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蜜蜜想到就做,她从没学过给人疗伤驱毒的方法,但是她有过吸取他人灵力的经验。虽说主导者是吃货,可当时灵气在她体内运行的路线与方法她可是瞧的真真的。
守香的身体被她摆正姿势,季蜜蜜双掌贴上守香的后背,合起双目开始运转体内灵力。感受到一丝无主的黑气在她灵力的牵引下一进入她的身体,胸口挂着的白泽佩顿时变得冰凉起来,一股白色的寒气刹那钻入她体内。黑白二气相碰之下黑气瞬间瓦解烟消,控制魔气的灵力也跟着消耗了。白色的寒气,在她体内似有灵性般转了一圈又回到玉佩之中。
季蜜蜜张口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暗喜这法子果然有用。
“红红……寿,小主这是在做什么?她的身上刚刚为何会散发出一股可怕的陌生气息,这气息混杂在主人的气息中不太好辨认。”
“你刚才还对小主吆五喝六的呢,怎么?怕了?我一看小主就不是一般的妖,之前紧要关口,她使用的妖术你见过没?守香这回说不定还有救。”
“蜜蜜蜜蜜……”
三寿一阵交头接耳之后,找准方向狂奔起来。
山川河流在他们脚下犹如过眼云烟,三寿身形如风,鼠妖本是速度奇快的一类妖物。
季蜜蜜睁开了眼,徐徐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她足足用了数个时辰才将守香体内的魔气拔除干净,她自身灵力也损耗去大半,白色寒气再一次回归入白泽佩中。见到这白泽佩还有如此妙用,她回头一定要精心准备一份谢师大礼才行。
守香倒入季蜜蜜的怀中,依然昏迷不行,好在呼吸平稳不少,面色也好看起来了。
“佩服佩服,小主妖法厉害,竟能驱散魔气。之前……那个……是……我不对。”黄寿的声音到最后几乎支吾的听不清。
“什么之前?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度风口是个风口吗?”这五重天到哪都是差不多的景色,天色会亮会暗,可总不见阳光,仿佛太阳永远都是被隐藏在厚重翻滚的阴云之后。
三寿足不停留,时速她估摸不出,比赛车快是肯定的。飞奔了那么久,少说几个城市的距离都有了,不知离度风口还有多远?
红寿扭过头咧嘴笑道:“想必小主很少出远门吧!度风口是九幽妖域的枢纽点,位于各幽的中心区域。就是您来的时候通过的幽河,幽河是直上直下的连通着每一幽,存在于度风口上。这还有一小半的路程呢。”
季蜜蜜眨了眨眼,直上直下?她脱口道:“岂不是和坐电梯一样?呃……不对,我的意思是,我能从五重天直接前往一重天吗?”这问题她是想问守香的,还有回到一重天后她该怎么走呢?慢着,慢着,幽河?竖着的河?
“不知道。”黄寿答的果断。
“守香香香……”
“白寿是想说守香知道,三寿没离开过这一幽。小主难道要去一重天?大伙都知道,魔蚁虫群是一重天最先开始泛滥的,您可要小心着点,那里已不适合妖族居住。”红寿的语气是关切的。
“我会小心的。”她摸了摸三寿背上的绒毛,突发奇想道:“我们这一路上也太太平了,为何没有妖怪来袭?”
“那是有主人妖王之气的庇佑,没有极大的诱惑,谁敢轻犯?”三寿对净是绝对的崇拜。
“那虫群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置可否。
“那是魔虫。”黄寿咬牙切齿。
季蜜蜜眨了眨眼,她弄不明白,摆摆手,说:“你们的主人再强悍,也是小人。”利用“千幻花蕊术”来左右她,还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她的君子之腹?
“瞎说!主人一向说一不二,光明磊落。”黄寿立刻反驳道。
“小主不可乱言,主人确实一言九鼎。”红寿力挺。
“没错错错……”白寿附和着。
三对一,季蜜蜜撇撇嘴,没必要争辩。她恨恨地丢了几枚丹药入口,吞咽下去的仿佛不是丹药,而是殿春里的妖王净。
季蜜蜜闭目入定,“千幻花蕊术”自然是要练的,不练是肯定出不了九幽,练了必定是后患无穷。即便是解除禁制之后能获得第二幻的修炼方法,谁又能保证她脑中的秘术是一整套的呢?待在九幽不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是势不可不为,季蜜蜜也懒得浪费脑细胞,唯有赌上一把。
时间在静修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季蜜蜜幽幽醒来,吐气绵长。这“千幻花蕊术”语言晦涩难懂,和她手中的凝气诀口诀截然不同。开篇还很好理解,可真正涉及到第一幻的修炼秘法,她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读懂一遍。
发现天色渐暗,安置在身旁的守香不见了,季蜜蜜目光一扫,在黄寿的脑袋上找到了守香娇小的身影。
“守香,你没事了?真是太好啦!”她高兴地站了起来。
“多谢小主救命之恩。”守香跳了下来兽头,跪谢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为帮我才遭难的。身体没事了吧?”季蜜蜜身行一闪躲过去,守香跪了个空。
季蜜蜜出现在守香身后,拍了下肩膀。
“小主修炼时,守香调息过了,只是亏损掉些本源之气,没有大碍。”守香蓦然回首,笑了。
“你之前在上头看什么呢?”季蜜蜜好奇道。
“小主,你瞧里。”守香遥指前方。
“那是?……度风口?”季蜜蜜跟着望去,天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黑线,将天地切成左右两块。
三寿的速度何其之快,他们越行越近……季蜜蜜渐渐听到了轰轰水声,远方灰色天空与黑色土地之间的黑线也立体了起来,慢慢变成一根黑色的擎天长棒。
守香拽了拽她的衣裙,咯咯笑道:“空中的是幽河,下面才是度风口。”
眨眼之下,长棒变成了巨柱!这水来自于地下深渊一个黑洞洞的风口,远远的就感受到那一处气流的诡异大作,水流形成的巨柱直冲云霄。黑色的土地幔裂开一条条不规则的河道张牙舞爪的延伸往各处。
“幽河?”季蜜蜜大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