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约莫五十的年纪,但脸上未见老态,沉声道:“都起来吧。”
燕兰止与柳云婳应声而起,云婳抬头与太后相视,见她正笑着看自己,她敛眉也淡淡一笑。
“皇上,这柳丞相府上的千金入宫也不过几次,哀家瞧着出落的当真国色天香。”太后笑容和蔼,额前的金凤振翅而飞。
燕皇严肃的脸上不见笑容,冷淡的说道:“若不是‘国色天香’,怎能让兰止收心!”他语气间隐有嘲讽,柳云婳闻言暗暗偷笑,当真是知子莫若父呀!
不动声色的瞥向身边的燕兰止,他依旧云淡风轻的昂首与燕皇对视,看来是老油条了。
“兰止,既是成了亲,你日后该好好待云婳才是。像花楼这种地方,断不能再去!”燕皇绷着脸郑重的给燕兰止敲警钟。
皇室之子,流连花丛烟花之地,该让燕国百姓耻笑不已!
燕兰止垂下眼帘,双手抱拳认真道:“是父皇,儿臣定当谨遵父皇教诲,再不会去烟花之地。”话说到这,他特意看一眼身边的云婳,很快又收回目光。
太后也在一旁说道:“皇上,兰止以前是年轻不懂事,现在有了王妃也该收心了。”说着吩咐宫人将东西呈上来。
“这是一对同心玉佩,是哀家送给你们二人新婚的贺礼。祝你们二人永结同心。”太后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对壁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宫人将玉佩送到柳云婳和燕兰止面前,两个人跪下谢恩。
“兰止,你难得入宫一趟,同云婳一起去霁阳宫探望你母亲吧。多日不见,她一定分外想念你。”太后宠爱的看着跪在殿下的燕兰止。
燕兰止领恩同柳云婳一起出了大殿,去霁阳宫的路上,燕兰止放慢脚步严肃的同云婳说道:“稍后见到本王母亲,希望你能收敛些。”
这话听着越发刺耳,他这是在嫌弃她吗?
“王爷若担心臣妾胡言乱语,臣妾不去便是。”柳云婳为的就是从他身边离开,只是现在刚成亲就逼他写休书太丢柳家的颜面,等过些时日,她一定拿着休书头也不回的就走。
燕兰止拽住她的衣袖,压着声音怒声问:“给本王站住!这是在宫里,由不得你胡来!”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往霁阳宫方向走。
白玉石铺就的小路上,木挽清与几个宫女迎面而来,看见燕兰止牵着柳云婳的手,脚步一滞,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们。
他说过不会为任何女子倾心,更不会娶任何人,可惜所有的话在情面前,都化作流逝的春水,一朝不复还……
“木小姐,您怎么了?”身后的丫鬟秋吟忍不住开口道。
木挽清收回目光,释然的说道:“无妨,我们快些走吧,别让太后她老人家等太久了。”母亲叮嘱这些礼物一定要送到太后手中,送晚了母亲恐怕会生气。
宫女步履匆匆的跟在木挽清身后往承德宫而去。
走至假山时,柳云婳撇开燕兰止的手同他保持一段距离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