大少爷和荣家大小姐,后面还有大太太,也算得上是风光大葬。阿初心里悲痛,只想着如果阿次也能来就好了,姐姐曾心心念念着想要见杨慕次一面,可是到最后姐姐这个心愿他也没能帮她完成。阿初心里念着,阿次、阿次,你知道我们的亲姐姐没了吗?你知道我们的亲姐姐今天下葬吗?

念着念着,没把杨慕次念来,却念来了杨慕次的未婚妻。如果到现在荣初还不知道和雅淑是阿次的未婚妻他就是傻的了。看着和雅淑站在人群里,阿初恨,恨得面若寒霜!她怎么敢来?她怎么还敢来?她不知道姐姐是日本人一手害死的吗?她不知道她是个日本的间谍吗?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主子所为吗?她怎么敢出现在这里?她怎么有脸?

阿初面无表情的过去了,他心里明白,如果这女人不是日本人派来羞辱他的,那么就是这个女人傻得可以!

与此同时,一大清早的,杨慕次正在李沁红的办公室里睡觉,却被李沁红巨大的巴掌声惊醒。当李沁红第二遍问“你在我办公室里干什么”的时候,阿次就知道出事了,应该是自己被怀疑了。但是他不动声色的仍旧装傻,他现在应该做出的是一副李沁红心腹的样子,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替她着想、为她分忧,被信任的人不应该敏感,只有心虚的人才会草木皆兵,他不能让李沁红看出破绽。所以阿次沉着的说着担心李沁红的话,心里却在迅速的思量她是如何会怀疑到他头上的,按理说他才刚刚救了她的命,她理应更信任他才对。

问题来了,李沁红直接问行动失败的原因。阿次相信她一夜未归肯定是去找失败的原因了,极有可能就是去找那个内线,而她去找内线的初衷也肯定是因为怀疑,因为叛徒最是招人猜忌的,这种人能背叛一次,也能背叛第二次。而为了排除怀疑,内线一定提供了详细的分析把自己摘干净,那么唯一的结论,侦缉处有内鬼。

李沁红是个多疑的人,或者应该说,做侦缉的都是敏锐而多疑的人,而这份多疑,恰恰让杨慕次有机可乘。他先是秉承着一贯的聪明敏锐,直接坦言李沁红的推断“侦缉处有内鬼”,接着顺着李沁红的话,装出一副才明白自己被怀疑的震惊状,紧接着,随着李沁红的步步紧逼,阿次表现了气愤,并警告李沁红,“小心你自己的内线”。叛徒,猜忌,这些本就是李沁红自己心里的东西,阿次只不过是把这些李沁红心里的东西提到明面上说了,他知道她一定会震怒,她心虚所以她震怒,她震怒说明他猜对了!最后卖了一个人情给李沁红,但也表现出一副赌气的样子,阿次气汹汹地走了。

杨慕次知道,他必须把他和李沁红的关系把握在一个很微妙的境界才是最安全的,这个界就是暧昧但不明确,知己足以,不能更近。因为他们是敌人,真正意义上的敌人。所以他不能哄她,只能将,用激将法,逼得她将信任的天平倾向于他这边。

荣初终于要离开荣家了,对于这个收养了他二十多年的地方,说一点不留恋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荣家大少爷,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的相处了二十年,他自小跟着大少爷读书识字,学做人学做事,更学各种用的着或用不着的知识,此时突然就说要走了,居然有了点幼鸟离巢的依恋和不舍。

大少爷最后说的一番话看起来苛责严厉,阿初知道其实是少爷担心他,担心他自此就走歪了走偏了,走去他拉不回来的地方了。阿初自己也知道,他这一去便是步入万古深渊,再难回头,他这双救死扶伤的手,也终究再难干净,它势必会染上仇人的血。可家仇似海,焉能不报?恨意滔滔,如何得消?更何况,他最亲的亲人,他的那个笨弟弟,还在贼窝子里,他必须把他弄出来。他没得选,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荣初了!他是杨慕初,背着一身血债的杨慕初。

最后一跪,是他还荣家的恩,还有荣升的义。他跪过荣升无数次,只有这次是最甘心的,是诀别,是离恨。他不知道自己此次出去荣家,是最终能报了父母的仇,还是也步姐姐的后尘去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当最后一次,他跪他的少爷,还他二十多年来的教导之情。

阿初走了,出了荣家的门就再没回头,属于荣初的故事自此落幕,虽然他还用着荣初的名,但今天以后,他要活的是杨慕初的人生!

阿初和阿次几乎同时接到了和雅淑的生日邀请信。阿初是欣喜的,才搬出来没多久,这人就送上门来了,大戏正开演,希望对方能接得住他的招儿。而且,另一个让阿初高兴的原因是,他不信自己未婚妻的生日阿次会不出席,看看,地址在酒店,不就明摆着不止请了他一个人吗?他期待和阿次的再次会面。当着自己女人的面,不知道阿次会是什么表情,尤其这个女人还请了另一个男人,他还会是一脸面瘫吗?只是这么想着,阿初就已经笑了出来。

阿次却是不大乐意的,信的内容他也并没有细看,只觉得麻烦。富家小姐的虚荣心吗?过个生日而已,他抽空把礼物带给她不就完了,还办什么舞会?生日有什么可过的?年年过还搞得那么费事。有那闲功夫,他还琢磨琢磨怎么能把自己在侦缉处的嫌疑摘清楚呢!但是名义上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必须得给她这个面子,就算他不想去,他的父母也不会依的。阿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四是在这一次才知道荣初的固执的,或者说,他才发现阿初根本不听他说话,他说再多,无用!荣初一意孤行,可以说他是妄自尊大,但阿四知道,归根结底是荣初并没有完全信任他。谈恋爱带个司机给他们开车怎么了?他不信荣初兼顾不了安置他。

但其实这次阿四还真是冤枉阿初了,阿初是笃定这次阿次会出席,也笃定阿次不会让他受伤才敢这么大胆的。而且日本人只是想要他的雷霆计划,而不是要他的命,和雅淑都出马了,日本人又怎么会杀他?怎么也得容他安安全全的到达他们的间谍面前啊,不然他们演什么啊?阿初带着轻松的看戏心情,和见阿次的满心期待,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两个人当中,是阿初先到的,或者应该说,是特意早到的!因为他不想错过见到阿次的一分一秒,因为他知道,阿次不来便罢,如果来便一定是会踩着点儿来的——因为迟到不礼貌,但他终究太忙。

一束花,一张披萨,简单的打发掉了女人的生日礼物,阿初不是没钱,只是他的钱都要花在刀刃上的,自然没有给这个日本女间谍挥霍的余地。但东西虽然简单,加上他的一张嘴,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就像她说“亲手洗的”,他说“亲手做的”,本不过是回敬一次,算是为了逗这个女人开心,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相信。和雅淑笑的开心,阿初笑的更开心,有这样的对手,他连提心吊胆都不必了!

正说话间,阿次进来了,看到荣初也在,先是一怔,却在荣初看向他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了。他不敢置信自己一瞬间的心虚和心慌,他怕荣初还恨他,或者说还在生气。荣初上次对他吼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荣初泪流满面的悲伤他到现在还感同身受、记忆犹新,可是荣初就这么站在这里,云淡风轻的。阿次挂上笑容面对和雅淑,一副貌似真挚的微笑表情而已,他在潜伏过程中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心不在焉的说着“生日快乐”,将手里的礼物递了过去。

和雅淑拿出礼物,当场发难,奇怪的是比起刁难他的未婚妻,阿次更在意的却是身旁阿初似笑不笑的表情。有生以来第一次,阿次觉得自己手足无措,顾不上安抚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阿次虎着脸、面容僵硬的离开了。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很强势,但没有人比阿次自己更清楚他现在是有多窘迫难安。

阿初从阿次一进来就不错眼珠的一直在看他,当听见和雅淑抱怨三年的生日礼物一样的时候阿初很开心,这说明阿次对这女人并没有多上心,连自己送过什么礼物都忘记了。但选择奢华名贵的礼物送人,加上从阿次说这女人喜欢粉色,说明阿次还是很了解这个女人的,由此看来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虚荣啊!不过虚荣的女人通常好对付。阿初偷偷在心里下了注解。

听到阿次说礼物是香奈儿的,又看到阿次像纸老虎一样目不斜视的从自己面前走过,阿初心里来气,面上却笑的高深莫测。小混蛋,假装看不见我是不是?你与其有钱给那个小妖精挥霍,不如孝敬你哥哥我吧,反正我现在事业起步阶段,正缺钱的很!

嘴里回应着雅淑的话,眼睛还是离不开阿次那张气汹汹的脸,阿初发现这样的阿次居然很可爱。用可爱形容一个大男人也许有点奇怪,但他暂时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不介意。”他当然不介意,阿次小刺猬似的样子看得他身心愉悦的很啊!

阿初陪着雅淑往里走,故意表现出一副他才是主人的轻松模样,到阿次的旁边坐定后,阿初故意不看阿次,却又故意表现的与雅淑似乎很亲密。自己的女人被抢,他就不信阿次能继续假装对他视而不见,无关乎喜不喜爱,纯粹是雄性的一种领地意识,如果阿次还能继续沉默,他就不是男人!

“你来干什么?……”阿次果然忍不住了。

看到鱼已上饵,阿初开始一步一步的把阿次往陷阱里拐带。看着杨慕次小狐狸似的表情和威胁,阿初几乎想要上手揉揉面前的小东西,不过他左手按着右手忍住了。当阿次提出拿和雅淑打赌的时候,阿初不得不说自己被取悦了,心里无比舒坦受用。这小子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他或许还不很了解杨慕次,但也敢肯定如果是阿次真正在乎的人,他是绝不会拿来打赌的。

“外加五百。”小东西,准备孝敬你哥哥我吧!

“成交。”阿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荣初打赌,或者是想要证明什么,他只知道他看着荣初似乎很喜欢雅淑的样子就是不舒服。他归结为因为雅淑是他的未婚妻,而他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觊觎。对,一定是这样的!这是阿次给自己的结论。

可是天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和雅淑主动往荣初身边坐的时候他应该生气、嫉妒、吃醋的,可他竟然为着他将要赢得这场赌注而高兴。

但是最后阿初犯规,揭了底牌,并且巧舌如簧的一通诡辩,逼得和雅淑保持中立。雅淑是保持中立了,阿次却输了这场赌局。

是,二十几年的感情和人家才见几天面的一个待遇,确实是荣初赢了,可是阿次心里的不甘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负气来的多。而生气的对象,却不是和雅淑,而是荣初。这个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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