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盾化为片片碎块散落到地上,这铁锤的硬度居然如此恐怖,连极品法器也被撞碎了。
但是铁锤经过灵符和木盾的阻挡后,终于停在了半空中。
看到此幕的壮汉身形一滞,脸上漏出意外的表情,不知是由于对方能接住自己的蓄力一击而意外,还有由于对方拥有如此多的灵符而意外。
而就在此时,壮汉的身前一声破空之音,一个人影手持一条银色长枪向壮汉的胸口刺来,长枪在飞行的途中微一抖动,六只冰箭后发先至的向其喉咙袭来。
这人影正是封江寒的分身,趁壮汉分神之际,突然发动进攻。
面对如此突然的袭击,壮汉却并不惊慌,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左手往胸前一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件青色的小盾,小盾轻易的将飞来的冰箭弹射而开。
然后壮汉右手一抓,居然凭空将那柄长枪抓在手中,并且用力向自己的身后一拉。
“你给我过来吧!”
分身在对方的蓄力一拉之下,身形猛地扑向对方的怀中。
壮汉在分身快要撞到自己怀中的时候,松开手中的长枪,然后并指如刀,猛然向分身的胸前插去。
一截血淋淋的前臂从分身的后心冒出,壮汉轻蔑的冷哼一声,正要将自己的手臂抽回,那分身却突然诡异的一笑,双手搭在壮汉的肩膀上,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臂膀,并张开了嘴巴,嘴巴中有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
“不好!”看到这一幕的壮汉瞳孔一缩,想要挣脱的壮汉怎奈对方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时半刻居然摆脱不了。
“轰”的一声平地惊雷,分身的头部先是如同西瓜一般碎裂开来,然后数十道青色雷电将分身和壮汉淹没。
原来分身的口中不知何时被封江寒塞入数十张青雷符。
当所有的雷电都消散后,露出了壮汉的身形。
原本青色的小盾变成了一人多高,护住了壮汉的身体,而此时壮汉的形象看起来有些狼狈,浑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根根竖起,更可笑的是,左边脸颊的眉毛胡须像是被火撩过一般,变得稀稀拉拉的。
壮汉此时的形象不像是一个筑基期修士,倒是如同一个乞丐一般。
而封江寒那具分身在雷电之威下早就被击成了碎末。
“好!很好!”壮汉脸色铁青的望着封江寒,“没想到除了我们鬼符门之外,居然还有人能一次拿出如此多的极品青雷符,既然你这么喜欢用灵符,那也尝尝本门的灵符吧。呔!”说道最后壮汉突然大喝一声,同时单手一扬,一道灵符射向封江寒。
封江寒在听到对方的大喝之后,只觉得脑袋如同遭到重物撞击一般,痛的他双手抱住了脑袋,身形一阵摇晃,差点跌落下去的样子。
而当封江寒在忍受脑袋的疼懂之时,那张灵符化为一座土牢,将封江寒的身形罩在其中。
“呵呵,既然师叔如此喜欢困住敌人,那师侄也有模学样,让师叔也尝尝这被人困住的滋味吧。”正当封江寒被困住之时,那名女子却说话了,同时她手中的枯木灵桩不知何时生出了几根细长的绿色藤条。
壮汉在看到女子手中木桩的变化之后,居然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跑,看其样子,十分惧怕此物似的。
女子看到壮汉的动作,口中讥笑一声,一托手中木桩,木桩在闪动了几下后,就出现在壮汉的脚下。
木桩上的藤条犹如活了一般,顺着壮汉的双脚一缠而上,只是片刻功夫就将壮汉缠了个结结实实,壮汉也因此被缚在原地,但是这还没完,藤条的表面又生出根根荆棘,毫不客气的刺入壮汉的血肉之中,一会功夫,壮汉就变成了血人模样。
“师叔,这荆棘缚体的滋味不好受吧,为了让师叔少受些折磨,师侄就勉为其难送你上路吧。”女子一边说,一边向壮汉飞去,手中反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匕。
“你…..你别过来,我求你别杀我,我有一处宝藏,藏有数件宝物,还有一些对师侄有大用处的丹药,只要你不杀我,我将这些东西都送给师侄。”那名壮汉先是脸上漏出恐惧的表情,然后向女子苦苦的哀求起来。
女子对于壮汉的哀求置若罔闻,手中匕首一挥,壮汉的头颅一飞而起,几尺高的血柱从壮汉的无头尸体上喷出。
女子将匕首在壮汉尸体上蹭了几下,将上面沾的鲜血弄干净,然后一转身对封江寒轻笑了一声。
“呵呵,多谢道友刚才仗义相救,不知道友能否再帮妾身一个小忙。”
在土牢中的封江寒冷冷的望着女子,却并不说话。
“道友身上的葫芦甚是奇特,不知能否借妾身一观呢。”那名女子紧握手中匕首,慢慢向封江寒飞去。
但就在女子快要接近封江寒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女子回身一看,突然瞪大了双目,惊声尖叫道:“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具原本没了生气的无头尸体,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而在尸体的勃颈处灵光一闪,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脸出现在那里,等尸体站直之后,人脸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老人的人脸,而且是一个行将就木般老人的人脸。
如此苍老的一张脸,却配一副如此精壮的四肢,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缚血老鬼,果然是你,你居然在他的体内种下了血符。”女子在看到那张老脸之后,浑身一抖,有些惊恐的说道。
“哦,原来是梅英徒儿啊,如此长时间未见,老夫甚是想念啊,不知你可有想念老夫啊。”老者脸上变成了慈眉善目的模样,对那女子说道。
“我呸,缚血老鬼,你今日只是借助血符之力,用一丝神识暂时控制了这具尸体,现在我就先灭了你这一丝神识,等他日我修炼有成,一定要灭了你的本体。”那名女子口中这样说,但是却没有行动,只是做出戒备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