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蜘蛛追了没几步,突然踩中一个陷阱,节足被用来捕捉野猪的捕兽夹牢牢固定在地上,顿时无法移动。
这时张嫣绕过人面蜘蛛,剑光如丝,直向和尚咽喉刺去。和尚惊惶之下,只能伸臂阻隔,顿时被砍下一条胳膊来。
和尚惨叫着后退,张嫣趁势而进,一声清脆的破入声音,直刺入和尚的心口。长剑一扭、一拔,鲜血喷溅,和尚圆睁着双眼,倒地身亡。
那头人面蜘蛛嘶叫了两声,在阳光下化作青烟消散。
张嫣走出树林,来到那个腹部中箭的弟子身边。对方疯狂的翻滚着向后逃,却被张嫣一剑刺穿大腿,钉死在地上。
“我问,你答,如果敢骗我,就是这个结果。”说着,张嫣伸足一碾,踩碎了对方一根手指。那弟子痛得浑身发颤,蜷缩得跟虾米一样。
在量子智脑的辅助下,张嫣反复拷问,对方只要说谎,立刻就会被智脑发现。在被张嫣踩碎了三根手指之后,对方再也不敢弄鬼。
原来这个和尚,是闻香教的一位“总兵”。
闻香教源出于白莲教,遍及直、晋、豫、鄂、苏、皖六省,势力庞大。教主徐鸿儒野心勃勃,想要造反称帝。教中以“都督”、“总兵”、“先锋”划分等级。
这个和尚,在教中也算得上一个高手。徐鸿儒派他前往开封,发展本地势力,准备在举事后响应。来到开封之后,和尚占了附近的一处弥勒寺,将那里变成了一处贼窝。
和尚依仗邪术,诓骗了不少良家妇女,又将当地不少士绅拉下了水。他前一段时间听闻张嫣母女貌美,就施展计策,想要将她们掠入寺中。
张嫣又拷问修炼方面的知识,得知在这个世界上,既有武修,也有法修,还有神鬼妖魔出现。但是正如她之前推测的,法不加贵人,除非达到道门地仙、佛门罗汉境界,否则不能直接对官员下手。而整个闻香教,只有徐鸿儒一人达到罗汉境界而已。
但是法不加贵人,却只能保护贵人本身。因此修法者若是有心,就可以通过贵人的亲友家眷下手。就像和尚对付张国纪,也是通过在刘月莲身上寄托邪术,间接影响拉车的驴子,从而实现了一场刺杀。
据说,修法者的实力、官员的品级也对法禁的效果有影响。修法者实力越强,就可以对一些品级低的官员施法,但是也会受到反噬。若是贵为天子,则万法辟易,就算地仙、罗汉也不能施法针对。
武修倒是不用避忌官位。但是没有法术协助,再强的武者,遇上强弓硬弩、数千甲士,也只能饮恨而终。况且,一个强大的武者、术士,往往一个宗派培养几十年才有一两个。朝廷大军,却是以千、万为单位的消耗品。因此,江湖上无论修法修武的宗派,都不敢直接与朝廷对抗。
张嫣又拷问了一些江湖常识。
目前江湖上,武修宗派中,顶级门派包括少林、武当、峨嵋、崆峒、昆仑、华山六派,以及丐帮、日月神教;法修宗派中,则以正一教、白莲教、密宗为首。除此以外,还有缥缈峰、蜀山派、天一教等隐世宗派。其他中小门派、帮会,各地都有,难以计数。
张嫣惦念着父亲张国纪的伤势,拷问之下,得知当今江湖上有三位神医,都号称能做到断肢再植的程度。一位是佛门珈罗天女梵妙真,一位是日月神教鬼扁鹊华更纱,另一位是天一教毒手回春叶行南。
“或许,自己该去一次黑木崖呢。”
从那个弟子身上已经拷问不出更多的信息,张嫣随手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张嫣从和尚和四个弟子身上,搜出了总共一百两银子。这笔钱,对秀才家也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他们的尸体,则被张嫣埋到了树林深处。
处理完现场之后,见天色还早,张嫣心中一动,向弥勒寺的方向走去。
走了约七八里地,那弥勒寺掩在一片树林里,绿荫中隐露出粉墙。再近些,只见红瓦黄墙,看上去很是庄严气派。门口站着两个知客僧,身材很是健壮。
他们远远地看到张嫣,顿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小妞送上门来。趁师父不在,我们兄弟俩先享受了吧……”
“你好大的胆子!敢抢师父的头汤?”
“头汤可不止一个地方……”
两个知客僧正在议论,突然看到,少女取出了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自己。他们只来得及喊叫了两声,就被长箭射穿了胸膛。
张嫣射杀了看门的僧人之后,跳上了院墙,居高临下,用弓箭射杀院子里的邪僧。这些僧人都是布袍,一旦中箭,立仆在地。
“哐啷!”
厚木殿门打开,十多个持着戒刀的和尚,光着身子从殿内冲杀出来。
张嫣数了数,见所有的邪僧弟子都已经聚在了一起,心里反而高兴。她站在墙头,阳光照在她绝美的身姿上,明丽耀眼,翩然不似人间女子。长弓所指,每箭必会夺取一个邪僧的性命。
从殿门到院墙,二十几米的距离,每三步必会倒下一个邪僧。最后的几个邪僧冲到院墙下时,心里已经被张嫣杀得怕了,只是毫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搏而已。
张嫣丢下弓箭,拔出长剑,从墙上一跃而下。长剑如行云流水般,切入敌人的躯体,断臂、割喉、腰斩、穿心,血肉飞溅中,已经再无一个敌人。
张嫣提着犹在滴血的长剑,走进了大殿。殿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十几个不穿衣服的年轻女人,躲在里面颤抖。在她们身后的墙壁上,刻着一个狰狞可怖的绘像,赫然便是那人脸蜘蛛!
张嫣叹息了一声,为她们的遭遇而同情。
“不用担心,那些妖僧,已经被我全部除掉了。”
这些女子,惊讶地抬起了头。过了一会儿,压抑已久的痛苦和咒骂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大殿。这些受到非人折磨的女子,用她们的牙齿和指甲,向那些死去的仇敌发泄着心中的怨愤。