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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五、到访华夏

【地上界·某地区·哈迪斯城·哈迪斯的房间】

哈迪斯端坐在宝座上思考。

“冥界创立之时的事情我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竟然能在姆大陆的族人内部流传下来。正如老三所说,此世间并无永恒之物,即便神明亦是如此,身死魂消之后也将不复存在。”

“匠神·赫淮斯托斯就曾说过,这‘叹息之壁’乃是用冥界土石建筑。虽坚固无比,常力不能毁坏,但其所附之怨气却异常惧怕阳光——‘阳光所至,怨消念散。届时将与凡间土石之墙无二’。所以建成之时,老三虽未表示真切原因,仅以亡魂惧怕阳光为由,特意叮嘱赫利俄斯和福波斯不得踏进冥界半步。”

“只要这‘叹息之壁’不破掉,即便被‘次元神’封印在‘里世界·塔耳塔洛斯’的恶魔逃了出来,并且通过了结界——‘神之通道’,也只能往‘伊利西亚’方向入侵,而不会抵达地上界。”

“集众神之力……应该是可以消灭那些家伙的。这地府只有死人才能进来。虽说过去有一些‘英雄’凭借各种外力活着进来了,但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些。而且他们也不具有‘阳光’。这消息就算传出去,在此世间也没有人能抵达‘叹息之壁’,更没有破坏它的理由。”

这时,死神·塔纳托斯进入了房间。

“哈迪斯大人,您在想事情?”

“啊没什么。只是……这心怎么放不下来呢?”

“您是说……‘叹息之壁’的弱点这件事儿?”

“嗯。我想了好久。按道理说凡人是不会活着抵达地狱的终点的,更无法带进去‘阳光’,而且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破坏‘叹息之壁’……但为什么我的心就是一直揪揪着呢?难道……朕也要获得神谕的能力了?”哈迪斯微微一笑说。

“这……”塔纳托斯尴尬了一下,接着说:“大人您可能是因为过度地关注雅典娜和阿瑞斯大人的战斗,从而有些劳累了。”

哈迪斯笑着摇了摇头,说:“无妨。”

“大人,那个但丁……”

“他的魔星不是已经被潘多拉除名了么?现在就是个很厉害的普通人罢了。”

“他不但得到了天秤座黄金圣衣的去向,更是毁了您设立在血之大瀑布的炼金营地,这冥衣……”

“冥后一直养着这些家伙,名义上是需要他们帮她打造首饰,实际上就是不想让他们死掉罢了。可朕的领地好歹也是冥界啊。那些个来了就走的‘英雄’偶尔来一下,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常驻着一些活人叫朕情何以堪啊?”

“所以只能美其名曰‘炼制冥衣’。可就他们炼制的那些‘冥圣衣’,短时间之内的防护性能和真正的圣衣无二,但因为其韧性很差,所以面对长时间的持续高强度打击的时候就会碎的渣都不剩了,根本不堪大用。所以这帮家伙根本就是毫无用处。冥斗士的冥衣都是朕以神力创造的。”

“被杀了也好,免得朕出手伤了与冥后的和气。至于但丁,看在冥后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可是看他的情况,没准会投奔雅典娜……”

“那不正好吗?”哈迪斯笑笑说,“你难道不希望对方阵营的人类多一些么?看热闹的还嫌事儿大吗?”

哈迪斯转过身,将巨大的落地窗的窗帘往边上移了移,望着周边广袤的大地。

“反正最终胜利会是我们的。人类不过如虫豸一般。就算成千上万,在你塔纳托斯手里也是分分钟屠戮殆尽,只是我们不想罢了。让那帮奴隶尽情地上演疯狂的喜剧吧。否则守护封印的这亿万年朕要如何度过啊。”

“他们目前正往华夏……”

“华夏?”哈迪斯听到“华夏”二字便即刻转过身来,“那里的那个‘昊天结界’着实的难搞,为此被称为‘西方神明的禁区’。而且据说华夏有十二位值年神,实力非比寻常。好像当年你就吃过瘪吧?”

“唉……”塔纳托斯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表示不要再提。

“不如就等他们出来好了。毕竟雅典娜还是要回圣域的。”哈迪斯有转过身去看大地,自言自语地说:“朕要是真的打败了雅典娜,取得了大地的所有权,让大地也变成了死亡国度的延续……这美酒佳肴上哪儿去弄?”

“而且若这都是死人的世界,又哪里有此地这番景色可以观赏?朕的神力也司矿藏财富,若朕的子民都是毫无思想意识的死人,又有谁会对朕顶礼膜拜?”

“……”塔纳托斯听着哈迪斯的话语,愣在了一旁。

哈迪斯望着窗外的大地,失神地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眠神·修普诺斯也进来了。

“哈迪斯大人,弟弟。刚得到消息,雅典娜一行人所前往的华夏,拥有姆大陆炼金师的血脉。他们这次去,只怕不简单。”

“姆大陆炼金师的血脉?他们别是又搞了什么东西出来。人类的创造了不容小觑……传令潘多拉,派冥斗士跟踪他们。如非得以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如有必要,格杀勿论,但一定要快!”

“是!”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双双退下。

【地上界·华夏·越地·传送大厅】

一阵金光过后,雅典娜一行人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音。

罗德里奥打开木门,只见门外站一道童模样的大概五六岁的孩童。

道童行拱手礼说:“几位贵客可是从‘方丈山’而来?”

罗德里奥一脸诧异。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说的话自己竟然能听懂。

“方丈山?”阿戈纳斯一听也皱了眉头。

“这位道童,我们确是从‘方丈山’而来。”雷晨上前一步,打拱手回礼道。

“几位贵客这边请,老爷有请。”道童前方引路,引众人走出房间。

“雷晨,这到了你家了啊。话说他一个东方人说话我们怎么会听懂呢?”罗德里奥问。

“人们通过言语所要表达的无外乎是头脑中的思想罢了。而语言不过是完成思想表达的一种工具。若思想可以直接传递给对方,又何必在意用的是何种工具,甚至是用不用工具呢?”雷晨解释到。

“哦。我明白了。”阿戈纳斯点了点头说。

“没明白。”罗德里奥摇了摇头。

“嗯……这就像……嗯……有了!”雷晨说,“和天琴座交过手吗?他的琴声你听过吗?”

“没有。黑衣人他们攻打圣域的时候,等我到的时候天琴座的琴弦已经和仙王座的锁链缠绕在一起了。”

“……”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到‘战斗侍女’的时候的事情吗?”莎莉娅接过话来说。

“记得啊,当时我被那个女人吹飞了。然后被她的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吵醒了。那个声音……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声音我就算是捂住耳朵也照样能传达到我脑子里!”

“那你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吗?”莎莉娅问。

“那是小宇宙的攻击……你是说,他们直接用小宇宙与我们的脑进行沟通?所以不管嘴上说的是什么,我们都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乖乖,那一个小娃娃?领悟了小宇宙?”罗德里奥吃惊地说。

前面小道童转头看了眼罗德里奥,得意地笑了笑,又转了回去。

“他说的‘方丈山’是什么?”阿戈纳斯问。

“华夏自古传说海上有三座仙山,瀛洲、蓬莱和方丈。这‘方丈山’就是‘姆大陆’的西北角。受板块运动影响,那里是连绵的山脉,盛产奥利哈刚。从华夏大陆的海岸线在晴朗的天气下可以看到那高耸的山峰,故曰‘方丈’。而我们之前所在的‘摩尔科瑞城’是在姆大陆的北部。”雷晨解释到。

“什么运动?”罗德里奥皱了皱眉问。

“你这个级别的圣斗士还接触不到,不用问那么多。”雷晨白了罗德里奥一眼,进而继续对阿戈纳斯解释说,“华夏大陆与方丈山的贸易多数是通过海路贸易的。从陆路至蓬莱,再走水陆经瀛洲过海至方丈。不过这条线路只有少数与方丈山有关的人知道。绝大多数人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这三个地方在他们眼中还是‘仙山’。”

“瀛洲山上也有人?”罗德里奥好奇的问。

“有啊。虾夷人。”

“啊?这名字怎么这么怪?”罗德里奥疑惑地问。

“这是知道具体情况的人的叫法,不知道的根本连瀛洲在哪都不知道。”雷晨笑着摊了摊手说。

说着说着,来到了会客厅。

【会客大厅】

会客大厅宽敞明亮,上等木质家具一应俱全。

“老爷,贵客到了。”道童鞠躬行礼。

“好,你下去吧。”一白袍老者背对众人端坐椅子上。

“是。”道童行礼退下。

“西方雅典娜女神亲临,老朽招待不周,见谅。”老者起身,向雅典娜拱手行礼。

雅典娜效仿华夏礼仪回礼。

“诸位可是要找‘方丈山遗孤’?”

“正是。敢问阁下的老师是……”雷晨问。

“值年神·寅虎。”

“!”阿戈纳斯一听,眼睛一亮。

“老师前些天推演天数,推算到诸位今日会来此地,特命老朽在此恭候。以便引领诸位前去‘方丈山遗孤’所在之地。而师尊他老人家则在外为大家断后。”

“什么意思?”罗德里奥一头雾水。

“这位老先生会带我们去找姆大陆炼金师学徒,而他老人家的师傅则在为我们迎战即将到来的敌人。”雷晨解释说。

“亚当斯叔叔……”罗德里奥有些担心。

“放心。师尊说过,今日非猎犬的忌日。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的‘尾巴’可不止一条……”

【雅典娜一行人离开姆大陆的同时·姆大陆·国立炼金工坊·庭院】

“你们放走了他们,你们可就走不了了!幽灵狂牙!”亚当斯再度出手。

“这家伙不正常。”赫斯提亚摇着头说,“小船船(指阿戈纳斯)和小狗狗(指亚当斯)的水平我最知道了。”

“年轻鼎盛时期的小船船顶多八阶,而小狗狗即便是天才,也顶多七阶。如今这俩家伙年近半百,小船船拼了老命也就七阶,而小狗狗竟然能达到九阶,这很不对劲儿!”

“人类若只凭借肉身是绝对不可能达到九阶水平的。九阶水平的天使可是比二级神还要强大,其小宇宙已经属于‘神识’的范围了,是人类的肉体根本无法承载的力量!”

赫斯提亚一边说,一边又和帕尔塞福涅联手布置了几道屏障。

“一定有什么在暗中捣鬼!”赫斯提亚肯定地说。

“可他的身上并没有阿斯蒙蒂斯的神识残留啊。”帕尔塞福涅说到。

“也许不是他,而是别的恶魔。只不过这家伙的能力比较特殊,不是简单的附体或者支配这么简单。”

“那我们怎么办?杀了他吗?”

“不能杀。”

这时亚当斯来回的击毁二位女神设置下的屏障已经变得不耐烦了。

“我受够了!我杀不了你们俩,那我就毁灭这块已经被你们污染了的大陆!”亚当斯身上开始凝聚起异常强大的小宇宙。

“糟糕,以我俩目前的状态无法守护整个大陆。”帕尔塞福涅说。

“我把所有的幸存者都转移到炼金工坊附近的花园里,然后你尽可能的制造一个屏障,能守护多少算多少吧!”赫斯提亚说。

“好!”

帕尔塞福涅用神力将姆大陆上所有的幸存者都集中到了炼金工坊附近的大花园里。事实上说幸存者也根本没几个人了。

与此同时,赫斯提亚张开了一张尽可能大的防御屏障,但也仅仅罩住了花园外一小部分。

“都去死吧!”亚当斯充满小宇宙的一拳击出,直接将大陆击碎。巨大的裂痕将本就不完整,即将沉没的姆大陆彻底撕裂,最终沉入海平面以下。

巨大的海啸激起百千米高的巨浪席卷而至,全被赫斯提亚的屏障阻挡住,并被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淹了几座离得特别近的岛屿,死了一些渔民。

“这要是波塞冬那老色鬼在的话,控制这些海水就没那么费劲了。”赫斯提亚叹了口气说,“神明打架,最终倒霉的还是凡人啊。”

巨大的水位上涨也淹没了许多地区,包括欧洲西海岸原本海陆连接着亚特兰蒂斯的诸多沿海港口和捕鱼区。

等到风平浪静之时,偌大的一个横跨太平洋的巨大炼金大陆——姆大陆,只剩下位于太平洋赤道附近的诸多群岛。

“接下来还是你们了!”亚当斯抬起头看着精疲力尽甚至有些狼狈的二位女神说,“看招!猎犬奔袭!”

然而,亚当斯的这招却被一个站在空中的一把飞剑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一甩而甩飞了。

“小伙子,别那么大的火气。”来者大概五十来岁短发方脸,一脸严肃的表情,身穿一套短衣襟小打扮的虎皮纹皮甲。

“什么人?”亚当斯警惕地注视着来人。他的“野性本能”一直在警告他,来者不善。

“值年神·寅虎。”

赫斯提亚和帕尔塞福涅愣了一下,因为她们对“值年神”也只是听过而没见过。而眼前这男子自称“值年神”,单就其表现出的相当于西方八九阶的水准来看,想必此言不虚。

“‘值年神’?你不在你华夏呆着,跑姆大陆来干什么?”亚当斯生气地说。

“有一些朋友来华夏做客,但他们牵了有几条‘尾巴’。作为东道主,我来自然是清理这些尾巴的。华夏一直讲求‘以德服人’,所以咱们‘先礼后兵’。阁下若是凡人,倒也省却些麻烦。可阁下武力非凡,已非常人之力,我不能视而不见。我在此劝阁下速速离去。阁下若向我保证不在华夏乱来,倒也可以来做客。”

“……”亚当斯自己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寅虎的实力,估计半斤八两。若再加上赫斯提亚和帕尔塞福涅,恐难取胜。但又不想丢了目标,便一口应承下来:“好吧,我答应你。入华夏地界后至出来之前,不再横生事端。”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寅虎转过头去看了看二位女神:“二位女神也要前去吗?”

“我二人不去了,就此告辞。”

亚当斯欲拦二神,但又碍于寅虎在此,只得作罢。

“来吧,与我同去华夏。”寅虎双腿一错,脚下的飞剑即分为两把,示意亚当斯踩上去。

亚当斯跳到飞剑上,与寅虎一同向华夏大陆飞去……

【PS:若干天后·原姆大陆·群岛】

岛上的幸存者被周边其他岛屿的住民救走了。

这些幸存者将其中他们所驻留的那个拥有花园的大岛屿命名为“春之岛”,以纪念“春之女神·帕尔塞福涅”的搭救之恩。

几百年过去之后,这些群岛的自然环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观,“春之岛”的名字也早已被舍去。“春之女神·帕尔塞福涅”同样也是“冥后·帕尔塞福涅”,于是转而称呼其为“冥后·帕尔塞福涅之岛”。

又过了几百年,岛屿的环境再度恶化,同时人们慑于“冥后·帕尔塞福涅”的名讳,只敢称呼其为“冥后岛”……

最终,人们给这座岛取了一个非常符合这个岛屿的名字——Death Queen Island,即:死亡皇后岛!岛上环境异常恶劣,唯独当年救人的花园处一年四季鲜花绽放,昭示着“春之女神·帕尔塞福涅”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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