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里正家。据说那个王大夫糟糕了,给里正的小妾瞧病,开了药吃了之后,那小妾不光没好,反而进气少出气多了。现在里正很生气,在到处找好大夫呢,你们快些去瞧瞧吧。”
他这么说,程素问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一拍何东流的肩膀,何东流也是看着她微笑。
两人跟着老刘一路去了镇子上里正的家里,里正家的丫鬟将程素问和何东流引到那小妾的房中。
进了屋,一打量那小妾,程素问的神色就严肃起来,原来这小妾的模样,竟和那日来找他们麻烦的那个病人一个样子,脸膛发黑,嘴唇却是樱桃红色。
将何东流拉到一边,程素问轻声问:“也是乌草中毒吧?”
何东流点头。
程素问奇怪了:“这就怪了,这个王大夫这次是来给人治病的,怎的会治出个乌草中毒来?”
何东流摇头:“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素问眼珠子转一转,问他:“何兄,你知道怎么解乌草的毒吗?”
“我是知道的,用解毒的药,不过那个比较费劲,还需要大约半个月才能好。还有种法子,就是用我金针之术,三日便可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去!”何东流不无骄傲地回答。
程素问笑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次是我们翻身的机会,你听着……”她说着拉过何东流在他耳边这般那般的嘱咐一通。
二人被带到里正的面前,由何东流发言:“里正大人,我已经瞧过了,您的妾室这好像不是得了什么病,看症状,倒是乌草中毒了!”
里正大吃一惊:“啥,中毒?”
何东流重重点头:“正是。这乌草不多见,我这里都没有这种药,也不知道病人是怎么中了这毒的。病人之前可是吃过什么东西吗?”
里正一拍桌子:“之前她的症状可不是这样,不过就是饿得发慌,四肢无力而已,就是喝了那王大夫开的药之后,就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何东流闻言变色:“王大夫?可是镇子上开药铺的王大夫?”
“正是,怎么?”
何东流欲言又止的。
里正急了,声音不由的大起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不必吞吞吐吐!”这里正是个大汉,这么一提声音倒是有几分威严气势。
何东流愁眉苦脸道:“不是我不吞吞吐吐欺骗里正大人,实在是我这话若是说出来,只怕会让别人觉得我是同行相轻,故意抹黑人家王大夫呢?”
“怎的?这事还真的跟他有关?”
何东流点头:“前几日-我去过王大夫的药铺,在那铺子里还当真是见过乌草这东西。我想可能王大夫也不会是故意的,大概是抓药的时候不小心把乌草混在药里头了吧,但我也不能确定就是王大夫不小心啊!”
里正一拍桌子:“那容易,你给我看看煎药的药渣里是否有乌草,就知道了!”说着嘱咐丫鬟将药渣拿过来。
何东流在药渣里挑挑拣拣,最后捏出个东西:“这就是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